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布卡空軍基地。
路明的辦公室裡彌漫著未熄的雪茄煙霧,牆上的軍事地圖被紅筆標注得密密麻麻,喀布爾境內美軍駐地的位置尤其醒目。
他剛聽完歐洲民眾抗議浪潮的簡報,指節還在無意識地敲擊桌麵,門就被輕輕推開,塞伊夫攥著一份褶皺的談判文件走了進來,深色西裝上還沾著趕路時的塵土。
“華盛頓那邊有結果了。”
塞伊夫將文件遞到路明麵前,聲音帶著一絲疲憊,“我們給對方施加的壓力,讓對方終於鬆口——貸款額度從之前的一千億提到了三千億,分三年撥付,利息按國際最低標準算。”
路明的目光掃過文件上“三千億美元”的字樣,眉頭卻沒有絲毫舒展,反而越擰越緊:“解凍資產的事呢?波斯灣那幾個王室在美洲的投資,華盛頓是怎麼說的?”
塞伊夫的頭垂得更低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文件邊緣:“他們不同意。對方談判代表明確表示,‘涉及國家安全與資本穩定’,暫時不能解凍。那些王室的股票、地產還有信托基金,還得凍在美洲的銀行裡。”
“不能解凍?”
路明猛地一拍桌子,雪茄煙灰簌簌落在文件上。
他霍然起身,走到地圖前指著喀布爾的方向,眼神裡滿是怒火。
“三千億貸款頂什麼用?那些王室的資產加起來超過萬億!華盛頓這是在耍我們!”
他的手指重重戳在美軍駐地的標記上。
“給前線發命令,明天天亮就對喀布爾境內的美軍發動進攻,不用怕傷亡,至少要把這股美軍牽製住,讓華盛頓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先生,等等。”
塞伊夫連忙上前,語氣急切卻保持著冷靜。
“您先彆衝動,其實華盛頓是有談判意願的。這次能提高貸款額度,已經說明他們不想把關係鬨僵——美軍在阿曼東部的傷亡報告剛出來,國會那邊就有議員開始質疑戰爭正確性了。美軍的傷亡對他們來說,是實實在在的壓力。”
路明轉過身,眼神裡帶著質疑:“有意願?那為什麼不肯解凍資產?”
“因為阻礙不在政府,在政府背後的財團。”
塞伊夫走到地圖旁,從公文包裡掏出另一份文件,上麵記錄著幾家美洲財團的資產流向。
“您看,波斯灣王室被凍結的資產裡,有近三成已經通過‘資產托管’的名義,轉到了這些財團旗下的公司手裡。他們才是侵吞這些資產的主力。”
他指著文件上的“洛克”“大通”等名字,沉聲說道。
“對這些財團來說,美軍傷亡多少、政府承受多大壓力,都和他們沒關係——反而戰爭撥款能讓他們拿到軍火訂單,凍結的資產能讓他們坐收漁利。隻要政府不鬆口解凍,他們有的是辦法把這些資產‘合理合法’地吞掉,比如搞‘資產減值’‘債務重組’,最後連本帶利都是他們的。”
路明的手指停在文件上,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雪茄卻沒有點燃,隻是盯著煙霧繚繞的空氣出神。
“所以,您現在發動對喀布爾美軍的進攻,其實打錯了方向。”
塞伊夫語氣更加懇切,繼續勸說道。
“美軍是華盛頓的‘麵子’,但財團才是他們的‘裡子’。您牽製美軍,最多讓華盛頓的議員們多吵幾句,但傷不到財團的根本。可如果我們換個思路……”
他指著文件上財團在全球的產業布局,對著地圖重重的指向了非洲和美洲,包括亞洲的一些國家。
“這些財團同樣在全球有投資,隻要我們針對這些產業施壓,比如從商業和在某些層麵對他們發動狙擊,精準打擊他們的投資產業鏈,並逼迫一些國家凍結他們的固定資產,用來填補我們的損失。”
“隻有這樣,他們才會真正感到疼。”
“到時候不用我們逼,他們自然會去遊說華盛頓解凍資產,甚至主動把吞掉的部分吐出來。”
路明沉默了許久,手指終於鬆開了攥緊的雪茄。他看著塞伊夫遞來的財團資產文件,又看了看地圖上喀布爾的美軍駐地,眼神慢慢從憤怒轉向冷靜。
“塞伊夫,你說的對,我需要調整思路,應該更具有全球化視野,從整體看待這個問題。”
說罷,路明拿起資料,仔細的研究這些財團的投資和上下遊產業鏈的節點。
“嗬嗬,非洲需要靠武力解決,歐洲我們有人質在手,亞洲麼……”
“讓特彆行動部組成商業情報部門,調動資源布局商業情報領域,專門針對這些財團的海外投資,擬定對他們的精準狙擊計劃。”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辦公室裡的燈光照亮了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數字,也照亮了一條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應對之路——這場與華盛頓的博弈,原來真正的對手,從來都不是穿軍裝的士兵,而是藏在西裝革履背後的資本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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