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您批準的項目。”
柳嫿眨眨眼,“看來您真的忙壞了。”
實際上根本沒有這個項目。但克裡斯隻是含糊地點頭:“對,當然。做得很好。”
柳嫿行禮離開,帶著跟的皮靴在大理石地麵上敲出清脆的節奏。
轉過拐角後,她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是小跑著衝向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她終於忍不住笑出聲——無聲的、顫抖的笑,像一隻終於咬住獵物咽喉的母獅。
青黛從暗門後閃出:“畫眉大人?”
柳嫿將香水瓶扔給她:“處理掉。”
她走到窗前,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十六歲的臉龐上,“召集核心成員,今晚老地方見麵。”
“全部嗎?”
青黛謹慎地問,“會不會太冒險?”
柳嫿搖頭,嘴角掛著勝利的微笑:“你沒看到他的樣子。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克裡斯了。”
她轉身,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一個父親會為了保護孩子做任何事......包括交出權力。”
青黛領命離去。柳嫿打開保險箱,取出那枚塑料小恐龍。
三年過去,塑料已經有些發黃,但弟弟天真的笑臉仿佛還在眼前。
她輕輕按動恐龍背部,儲存卡彈出,裡麵是所有關於克裡斯與艾琳的監控資料,包括醫院產房外的錄像。
“克裡斯先生,”
柳嫿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輕聲說,“您教過我,每個人都有弱點。”
她將儲存卡插入電腦,“隻是我沒想到,您的弱點會如此......平庸。”
屏幕上彈出最新收到的加密文件,寒鴉傳來的嬰兒照片。
粉嫩的小臉,稀疏的金發,眼睛像極了艾琳。
柳嫿放大圖片,注意到嬰兒手腕上的醫院手環:萊恩科斯塔,女,3.2kg。
一個姓氏暴露了克裡斯的全部軟肋。
他居然讓女兒隨了母姓,要麼是愛到癡狂,要麼是試圖用這種方式保護她們遠離組織。
無論哪種,都證明他已經有了比權力更重要的東西。
而柳嫿知道,在暗羽組織裡,愛就是死刑判決書。
當晚的密會在基地最偏僻的倉庫進行。
十二個核心成員安靜地圍坐一圈,聽柳嫿分析當前局勢。
沒有慷慨激昂的演說,隻有冷靜的事實陳述:“克裡斯·萊恩已經連續十次決策失誤......”
“上周他批準了一個明顯有漏洞的刺殺計劃,導致兩名a級成員暴露......”
“三天前,他甚至忘記了組織成員不允許使用香水這種基礎情報......”
每個事實都像一塊磚,慢慢砌成反叛的台階。
成員們交換著眼神——這些人都是柳嫿精心挑選的,有的是被她救過命,有的是見證過克裡斯近年來的暴行,更多的則是單純向往更自由的組織結構。
“我們需要證據。”
代號禿鷲的老殺手沉聲道,“證明他已經不適合領導組織。”
柳嫿微笑,按下遙控器。
投影儀亮起,顯示出一段醫院走廊的監控,克裡斯抱著嬰兒,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柔軟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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