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家興趣寥寥,楊福平不像老錢,會順著說些逗趣的話。
不過膽小有膽小的好處,至少不該乾的他不敢乾。
於是頗為大方的許了件事兒:“招工的事兒,老錢說了,你看著辦就行。隻一點,不管用的是不是你家親戚,都得是踏實能乾的那種。”
楊福平這才欣喜的抬頭:“謝謝東家賞識,您放心,肯定找個棒小夥子!”
衛東家心裡高興,大手一揮,許諾給店裡超負荷運轉的四個人,一人補了十斤白麵兒。
這會兒小孫跟二平正背著麵袋子跟楊福平告辭呢。
“楊哥,年後見。”
“楊哥,先祝你新年好,來年見!”
告彆兩個小夥計,楊福平跟弟弟一起關門回家。
好在今夜無風無雪,隻是乾冷。
都快臨近午夜了,街上鬼影都不見一個。
偶爾能聽到幾聲狗叫,還有倆人的喘氣聲,腳步聲。
楊福平莫名的覺著有些心慌,於是清清嗓子,想要跟弟弟說兩句話打發打發路上的時間。
結果張開嘴還沒說話,就聽一陣狂亂的狗叫聲,幾乎衝破了半邊夜色。
楊福平拉著弟弟往路邊就近的一個胡同裡一鑽。
這動靜有點兒大啊。
沒兩分鐘,兄弟倆就知道是什麼玩意兒了。
隻見一輛頂著天線的黑色吉普車在街上慢慢的挪動。
楊福平第一反應,跟弟弟往胡同裡的陰影處縮了縮。
反正一身不是黑就是灰,白布袋子也塞進了懷裡,隻當兄弟倆是兩塊兒石頭,一動不動的縮到狗不叫了為止。
這才扶著牆抖著麻了的腿站起來。
楊福安不敢大聲:“哥,那是啥?”
楊福平慢慢活動腿腳:“應該是那種檢測電台的車,彆問了,趕緊回家。
這個點兒要是被人給逮到了,那是有嘴都說不清楚。”
楊福安點點頭沒繼續問,兄弟倆冒著踩粑粑的危險,沿著陰暗處,幾乎一路飛奔到了家。
事實證明,想啥來啥。
到了光亮處,倆人兩雙腳四隻鞋,踩的黑黑黃黃的全是。
一下子就衝散了剛剛的緊張氣氛。
哥倆半夜了沒到家,就是提前報備了,爹娘也還是惦記。
這會兒聽見動靜,早都點了燈披著襖子在堂屋等著。
看著倆人的埋汰樣兒。
李水仙捏著鼻子:“這鞋明兒自個刷,今天晚上先扔雞窩那邊。
特彆是你福平,你媳婦胃淺,彆再熏著她了,今兒晚上你跟福安睡去!”
楊福平自己也惡心夠嗆,趕緊光著腳去換鞋。
抽空跟媳婦說一聲,帶著餘味兒擠上了福安的炕。
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好像有什麼事兒,這個念頭剛翻起來就被睡意給壓了下去。
算了,一晚上,天塌不了。
於是從心的陷入了睡眠。
李水仙千防萬防,還是忽略了一點兒,兒媳婦早上醒的早。
扶著肚子去喂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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