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宛如晴天霹靂,總共握筆還不到一個月,居然有如此重任,這也沒提前說啊!
於是在爺爺跟他爹的注視下,破罐破摔的揮毫潑墨。
楊福平麵容扭曲的看著幾個群魔亂舞的黑疙瘩,有些不知道怎麼評價。
主要蒙師是親爹,說的深了淺了,大過年的怕連自己一塊兒打。
最後委婉道:“這字兒,寫副春聯貼家門口,挺辟邪!”
楊遠信一點兒笑都擠不出來,給自己挽尊道:“也是有些個操之過急,操之過急了。咱們還得練練,再練練”
於是聞著家家戶戶傳來的香味兒,大年二十九了,石頭委委屈屈的還在描紅。
還得是兄妹情深,紅妞拿著奶奶特地給蒸出來的糖角子走到書房,抗議道:“哥哥臭!”
給小朋友啟蒙用的墨條因為質量一般,而且裡麵沒有加什麼冰片香料之類的,味道聞著有點兒臭!)
這才解放了石頭小朋友。
楊福平勸解道:“送學堂裡讓老師發愁吧,術業有專攻,我那會兒您沒教過不也能讀能寫的?”
楊遠信也放棄了折磨自己,順著楊福平給的理由下了台階。
可他渾然忘了,當年他是沒給大兒子啟蒙,可楊福平拿手還算拿的出手的字,可是老爺子給啟蒙的。
畢竟,大過年的,是吧。
因著跟大兒子的談話,讓李水仙合蒸饅頭的時候,也就多蒸了一屜的白麵饅頭,其他的也像呂秀玲一樣蒸些兩摻的窩頭,等忙到傍晚,倆家的饅頭才算全都蒸完。
放在院兒裡晾涼,楊福平跟楊福安給送回隔壁。
回家一看,自家的灶上又多了三屜在蒸的饅頭。
疑惑道:“怎麼還有?”
李水仙翻個白眼:“當著外人麵兒不好多蒸,可你們一個個喉嚨眼兒都細,就是兩摻的窩頭有時候都難咽下去,不得多備點兒,趁著今天一起蒸出來,那些個窩頭,大冬天也不會壞,慢慢吃唄!”
楊福安毫不掩飾,咧嘴笑道:“娘,你太好了,老在糧店裡吃窩頭,我聽見窩頭胃裡都冒酸水!”
李水仙故作嗔怪:“都是些少爺身子!行了行了,最上麵我還蒸了點肉糕跟米粉肉,不會虧著你們嘴!”
一聽這話,雖說香味還沒出來,楊福安也咕咚咽了口口水。
不但二十九的時候蒸了些肉,借著準備年夜飯的工夫,又備了些燴羊肉之類的菜,反正一個春節,楊福安吃的心滿意足。
主要體現在,初五的一大早,楊福安才想起來:“哥,沒去全聚德,還有天橋!”
楊福平一拍腦袋,從初一開始,不是回老家上墳就是去姥爺家走親戚,哪來的工夫去全聚德!
可既然是已經說好的事兒,而且明天糧店就要開門了,乾脆,說走就走吧。
這會兒李水仙可不提什麼裝窮不裝窮的事兒了,每個人都穿的乾乾淨淨,要去一起去。
按她的話說,這是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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