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懇切的說道:“您要是真想買,拿個我能認識的東西來,隻要我認識,就跟您換,咱爺們一口吐沫一根釘,說話算話。”
老頭低頭想了下:“這你說的,等我啊,等我馬上回來。”
說著用不符合自己年齡的速度,竄了出去。
楊福平找了兩塊磚頭,坐著閉目養神。
說話說多了,熱氣兒都跑了,費精神!
老頭一走,生意就來了。
這個黑市上,楊福平乾的好像是獨門生意。
一時間人來人往的,差點兒排起了隊。
腳邊的袋子,不時的被偷渡進去幾條臘肉。
不過再怎麼暗自加上去,也是有數的。
來這裡的,心眼子一個比一個多。
真要是一直添,今兒就彆想走出去了!
生意好,價格黑。
就這,等袋子空下來,還有人聞信過來問明兒還來不來。
楊福平隻含糊道,看明兒還有貨沒有!
等老頭呼哧帶喘的又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楊福平正在收拾空袋子。
一句話沒說,立馬把手裡的東西伸到了楊福平鼻子底下:“看吧,這玩意兒你指定認識!”
楊福平借著隔壁攤兒上微弱的燈光,仔細看了看。
這玩意兒還真不能說不認識。
楊遠信天天手裡端著的紫砂壺嘛。
隻不過老頭拿過來的這個,壺呈扁圓形,通高約一寸多點兒,壺身采用捏塑成型工藝,短流圓形把,底部設三乳狀足。壺肩陰刻十四字秦漢體銘文“台鼎之光,壽如張蒼”,蓋鈕及壺底分彆鈐“彭年”“香蘅”陽文篆印。
楊福平看看老頭。
這人得意的快翹出來尾巴了:“好好看看,這可是乾隆年間的物件兒!”
楊福平實誠的搖頭:“這玩意兒我倒是認識,可不懂!”
沒等老頭發火兒,楊福平接道:“雖然看不懂,但是咱爺們說話算話,這塊兒臘肉,就歸你了!”
老頭喘口氣,接過楊福平手裡的這塊兒臘肉,自嘲道:“要是太平年間,你這一袋子臘肉也頂不上個壺把兒!”
這句牢騷話,楊福平隻當沒聽見。
卷好包袱皮兒,提著空袋子就往外走。
今兒生意太好,多少心裡有些擔憂。
於是走走停停,不時的回頭看看,沒用的胡同也繞了好幾個。
可偏偏一點兒異樣沒感覺到,楊福平疑惑的想,莫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個黑市兒還挺守規矩?
太太平平到家之後,楊福平顧不上收的這些個大洋,小黃魚還有收拾之類的東西。
先把那個小圓紫砂壺放在堂屋的桌上。
自個兒脫下衣服,一頭紮進被窩裡,隻想睡個天昏地暗。
連媳婦的問話,都沒回上幾句就扯起了呼嚕。
劉翠芬沒問出來平安與否,隻好親自上手檢查了一遍兒。
見沒事兒,也放心的跟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隻聽楊遠信在堂屋亮起了嗓門:“曼生壺?還是彭年曼生壺!福平,福平!這是不你弄回來的?”
楊福平下意識的把頭塞進了被窩裡,天王老子有事兒,也得再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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