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薄斯聿,柳嫿在心裡的小本本上狠狠記下這筆賬。
等把你腦子裡的水倒乾淨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但表麵上,她依舊保持著溫和的微笑,甚至悠閒地將棒球棍扛在肩上。
這個姿勢讓襯衫下擺微微提起,露出一截纖細的腰線。
薄斯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又在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迅速移開,耳根卻悄悄紅了。
奇怪,他怎麼會對一個冒牌貨有反應?
薄斯聿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柳嫿敏銳地捕捉到這個小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雖然薄斯聿被催眠認錯了人,但他們之間那個特殊的技能會不會還在?
不管了,試試吧。
她專心致誌地在心中開啟吐槽模式:【蠢貨,你沒眼睛嗎?難道看不出來誰是整容,誰又是媽生臉!還有,你隻是被催眠了,智商怎麼也退化了?誰是你老婆你都分不清楚。】
薄斯聿突然瞪大眼睛,左右張望:“誰?誰在說話?”
柳嫿心頭一喜,果然還能聽到!
她抿唇忍住笑意,繼續用心聲輸出:【彆看了,是我,就站在你對麵。你眼前那個哭哭啼啼的才是整容怪,她叫南溪,是愛慕你多年不可得的青梅竹馬,一直想撬我這個正主的牆角。】
薄斯聿的表情像是見了鬼,震驚又驚恐地在柳嫿和南溪之間來回掃視。
他明明看到門內的女人嘴唇沒動,但那聲音確確實實是......是......
“斯聿?怎麼了?”南溪察覺到異樣,緊張地拉住他的手臂。
薄斯聿下意識甩開她的手,又立刻被十字架晃了一下眼睛,眼神重新變得堅定。
“沒事。”
他拍拍南溪的手,轉向柳嫿時又恢複了冷峻,“我給你三分鐘,收拾你的東西滾出我的家。否則......”
“否則怎樣?”
柳嫿終於開口,聲音清脆如風鈴,“報警說我霸占自己家?”
她故意將自己家三個字咬得極重,同時在心裡繼續轟炸:【薄斯聿你給我聽好了,臥室床頭櫃第二個抽屜裡有我們的結婚證,書房保險箱密碼是我們結婚的日期,帶我去地圖上不存在的國家看極光,承諾我一生一世。這些南溪那個冒牌貨一個都不知道!】
薄斯聿身形一晃,像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棒。
這些信息......太具體了,具體到不可能是編的。
而且那個保險箱密碼,除了他最親密的人,根本不可能......
南溪見勢不妙,立刻加大力度晃動十字架:“斯聿,我害怕......我們彆跟這個瘋女人糾纏了,先離開好不好?
”
紅寶石的光芒再次發揮作用,薄斯聿眼中的動搖逐漸消失。他摟住南溪的肩膀:“彆怕,有我在。”
柳嫿見狀,知道今天暫時是沒法把薄斯聿留下了。
但她已經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這就夠了。
“行吧,既然你們不想進來。”
“都滾吧!”
她聳聳肩,轉身前最後丟下一句心聲:【今晚淩晨三點,如果你腦子裡的水還沒把你淹死,自己跑回來見我。敢放鴿子的話......】她故意沒說完,但晃了晃手中的棒球棍,威脅意味十足。
薄斯聿聽到這句心聲後渾身一僵。
自己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