沈輝被打的失去了意識,直到混著冰碴的剩酒潑過來,他才勉強睜開眼。
這好像是一間酒吧……
周圍暗得什麼也看不清,令人頭暈目眩的迷彩燈光閃爍著,音樂的低音,震得沈輝心臟很難受。
餘光能看見遠處的高台上,有穿著暴露的女人正繞著一根鋼管賣力地舞蹈。
東哥彎著腰,給旁邊的一個穿花襯衫的男人點著了煙。
火苗竄起時照亮了他醜陋而枯瘦的臉。
隱隱的還能看見手臂上的有條蠍子紋身。
“這就是那個秦晚晚的弟弟?”那男人的聲音混在迷幻的音樂裡,有些聽不分明。
東哥點了點頭:“對,他叫沈輝,他們還是學生。我查了,他倆沒有血緣關係的,都是孤兒,在福利院長大。隻不過後來秦晚晚被人領養了。”
東哥一直在觀察花襯衫的臉色,他伸出手,帶著討好的笑容讓花襯衫把煙灰磕在自己掌心。
龍爺的眼睛停在沈輝身上。
“你繼續說。”
“那個秦晚晚的能耐我之前跟您說過了,臉蛋兒漂亮還都是次要的,她是真的非常厲害……那麼多兄弟看著,那身手,那場麵,好萊塢英雄主義的電影都拍不出來。”
“她很維護這個所謂的弟弟沈輝,從這小子下手準沒錯!”
龍爺探了探身子,捏住沈輝的下巴:“醒醒小夥子。”
沈輝眼睛努力聚焦著。
“現在我想跟你做筆交易,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龍爺自信地笑了笑。
“你想想辦法,讓你的姐姐秦晚晚為我工作。我一次性給你十萬塊錢,除此之外,我每個月還會給你姐姐開五萬塊工資,獎金另算。你不想讀書的話,就來我這裡上班,工作內容很簡單,你隨便看看場子就好。如果還想繼續讀書的話,那也可以,我保證我的這些手下絕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沈輝的睫毛上還掛著冰碴,五臟六腑都疼痛無比。
他動了動嘴巴,吐出一口血水,艱難地說:“做夢……那……是我姐……”
龍爺搖了搖頭,說:“小夥子,彆誤會。我並不是要你姐姐做皮肉生意。我知道你姐姐很漂亮,但美貌在她的能力麵前不值一提。我需要她做更多的事情。”
“你放心,隻要她來工作,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沒人敢對她不敬。大家都得稱呼她一聲姐。”龍爺用手拍了拍東哥的臉頰,“東子,你說是不是啊?”
東哥哈著腰點著頭:“可不呢,那咱都得叫她晚姐。”
沈輝搖了搖頭:“不……”
龍爺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吧?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沈輝抬了抬眼皮,力所能及地發出了穿插著氣聲的拒絕:“我……說……不!”
東哥身體往前一傾,一巴掌就摑在沈輝臉上:“你他媽彆給臉不要臉。龍爺那是給你們麵子,有你拒絕的份兒?”
“嗬嗬,好小子,還沒幾個人敢在我麵前說‘不’字。”龍爺的臉明顯冷了下來。
沈輝吐出一口血水:“那是她的人生,我……無權替她決定。她活得好好的,憑什麼啊……憑什麼要跟你們你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混……不可能的。就算你們今天打死我,我也絕不可能……答應……”
龍爺又笑了。
“行,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我提出的建議你不接受,那不好意思,十萬塊錢沒有了,許給你的工資也沒有了。而且到最後,你還是得乖乖的替我去遊說。”
“至於她乾或者不乾,就看她到底有多在乎你了。”
龍爺招了招手:“來,給沈公子上點特供。”
有人拿了一套東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