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衣著是苗疆那邊來的,她沒做過什麼嗎?”
打這句話的人是明輝。
蔡瓜瓜拍了拍明輝的頭像:“你竟然沒睡?”
明輝小時候寄居在親戚家裡,從來都睡不安穩,後來無論到了哪裡,睡眠都很淺:“本來是睡了,又被你們吵醒了。”
盛常安想了一下他房間地板上那一小撮灰:“她應該會蠱。”
盛常安這話說完,明輝那邊好一會兒沒有回應。
“明輝?”
又過了幾秒鐘。
明輝那邊才發來一行字:“她應該是這兩年風頭挺盛的苗疆小聖女。”
蔡瓜瓜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手機微信界麵上,明輝發來那句話。
一隻手拿著手機,一手摸著下巴。
苗疆小聖女這個名頭,她還真的聽說過。
群裡其他兩位自然也是聽說過的。
明輝又加上了一句:“這位據說是楊譚唯一的徒兒。”
盛常安那邊發來一句話:“她來咱們店裡乾什麼?”
徐少言發了一個舉手的表情包。
其他三人一齊齊刷刷的打出三個字:“講。”
徐少言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手機左上角的時間,淩晨兩點多了。
“昨天,王一聰不是來了嗎?”
“嗯。”
“他說他堂弟從黔東南回來之後不久就生病了,醫生查不出病因來,就來請陳教官去看看。”
“是。”
“王一聰的堂弟被人下了蠱,相思蠱,咱們教官給解了。”
“給彆人下蠱,若是被他人解了,下蠱之人會受到反噬,應該就是因為這個找上來的吧?”
徐少言說完,其他人紛紛了然,發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包。
“有個事我想不通。”發來這行字的人是明輝。
難得明輝主動提起他有事想不通。
其他幾人紛紛響應:“什麼事?”
“按咱們教官性子,這個小聖女找上門,她一扇子扇飛就是了,為什麼還讓她進門?”
明輝這一問,其他人紛紛摸著下巴:“是啊,為什麼?”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所以這後半夜,誰也沒睡著。
整個店裡,睡的最香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陳昭願,另一個是躺在沙發上的楊月兒。
蔡瓜瓜看著視頻裡沉睡的苗族少女,想著,這心態真是杠杠的好啊。
……
第二日清晨。
照例,徐少言是第一個出來的,楊月兒聽到動靜已經坐直了身體。
徐少言站在過道處,看著楊月兒,楊月兒也扭頭看著徐少言。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徐少言自動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
“你好,我是店裡打雜的徐少言。”徐少言朝著對方伸出一隻手,但是想到對方的身份,他想撤回。
但楊月兒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快速起身走過去,握住了徐少言那隻手:“楊月兒。”
少女手上的肌膚有一種滑膩的觸感。
楊月兒很快鬆開徐少言的手,看著他問道:“你是道士?”
“是。”
“聽說九州最有名的道觀是玄清觀和茅山,你是這兩座道觀中出來的嗎?”
徐少言挑了下眉頭言語中不乏自豪:“玄清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