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行沒來,郭翌等人自然是該怎麼就怎麼辦,沒什麼好說的。
可安行他也在。
這位安大人,曾經是禮部尚書,十餘年前曾主持與北雍的談和。
有他在,另外三人也不打算動腦了。
郭翌率先問道,“安大人,此番和談不知您可有什麼想法?”
安行淡淡一笑,“為何問老夫?你們都是陛下欽點的,你們做主才是。”
禮部侍郎江心州拱手一禮,“我們三人都不曾主持過這樣的大事,不如安大人有經驗,您在此,我們便有了主心骨。”
說著,更是一臉懷念道,“下官那時才入禮部,遠遠瞧見大人與那北雍人據理力爭的風姿,至今都難以忘懷。”
“一晃多年,難為你還記得。”
幾人對視一眼,有戲!
兵部侍郎沈敘也道,“能者多勞,既然大人在此,且太子殿下臨走前也讓我們凡事與大人多商量,還請您幫著出出主意。”
話都說到了這裡,安行順勢道,“也好,那老夫就一道去看看。”
於是,郭翌連忙讓人準備,打算立刻出發。
哪知安行卻道,“此次大戰,乃北雍有錯在先,讓他們等著吧。”
頓了頓,道,“三日後再出發,這段時間不妨每個人預想一下對方會說什麼樣的話,我們該如何應對,還有要讓北雍出讓的東西......”
“三,三天後?”江心州有些震驚。
雖說這次他們勝了,姿態可以放高些。
但也不知道要讓對方等這麼久吧?
沈敘也勸道,“安大人,這次談和已經耽擱太久,若是再等上三天,陛下該心急了。”
安行卻道,“爾等來此多天,即便是此地距離他們雍都路遠,也該早些到才是,他們卻這會才來,想來也還端著姿態,忘記自個兒的處境。
三天而已,讓他們醒醒腦子。”
啊這。
三人麵麵相覷。
郭翌最先開口,“那就聽安大人的!”
......
三日後,三人帶著人馬浩浩蕩蕩去了玉羅山。
此時,玉羅山上山腳下,北雍使團等的心焦不已。
彆說是趙聞,就是關木林也眉頭緊鎖。
正午時分,他派去查探情況的人終於回來稟告,“關大人,對方的使團到了,已經進他們軍營了。”
關木林一下站了起來,對趙聞道,“走,這會就過去。”
“不先送信約定會麵時間?”
“不了,直接去問。”
關木林帶著人馬前去,哪知在半路就被徐飛父子攔下。
“兩國未談攏,此時你們不能靠近玉羅山。”
趙聞氣得跳腳,“玉羅山乃我北雍之地,你們闖入紮營已是過分,現在居然還攔著我們不讓前行,難不成是想繼續打?”
徐飛朝他冷笑,彎弓射出一箭,直直落在趙聞前頭的地上,“打就打,誰先過河的?我們可還未消火呢,你要有種,現在提著刀來砍我。”
徐晨上前走了幾步,將脖子朝對方伸了過去,“來呀,朝這兒砍。”
“你們!”趙聞氣得不行,朝關木林問道,“關大人,我看也沒談和的必要,咱們回去調兵便是。”
關木林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但臉色卻仍舊冷肅。
他朝趙聞厲聲道,“你一個禮部尚書,喊打喊殺像話嘛?後退,我自己說。”
說著,他又朝前一步,“徐副將,我知道你,鎮北軍中難得的猛漢,武力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