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警局的時候,其他人已經下了班,隻有伊寧還伏在電腦跟前。
看到蕭逸辰跟陸子月一同出現在工作區,她驚訝問道:“蕭隊,陸法醫,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我們不是又回來,是一直沒走。”陸子月回應道,“對了,大家都走了,你怎麼還沒走?”
“我查了些東西,剛剛有些眉目。”伊寧說道。
蕭逸辰走近伊寧,“有線索嗎?”
“蕭隊,沒有線索對咱們來說是不是就是好消息?”伊寧嘟著嘴,支吾開口,“咱們家的李明宇是不是就是......。”
伊寧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她還是想從蕭逸辰這裡得到肯定的答複。
通過查訪李長善跟卞芝敏,她不難查到這兩人還有一個兒子也叫李明宇,加上李明宇平時的一些表現,不難猜出,這個李明宇就是李長善家的公子哥。
蕭逸辰說道:“伊寧,我希望這件事情隻有我們三人知道,在案件還沒有明朗之前,儘量不要給明宇造成困擾。”
“明白。”
伊寧沒想到辦公室裡的富二代,竟出自豪門,並且是頂級豪門的那種。
“那咱們繼續剛剛的話題,你剛剛說李長善跟卞芝敏在行蹤上沒有異常?”
伊寧點頭。
蕭逸辰撫摸著下巴,繼續問道:“伊寧,卞芝敏的通訊記錄也沒有異常嗎?”
李長善的嫌疑排除,蕭逸辰倒是能接受,但是卞芝敏是眼下唯一有作案動機的人,如果排除了卞芝敏,那案子豈不是又沒有任何線索,又回到原點了。
“蕭隊,卞芝敏的通訊記錄我都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還有,我也追蹤了沈婉婷遇害前後她的行動軌跡,期間,她沒有見過任何可疑的人,我也查詢過她的個人賬戶,同樣沒有發現出賬記錄。”
蕭逸辰陰沉著臉,喃喃道:“如果不是卞芝敏,那麼案件的性質可能就變了,難不成沈婉婷的死是意外?
“我們一直搞不明白凶手在殺完人之後,為什麼帶走了沈婉婷手上的戒指,這也是唯一可能導致案件性質發生變化的契機。”
“如果排除了情殺,你懷疑是入室盜竊殺人?”陸子月問道。
蕭逸辰點頭,“就算是入室盜竊,這個人怎麼會有沈婉婷家的密碼?”
“是熟人?”陸子月猜測道。
“沈婉婷跟父母都斷絕了關係,她好像沒有什麼熟人,除了賀雲。”蕭逸辰還是覺得不踏實,他還是覺得問題可能出在賀雲身上,畢竟賀雲患有健忘症,密碼極有可能就是從她這裡泄露的。
不管怎麼樣,案子最後是否回到賀雲身上,也得等他們走訪完卞芝敏,完全排除她的嫌疑之後,再做考慮。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李明宇的腮幫子消了炎,活蹦亂跳的來到警局。
伊寧知道了李明宇的身份,難免看他的眼神與平日有些不同。
“怎麼了?才一天不見,就想我了。”李明宇打趣道,眼神一直瞥向蕭逸辰的辦公室,“伊寧,這蕭隊這個點了怎麼還沒來?沈婉婷的案子跟進到哪一步了?”
還沒等伊寧回答,嘴快的趙非凡岔開話題,“明宇,你昨天沒來,可耽誤看好戲了。你不知道,昨天咱們警局門口又停了一輛勞斯萊斯,蕭隊跟陸法醫神神秘秘地鑽進車裡,一下午都沒見人影?”
李明宇輕鬆的表情驟然收住,他心裡不禁咯噔一下,似有什麼東西抵在了胸腔一般,讓他短暫呼吸困難。
伊寧發現李明宇麵色異樣,瞪了趙非凡一眼,“非凡,就你話多,勞斯萊斯怎麼了,京州又不是就一輛?”
“唉?伊寧,你今天怎麼陰陽怪氣的?”趙非凡詫異道。
“少說話,多做事。”伊寧向他翻了個白眼。
“好好好,我錯了,乾活乾活。”趙非凡也不屑繼續爭辯下去。
“那蕭隊?怎麼沒有來?”李明宇仍有幾分不安。
“蕭隊今天有事兒,讓我們把沈婉婷的案子再重新梳理一遍,找找線索。”伊寧說道。
而此時,蕭逸辰跟陸子月正跟卞芝敏在一家叫風情咖啡館的地方,喝著咖啡。
蕭逸辰跟陸子月都是第一次見卞芝敏,她雖然已經是快六十歲的人了,可是整個人容光煥發,慈眉善目,頂著一頭黑發,臉上露出一種讓人親切的笑,絲毫不是那種豪門裡出來的貴太太的感覺。
她的指尖一直黏著一串佛珠,說話總是輕言細語,跟她聊天,就像在述說家常,沒有絲毫壓力。
“蕭隊長,明宇經常提起你,他跟著你學了不少東西,感謝蕭隊長對他的照顧,看得出來,明宇成長了很多。”卞芝敏麵帶微笑,和顏悅色地說道。
“嗬嗬,伯母客氣了。明宇本身自己就很努力,這是水到渠成的結果。”蕭逸辰應道。
卞芝敏攪動手中的咖啡,端起杯子輕呷一口,笑道:“我跟二位素未謀麵,你們都是明宇的同事,無緣無故不會輕易請我出來,有什麼話你們就直說吧?”
蕭逸辰看了陸子月一眼,陸子月會意,問道:“伯母,我們正在調查一起凶殺案,受害人叫沈婉婷,您認識這個人嗎?”
卞芝敏唇角上揚,依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我不認識她,但是聽說過。”
陸子月眼眸驀然瞪大,她看了蕭逸辰一眼,似乎馬上就要得到他們想要的瓜一般。
“你們不用驚訝。你們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叫沈婉婷的人?”
兩人目光如炬,聚精會神地盯著卞芝敏。
卞芝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跟長善生活了一輩子,他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了。你們剛剛提到的那個叫沈婉婷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我沒說錯吧?”
蕭逸辰跟陸子月雖然有些震驚,但是,轉念一想,李長善在京州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活了一把年紀還能恪守本分,唯卞芝敏忠誠不二。
看來,卞芝敏絕對不是簡單的家庭主婦,更不可能是隻會吃齋念佛的人,沒有點手段,她怎麼能把李長善緊緊地攥在手裡?
卞芝敏目光柔和地看向兩人,繼續說道:“我知道明宇平時是跟著蕭隊長的,今天沒見明宇跟來,我想,是蕭隊長顧及到明宇的感受,才不讓他一同前來的吧?蕭隊長不用擔心,我活了一把年紀,臨了是不會做糊塗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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