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眼睛實在是太腫了,他看不清,隻覺得是有人拿著針管一樣的東西,往他的血管裡推了一些什麼東西。
針頭刺破皮膚帶來的痛楚跟之前他被毆打的傷比起來不值一提。
注射過後,他很快感覺到了胃裡翻江倒海,難受極了。
他禁不住,張口狂吐了起來。
他忍著惡心和眩暈,硬撐著說:“就隻是這樣嗎?我以為你們要……弄死我……”
龍爺笑了笑:“年輕人就是心急。著什麼急啊,我對你還是好的,在你痛苦之前你會嘗到快樂的滋味的。慢慢來……”
讓人意外的是,那之後他們就放了沈輝。
並且連著數天都沒有再騷擾他。
真當沈輝以為這事過去了的時候,他發燒了。
那正好是他被注射的第十天左右。
高燒不斷,渾身難受,身體上癢癢的,像有蟲子在爬。
放學之後,東哥又帶人堵了他,將他重新帶到酒吧裡。
他們再次給沈輝打了一次……
而這一回,一切都不一樣了
世界在他眼前起了變化,昏暗的天花板開始滲出蜂蜜一樣金色的光暈,那些在酒吧裡走動的人,包括他麵前的東哥,他們每動一下,每一次大笑,都劃出了緩慢而炫彩的運動軌跡,像彗星的尾巴。
剛才渾身上下的劇痛如潮水一樣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每個毛孔都在往外吐露著快意,是彩虹,也是芬芳。
他的肢體好像變成透明的了。
而快樂就像鰻魚,遊走在他透明的身體中。
沈輝的瞳孔縮成了針尖一般的小孔,他看到的聽到的,所有之所有,都讓他興奮無比。
跳鋼管舞的美女們緩緩朝他走過來,步態輕盈至極,如同踩在棉花上。
她們的皮膚好像塗了銀箔,散發著迷人的細碎閃亮。
好香……
好軟……
那種直衝天靈蓋的快樂是什麼?
遊走在血管裡,衝刷著所有感官……
他的主觀思維沉溺進了意識的海洋,而客體,無數個客體的感知活躍了起來,好像有千軍萬馬同時在他腦海裡狂奔著。
沈輝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精力,揮霍不儘的體力。
隻要他願意,他就可以做世界上所有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意識終於撥開了混沌,清醒了過來。
伴隨而來的就是無可比擬的空虛和身體的虛脫感。
麵前的東哥歪著嘴大笑著。
他用凸起的齙牙撥弄著牙簽,說:“小子,什麼時候去我說服你姐來給龍哥乾活啊?”
沈輝揩了揩額頭上的汗,從牙縫裡擠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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