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東部沙漠,晨光還沒來得及驅散硝煙,便被沙塵揉成一片渾濁的金紅色。1a2坦克的炮管斜插在沙礫中,炮口還凝著黑褐色的血痂;被炸毀的2步戰車履帶蜷曲如死蛇,車身上“第一騎兵師”的黃色馬頭徽記,早已被彈孔和焦痕啃得模糊不清——這場持續了幾個月的地獄混戰,最終以一種讓華盛頓十分屈辱的方式畫上句號。
上午八點,美軍殘部開始在乾涸的瓦迪河穀集結。
第一騎兵師的士兵們卸下了頭盔上的羽飾,那些曾象征著“地獄之輪”榮耀的黑色鬃毛,此刻沾滿沙塵與油汙,耷拉在布滿彈痕的鋼盔上。
第一騎兵師頭盔上的黑色鬃毛裝飾,雖非美軍正式裝備規範,卻凝結著這支部隊從騎兵時代延續的精神圖騰。
作為華盛頓親手創建的美軍元老部隊,該師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曆史,他們自組建以來便以騎兵身份征戰,黑色鬃毛源自戰馬裝飾的傳統,象征著"地獄之輪"的迅猛突擊精神。
1a2坦克殘骸共同倒伏在沙地上。
……
第一步兵師的中士約翰?科恩靠在一輛僅剩單側輪胎的悍馬旁,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槍身上的“大紅一師”徽章。
他喉結動了動,突然攥緊槍托,壓低聲音對身邊兩名士兵咬牙道:“不能就這麼投降!我們在阿曼做的事,如果被俘審判……”
“不如拚一把,單獨突圍。我們目標小,也許……”
話音未落,一陣尖銳的引擎轟鳴聲從西北方向撕裂天空。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拽向雲端——四架蘇24戰鬥轟炸機編成楔形編隊,機翼下掛著的航彈在晨光裡泛著冷光。
它們沒有爬升,反而越飛越低,機翼幾乎擦著沙丘頂端掠過,引擎尾流卷起的沙塵像黃色巨浪,撲得河穀裡的美軍士兵滿臉都是。
最靠前的那架蘇24戰鬥轟炸機甚至特意側過機身,讓機腹的航炮艙門半開,黑洞洞的炮口正對著集結的美軍殘部。
科恩下意識地抬頭,能看清飛行員戴著的深色飛行鏡,以及戰機掠過頭頂時帶來的壓迫感——那聲音震得他耳膜發疼,胸口像被巨石壓住,剛到嘴邊的抵抗宣言瞬間卡在喉嚨裡。
身邊的士兵們紛紛瑟縮著低頭,有人手裡的步槍“哐當”一聲掉在沙地上,沒人再敢抬頭直視那四架示威的戰機。
河穀西側的高地上,拉卡第二集團軍的步戰車已經排成了半弧形防線,炮口泛著冷光,對準了下方聚集的美軍。
一名戴著紅色貝雷帽的拉卡軍官站在裝甲車頂,握著擴音喇叭的手穩如磐石,喊話聲在沙漠裡回蕩。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重複,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科恩的手指還僵在槍托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但蘇24掠過的轟鳴還在耳邊回響——他清楚那不是威懾,是警告。
方才被他鼓動的兩名士兵已經悄悄鬆開了武器帶,其中一個甚至往後退了半步,避開了他的目光。
科恩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沙塵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第一騎兵師的師長哈珀摘下肩上的將星肩章,連同身份卡一起攥在手裡,緩緩舉起雙手。
陽光照在哈珀準將布滿胡茬的臉上,能清晰看到眼角的皺紋裡嵌著沙塵。
曾經挺拔的身軀此刻微微佝僂——這個指揮過伊拉克戰爭、號稱“從不後退”的將軍,此刻正一步步走向拉卡軍隊的防線。
身後,美軍士兵們開始陸續放下武器:步槍被扔在沙地上,戰術匕首從綁腿裡抽出,甚至有人把掛在脖子上的狗牌也摘了下來,扔在武器堆裡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科恩盯著腳邊的步槍,最終還是鬆開了手,槍身砸在沙地上的悶響,像極了他心裡某種東西破碎的聲音。
當哈珀將身份卡遞到拉卡指揮官手中時,河穀裡一片死寂,隻有沙漠熱風卷起沙塵,掠過堆積如山的武器和列隊的俘虜。
拉卡指揮官翻看身份卡的手指頓了頓,抬頭看向眼前的美軍殘部——三個曾在美軍序列裡響當當的王牌師,此刻隻剩下不到三千人的建製,連完整的作戰單位都湊不齊。
“第一騎兵師、第一步兵師、第一裝甲師?”他用帶著口音的英語確認,得到哈珀準將沉默的點頭後,他對著電台低沉地彙報:“目標全部投降,三個師級單位的殘部成建製被俘。”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沙漠,連拉卡士兵的呼吸都頓了半秒。
要知道,這三個師是美軍的“立國之師”。
而現在,他們在阿曼東部的沙漠裡,創下了美軍史上首次三個王牌師級單位被全殲的記錄——不是擊潰,不是撤退,而是成建製投降,連一麵完整的軍旗都沒能帶走。
正午的太陽升得老高,沙漠溫度飆升到五十攝氏度。
被俘的美軍士兵被分成隊列,沿著瓦迪河穀向拉卡軍隊的後方走去。有人回頭望了一眼曾經的戰場,沙丘上的坦克殘骸在陽光下泛著刺眼的光,就像他們曾經的榮耀,此刻隻剩下一堆冰冷的鋼鐵。
而拉卡軍隊的士兵們正忙著清點戰利品。
在一本美軍作戰日誌的扉頁上,有人寫下一段話:“5月12日,阿曼,這裡埋葬了三個帝國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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