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目光掃過殿內噤若寒蟬的群臣,最終落在李恪身上,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
“三皇子李恪,言行失當,禁足…於王府!
無朕手諭,任何人不得探視!王府內外,由金吾衛統領…王彪!”
他目光如刀,射向丹墀下臉色煞白、冷汗涔涔的禁衛統領。
“親自帶人看守,若有差池,提頭來見!”
這既是禁足,也是變相的控製與看押,更是對王彪忠誠的試探。
王彪渾身一顫,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殺意,哪敢有半點遲疑,撲通跪倒:
“末將…末將領旨,誓死看守王府!”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惶恐。
他手一揮,幾名心腹禁衛立刻上前,幾乎是半拖半架地將失魂落魄、連掙紮都忘了的李恪帶離了宣政殿。
李恪在被拖出殿門的瞬間,似乎被門檻絆了一下,踉蹌中猛地回頭,那雙空洞的眼睛死死盯住李白,沒有恐懼,沒有哀求,隻剩下一種刻骨銘心、怨毒如九幽深淵的詛咒。
他嘴角極其詭異地向上抽動了一下,無聲地蠕動了幾下嘴唇,仿佛在說:“你…贏不了…焚城…一起…死…”隨即被徹底拖入殿外的陰影之中。
皇帝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壓下翻湧的氣血,目光重新投向李白,聲音依舊冰冷,卻多了一絲探究:
“李白,將你昨夜靜思殿所曆,及這些‘證據’來源,給朕…詳!細!道!來!”
李白神色平靜,迎著那審視的目光,條理清晰地將終南山問道李淳風、玉佩指引靜思殿、殿內遭遇玄蛇衛伏擊、發現母親遺骸、血書、以及最終尋獲鐵盒內密信、繈褓碎片和玄蛇令的經過,簡明扼要地敘述了一遍。
他語氣沉痛而克製,隻陳述事實,不加渲染,卻字字千鈞,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大殿內一片死寂,唯有李白清朗的聲音回蕩。群臣神色各異,韋氏黨羽麵如死灰,清流大臣則麵露震驚與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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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
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身著不良人特殊勁裝、風塵仆仆的信使,在袁天罡的引領下,無視了門口禁衛的阻攔,直接衝入大殿。
他單膝跪地,雙手高舉一份染血的布帛,聲音因急迫而嘶啞:
“陛下!大帥!八百裡加急!
北境烽燧儘燃,雲州守將程處嗣血書求援!”
袁天罡接過血書,快速掃了一眼,臉色驟然變得無比凝重,雙手呈上:
“陛下,雲州告急,突厥左賢王主力不計代價猛攻,雲州城牆多處坍塌,守軍傷亡過半。
程處嗣將軍身負重傷,仍率殘部死守,血書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然…恐最多再撐一日。’代州亦被突厥偏師死死纏住,無法分兵馳援!
雲州若破,代州危矣,突厥鐵騎將直叩…潼關!”潼關之後,便是關中平原,便是長安!
血書被太監呈上禦案。那布帛上字跡潦草,浸透暗紅,力透紙背,仿佛能看到書寫者以血為墨、以指代筆的決絕與悲憤!
“雲州…一日…”皇帝的手按在血書上,指節發白。
巨大的壓力如同山嶽般壓下!
援兵?
京城精銳需防備李恪餘孽和韋氏黨羽狗急跳牆。
倉促間誰能統帥,誰能一日之內力挽狂瀾?
“父皇!”一個聲音突兀響起,打破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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