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願收回手,正色看著徐少言:“用個共情而已,也不必共情這麼深,影響你自己的情緒。”
徐少言聽著陳昭願的話,一隻手揉著額頭:“那也沒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吧,我也是第一次用共情啊。”
陳昭願挑眉,略略抬頭,看著揉著額頭的徐少言:“你是第一次用共情?”
“是啊,師父說我太年輕,經曆太少,不宜用共情。”
陳昭願點點頭:“經曆太少是真的,年輕倒也不年輕了。”
徐少言覺得自己這會兒不僅額頭有點疼,心也有點疼:“教官!”
“你師父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用共情了,還不會被他人經曆影響。”
陳昭願本想舉個例子激勵激勵徐少言。
結果這家夥聽了在那點點頭用一種十分驕傲的表情說道:“我師父果然厲害!”
陳昭願哼了一聲,其他人分彆給了徐少言一個白眼。
一行人各自上了車。
也不知道是因為被陳昭願這麼一說,還是因為被她敲了下腦門,反正徐少言這會兒的情緒好多了。
但是當他準備走到駕駛席開車的時候,被盛常安攔住了。
盛常安冷著一張臉說道:“我來開。”
徐少言有點受傷:“不是,盛常安,咱們這種生死交情你信不過我?”
盛常安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對。”
徐少言捂著胸口上了副駕駛。
兩輛車平穩的往青川駛去。
那個一身傷疤讓他們快逃的女孩,與陳昭願一起坐在後排。
青川的天空確實一碧如洗,隻是一路上人煙稀少,隻有各種鷹展翅高飛。
隨著海拔越來越高,離他們要去的目的地也越來越近。
車子顛簸了一下,坐在後排的女孩子慢慢睜開了眼睛。
女孩的目光正好撞進陳昭願眼睛裡。
女孩掙著起身,環顧了一圈車內,又扒著車門,透過玻璃看向車外。
轉頭看著陳昭願,一隻手指向窗外。
陳昭願看懂了這個少女意思。
她在問,你們要是去哪裡?
陳昭願如實回答:“濟雲寺。”
濟雲寺三個字像是打開了女孩某種痛苦的開關。
女孩的眉頭深蹙,對著陳昭願不停的擺手!
用口型對陳昭願說不要去!快回去!!!
陳昭願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詭異的是,那女孩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
“叫什麼?”
女孩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珍珍?珍珠的珍?還是真假的真?”
女孩又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珍珠的珍啊,珍珍。”
蔡瓜瓜看了一眼後視鏡開口問道:“教官,你會看口型啊?”
“會。”
“教官你怎麼什麼都會?”
“活得久了,會的東西自然比彆人多一點。”
蔡瓜瓜點點頭,覺得有道理,直到很久以後,蔡瓜瓜他們才知道。
他們陳教官才不是因為活得久,才會的多,她像她們這般大的時候,已經把玄門大多數手段全都學會了。
天才從來就不是被時間澆灌出來的,天才從小就是天才。
……
後排的那個珍珍看上去還是很害怕的模樣。
蔡瓜瓜喊了兩個字:“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