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過來跟我賠個不是,前段時間兒子跟什麼團長的副官搶女人,被抓進去了,全家急的亂投醫,所以沒顧上我這頭。
來的第二個意思,還想著讓我跟新東家繼續乾,省的那些個老主顧都斷了往來。
我能答應這個嘛,都不知道接手的是哪路神仙。
我就說不準備再乾這一行了。
哎,有這麼個敗家子兒,我看東家頭發都白了一半!”
說完還欣慰的看了看楊福平。
楊福平並不是很樂意跟個五毒俱全的主兒做比較,聽這麼說,這孫子連福安省心都沒有。
於是故意問道:“就這麼兩個肩膀扛張嘴過來了,紅口白牙的光是訴苦?”
楊遠信被逗樂了:“都是場麵上的人物,就是混的再敗梢也不至於臉麵都不要了。
東家挺給麵兒了,封了二百現大洋。
不算少了,這事兒算是了了,聽那意思,過年前趕回老家,以後猴年馬月還能再見一次呢。”
說到這裡,楊遠信自己也有些傷感。
楊福平走過去把拐杖遞到手裡:“彆想了,趕緊吃飯吧,飯菜都快涼了。”
楊遠信站起來自己走:“不想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回去也好,至少同鄉同族的還能看著那小子,頂好給大煙戒了!”
楊福平覺著他爹想的挺美,開過葷的老虎還能吃素?不可能,道行再深的高僧也做不到。
倆人最後落座,隻見楊福安已經圍上的紅圍巾,正跟同樣圍著紅圍巾的紅妞嘀嘀咕咕呢。
劉翠芬看著是哭笑不得:“好了,紅妞,你爹來了,把圍巾給娘收起來,吃飯不能戴!”
倆人乖乖的把圍巾脫了下來放到嫂子娘手裡,老老實實的扒起了飯。
過完年就三周歲的紅妞,拿著個小木勺子已經不用人喂飯了。
這會兒扶著小碗兒一勺一勺的吃的挺認真。
隻有石頭時不時的看上眼妹妹。
楊遠信問道:“石頭過完年都六歲了,等秋天是不是能送學校了?”
石頭夾的一筷子雞蛋都不香了,上學是件兒多恐怖的事兒啊。
隔壁林老師家的小老三,國文不會寫,被他媽拿著掃帚疙瘩往屁股上招呼。
於是頭低的更狠了點兒,豎著耳朵聽他爹怎麼回話。
楊福平倒是不著急:“正好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兒,乾脆也彆讓石頭瘋跑了,爹,你教教他寫字兒算了。
六歲了,手腕也硬實了,總不至於握不住筆。”
石頭,石頭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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