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排的珍珍並沒有回應。
蔡瓜瓜又嘗試喊了一聲:“珍珍?”
叫珍珍的女孩還是沒有反應。
“教官,這是怎麼回事。”
“她聽不到,之前她應該也是看口型。”
蔡瓜瓜呼出一口氣,戴上了耳機,給徐少言打了個電話。
“徐少言,是你在開車嗎?”
蔡瓜瓜想著要是徐少言開車,她便不說了。
徐少言那邊沉默了一下下,才開口說道:“沒有,盛常安在開車。”
蔡瓜瓜點了下頭,覺得盛常安真是明智。
徐少言那邊又傳來一句:“怎麼了?”
“我想問問,這個珍珍到底經曆了什麼?”
徐少言回想了一下,和珍珍共情時看到的場景。
“她也是從小就被選上做阿姐鼓的孩子。”
“她不是漢人嗎?”
“是漢人,隻不過她父母在鎮上做小買賣,她出生在這個地方。”
“她的父母同意?”
徐少言那邊傳來一聲歎息:“不同意,所以帶著她離開了青川,隻是沒想到最終還是被找到了。”
“一家三口被帶回青川,那一年她六歲,她親眼見著父母被殺,被肢解,屍體被禿鷲分食,隻餘一堆白骨。”
“有個問題,那幫玩意為什麼那麼執著,哪怕孩子逃走了,長大了,也要不遠千裡的追抓回去?”
“這個……我也不知道,問問陳教官。”
陳昭願坐在後排,麵色平靜的說了聲:“因為他們要的八字全陰的女孩,這種八字的女孩本來就極少,所以不可能放過她們。”
蔡瓜瓜愣了下。
“瓜瓜,專心開車。”
“哦,徐少言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
“你繼續說。”
“那些人像對待格桑那樣,把珍珍也弄的又聾又啞,不過她身上的疤,大部分是她自己弄的。”
身上的皮膚若是有疤,那便沒法做人皮鼓了。
“為了逃避做人皮鼓嗎?”
“對。”
“隻是即便是有了疤,無法做鼓麵,那些人也沒有放過她,有個和尚一直在雕像前用各種手段折磨她,那個雕像與次仁和梅朵的旅館中供奉的那個一模一樣。”
“後來呢?她怎麼逃出來的?”
“是梅朵幫她逃出來的。”
“啊?”
這個倒是有點出乎蔡瓜瓜預料了。
“嗯。”
“所以她讓咱們逃,是想要救央金。”
“不止,八年前有個道士路過此地,想要滅掉黑教,救那些孩子,可惜最終死在了濟雲寺,給那個道士領路的人就是珍珍,她應該害怕咱們重蹈覆轍,所以一個勁阻止咱們去濟雲寺,讓咱們快逃!”
蔡瓜瓜開著車聽著徐少言的話,然後看到一個祭台。
“你怎麼不說話了?”
蔡瓜瓜的車走在最前麵,她回了句:“你們看看外麵。”
徐少言這才朝外麵看了一眼。
前麵修建了一座黑色的祭台,四周插著黑色的旗子,上麵寫滿了奇怪的,看不懂符文。
“教官,咱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陳昭願應了一聲:“好,下去看看。”
得到答複,蔡瓜瓜把車停在了一邊。
一直跟在蔡瓜瓜車後麵的盛常安,也跟著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