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小時。
蔡瓜瓜那輛越野車終於停在了陳家大門前。
陳昭願推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去。
一手撐著黑傘,一手拿著木槿花。
從車上下來的還有雲梭和蔡瓜瓜。
雲梭沒有打傘,但一滴雨水也未曾落在他身上。
蔡瓜瓜打著一把小巧一些的黑傘。
三人並排站在陳家大門前。
“按門鈴。”
蔡瓜瓜連忙上前按了一下門鈴。
很快看著大門的人出來了,那人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看著站在大門外的三個人。
一個一身黑色衣裙打著黑傘的少女,一個白衣白發的有些清瘦的男孩,還有年紀更小一些的女孩。
看門人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陳昭願身上。
因為他對這個少女印象太深刻了。
二十七年前,她就是這副模樣出現在陳家大門前。
二十七年之後,她還是這副模樣。
歲月似乎在這個少女身上停滯不前了。
看門人道了一聲:“是您!”然後立刻通知了管家。
很快,有些日子沒見的陳二狗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宅子裡快步走出來了。
橫在陳昭願麵前的陳家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陳二狗的氣質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了,以前是淩厲,現在則多了一份沉穩。
陳二狗看著陳昭願想喊一聲小師妹,但考慮到他爺爺,最終還是喊了一聲:“陳老板,你怎麼來了?”
“我來,送送你爺爺。”
陳二狗本想問一句,你怎麼知道我爺爺……
話還沒出口,想到她的能耐,陳二狗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然後對著陳昭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是陳昭願第二次來陳家。
這一次,人有些多,陳得勝所有的後人都回來了,當然也稍微有點吵。
陳昭願收起那把黑傘,遞給了旁邊的蔡瓜瓜。
大廳裡等候的陳家人瞧見進來一個生人,其中一個中年男人走到陳二狗麵前,目光卻看著陳昭願。
“二狗,這姑娘是什麼人?”
“爺爺最重要的客人。”
陳二狗說完,對陳昭願說了句:“跟我來吧!”
陳二狗說完朝著樓上走去。
陳昭願抱著那三支木槿花,跟在陳二狗身後上了二樓。
身後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
“那位到底是什麼人啊?”
“不認識啊。”
“堂哥說很重要的客人,是咱爺爺的忘年交嗎?”
忘年交?好像確實沒毛病。
另一個說:“她身邊跟著那個女孩我倒是認識。”
“誰啊?”
“青州蔡家的二小姐。”
“哦!對,確實是她!”
青州蔡家的二小姐給她做跟班?
樓下大廳裡這些談論,蔡瓜瓜沒興趣,陳昭願更沒有興趣。
陳昭願跟著陳二狗來到二樓,蔡瓜瓜與雲梭站在了一邊等候。
臥室的門就敞著,陳二狗走了進去,床邊陪著陳得勝的是他大兒子。
陳二狗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行將木就的老人,忍下心中難過的情緒。
“爺爺,陳昭願來了。”
陳昭願三個字,讓陳得勝本來混濁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他伸出一隻手來,示意二狗趕緊把人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