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自殺之後,男的就把這房子掛到我們公司了,但是因為這裡麵死過人嗎,不少人嫌晦氣,再加上房地產不景氣,隻能賤賣。”
“賤賣是多少錢?”
“三百五十萬,但出不了手,每個來看房的人都說這裡麵不乾淨。”
其實老劉也覺得不乾淨,不然他為什麼不敢進去。
老劉說的基本上和明輝給他的資料一致。
蔡瓜瓜遲遲不見盛常安出來,便走到了主臥。
看到盛常安站在門口,看著主臥裡麵。
蔡瓜瓜朝著盛常安走了過去,順著盛常安的目光看到了,那個背對著他們坐在床上的女人。
蔡瓜瓜扭頭對著徐少言招手,徐少言快步走了過去。
老劉給自己打了打氣,也跟著走了過去。
蔡瓜瓜伸手指了指屋內,用口型說了聲:“你看。”
盛常安已經走了進去。
門口隻有蔡瓜瓜和徐少言,還有老劉。
老劉作為一個普通人,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到的,但他依然能夠感覺到這室內的陰森冷氣。
“兩位小師傅,你們在看什麼?”
“你看不到嗎?”
“看不到什麼?”
蔡瓜瓜指著主臥內的床上:“床上坐著個女人。”
老劉臉色一下變了,順著蔡瓜瓜的手指看去,床上……空空如也。
蔡瓜瓜從包裡拿出一個玻璃瓶來,舉到老劉麵前。
“你想看到嗎?”
“可以?”
“抹上這個就可以。”
“這是什麼?”
“牛眼淚啊。”
老劉連忙雙手拒絕道:“不用!看不到挺好的。”
“好吧。”蔡瓜瓜怏怏的收起牛眼淚。
盛常安走到那女人麵前。
從外表看,她年紀應該有四十多歲,長發盤中規中矩的盤在腦後,皮膚白皙,鼻梁上帶著一副銀邊眼鏡,頗有一股書卷氣質。
隻是與這股氣質不相符的,是她左手腕上有幾道猙獰的傷口。
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右手一下一下的用指甲扣著左手上的傷口。
目光呆滯的看著外麵。
可是外麵被簾子遮擋著,她到底在看什麼呢?
盛常安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徐少言。
徐少言立即走了過去。
“她叫什麼?”
“李雅楠,46歲。”
盛常安站在李雅楠對麵,蹲下身子,抬頭看著她,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李雅楠。”
李雅楠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球都沒有轉動一下,還是呆愣著看著窗戶的位置。
盛常安站起身。
徐少言問了句:“怎麼樣?”
盛常安搖了搖頭道了聲:“先出去再說。”
……
三人出了主臥。
徐少言看著臉色不大好看的老劉,說了句:“您要是覺得在這裡待著不舒服,可以先去外麵。”
“那好,有什麼事情你們再喊我。”
徐少言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