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離開之後,徐少言問道:“怎麼樣?”
“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
“那個老劉說李雅楠自殺三個月了,三個月了為什麼地府鬼差沒來拘魂?這個李雅楠又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一般來說,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會因為什麼?”
說是更年期,糊弄個鬼!
盛常安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說道:“生前受過重大打擊。”
徐少言拿著手機,又看了一遍李雅楠的資料。
李雅楠,46歲,重點中學高級教師,老公孫怡安是家裡的獨生子,廠二代,算不上富豪,但家裡還算富裕。
兩人是相親認識結婚,婚後一年生了一個兒子,現在正在上大一。
李雅楠爸爸是高級技工,媽媽小學老師,有個弟弟比她小十歲,在家躺平近十年了。
家庭成員關係簡單,看上去沒什麼問題。
“咱們先去見見這個孫怡安。”
徐少言把要見孫怡安這事和房介公司的老劉說了。
老劉有些為難的說:“孫怡安應該不想和你們見麵。”
“為什麼?他這房子不想賣了嗎?”
“說實話,這房子對人家而言能賣出去最好,賣不出去也沒什麼,他家真不缺這點錢,當初他老婆出事沒多久,就把這房子掛在我們公司,全權委托給了我們公司。”
徐少言走過去,拍了一下老劉的肩膀:“你先試試聯係一下他,這房子早點處理乾淨了,賣出去,你也早點拿到錢不是嗎?”
老劉點了點頭道了聲:“我試試。”
老劉拿著手機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過了會兒,走過來對徐少言三人說道:“孫怡安住院了。”
”住院了?”
“嗯,聽說好端端的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摔斷了腿,現在在醫院呢,已經兩天了,你們要是去的話,隻能去醫院了。”
於是,蔡瓜瓜幾人一刻也沒有耽誤,來到了醫院。
孫怡安住的是單人間。
房間裡有兩個人,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工,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女人。
那女人一頭短發,一副精明乾練的樣子,身上裹著一件很大的披肩,隻是……
她肩膀上趴著一隻鬼,凶神惡煞的看著她。
那女人有些氣短,時不時就重重喘息一口。
這女人就是孫怡安的媽媽。
盛常安和徐少言不動聲色的交換了個眼神。
“你們幾位就是老劉請來的師傅嗎?”
徐少言點了下頭。
“快請坐。”
半躺在床上的孫怡安,皮相不錯,保養的也不錯,四十七歲的人了,這會兒看上去也就三十幾歲。
孫怡安的媽媽見狀,立即站起身來,表情不大好的看著孫怡安:“年紀輕輕的竟搞一些封建迷信。”
孫怡安的媽媽說完,沒給他開口反駁的機會,便緊了緊身上的披肩離開了。
……
“能不能聊一聊您老婆這個人?”
孫怡安很想說不能,但他沒有。
“我老婆,我們是相親結婚的,雅楠這個人,內向,責任心強,很多話憋在心裡不說,我也沒想到一個更年期就把她帶走了。”
徐少言看著半躺在床上,拚命演戲的孫怡安,臉上還是帶著笑意。
徐少言忍下那股惡心,麵上不動聲色,說了句:“這樣啊,節哀順變。”
盛常安看到對方這麼一個態度便起身說了句:“保重。”
躺在床上的孫怡安說了句:“等等。”
“嗯?”
孫怡安想了想,終於開口問道:“幾位可以幫我看看我身上有什麼臟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