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陳昭願道了聲可以,接著給徐少言使了個眼神。
徐少言放在手中的瓜子,剛要從椅子上站起身,就聽多吉說道:“我帶她去就好。”
多吉帶著央金走了出去。
央金很乖的躺在沙發上,多吉接過徐少言遞過來的毯子道了聲:“謝謝。”
徐少言站在沙發旁邊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央金:“她可以一個人嗎?”
央金說道:“央金十歲了,可以自己睡,央金不怕。”
“真不錯。”徐少言說完轉身快步朝著陳昭願辦公室走去。
徐少言再次坐下,等著多吉進來。
“繼續。”
“青川那個地方的百姓有他們自己的信仰,極端信奉秘宗,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他們的信仰應該和我家供奉的那位大人類似,直到大妹妹格桑滿月那一日,我才知道我錯了。”
整個辦公室隻剩下雲梭自己在那哢哢哢的嗑瓜子,一副置身事外的吃瓜群眾的模樣。
雲梭很期待後麵的劇情,他直接問道:“滿月那日發生了什麼?”
“那日清晨,阿爸阿媽和我盛裝打扮,像是在等什麼人,家裡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對著阿爸阿媽,說了很多吉祥話,後來,來了幾個和尚……”
多吉說著閉上了眼睛,似乎有什麼痛苦的回憶。
多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痛苦的思緒似乎沒有飄過來。
“我親眼看到阿媽把格桑交給了其中一個和尚,又親眼看著那個和尚一手抱著格桑,一手接過另一個和尚遞過去的一根很長的針。”
多吉說到這裡,一雙忍不住握成拳頭。
多吉聲音在打顫:“那個和尚用那根針刺破了格桑的一隻耳膜。”
……
“哇哇哇……”和尚懷裡剛剛滿月的女嬰哭的撕心裂肺,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流進了耳朵裡。
“你們在乾什麼!”十多歲的多吉見到這個場景就要衝上去卻被阿爸和其他人死死的拉住了。
多吉看著抓著他胳膊,身形高大的阿爸:“阿爸!他們在傷害格桑啊!阿爸!”
昔日在多吉眼中無比偉岸的男人,這一刻像一座冷酷無情的雕像。
“多吉你不懂,在青川,這是賜福,是格桑,甚至是咱們家莫大的榮耀!”
“阿爸你瘋了!放開我妹妹!!!放開格桑!!!”
瘦弱的少年力氣比不得抓著他的兩個男人,所以少年的多吉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和尚拿著那根長針,再次刺破了格桑的另一隻耳膜。
多吉哭的比格桑還要大聲。
阿爸嫌他吵,讓人把他綁了起來,關進了某個房間裡。
外麵又鬨哄哄了好一陣。
等到人都離開,多吉還能清楚的聽到格桑的哭聲。
她哭了很久很久。
就在多吉以為格桑要哭死過去的時候,阿媽端著吃食走進來了。
阿媽把吃食放在了一邊:“多吉,不要怪你阿爸,你不是這裡的人,你不懂。”
少年多吉猩紅著一雙眼睛,看著昔日慈愛的阿媽,他確實不懂,作為父母怎麼能允許彆人如此對待自己的孩子。
還把這種傷害當做一種莫大的榮耀?
格桑被紮破耳膜之後一直哭,一直哭啞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