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小孫癟嘴:“看樣子站長說的沒錯,咱們呐,跟玉米麵兒緣分確實不淺呐!”
楊福平安慰小孫:“淡定,都吃公家飯了,彆一驚一乍的。
這點事兒算什麼,又沒上萬!”
這風涼話,頓時迎來倆人的噓聲一片。
楊福平兩手一背:“我說的哪兒錯啦,又不是光漲糧食不漲工資!”
這話倒也是,小孫已經初步品嘗到了鐵飯碗的好處。
稍微說了兩句閒話,就有人進來了。
還不是一個,是倆一起。
到了也不著急,跟進了茶館似的,溜溜達達的看著各色米麵。
張嘴就叫掌櫃的。
小孫鬨不明白這是哪一出,隻好把剛坐下的楊福平就喊了出來。
見著正主之後,紅鼻子的那位反倒又謙恭了少許:“哎呀呀,掌櫃的可是年少有為啊!”
楊福平忙糾正:“鄙姓楊,忝為糧站的站長,咱們新社會了,不興叫什麼掌櫃的!”
個頭稍低方下巴的那位示意要借一步說話。
於是楊福平冒著寒風跟倆人站在了門外,想聽聽能憋出什麼好屁。
紅鼻子問:“咱們這兒有精白麵嗎?”
楊福平頭一轉點點屋裡的糧櫃:“白麵不都在那兒的嘛,您說這話,我倒是不明白了。”
方下巴笑的很不暢快,象癩蛤蟆想叫又被捂了嘴:“嗨,您是站長,打從解放前您就在這店裡乾。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現如今供的這叫什麼白麵,連白都不怎麼白。
蒸出來的饅頭都發黑,狗都不吃!”
楊福平撿罵:“真有這種饅頭,狗不吃我吃!你們能拿多少我要多少!
二位,這大冷天的,拿我逗咳嗽的是吧。”
楊福平立馬翻臉,不管這倆人是乾什麼的,肯定不是乾好事兒的。
一聽外麵兒爭執聲響了起來。
福安立馬衝了出去,往他哥身後一站,很有壓迫感的看著兩個凍的流鼻涕的家夥。
紅鼻子立馬給了方下巴一個脆生的大耳瓜子,把人推搡到了一邊兒嗬斥:“才吃飽幾天,擱這兒發癔症呢,還狗不吃,你想吃也得有地方要!”
打給楊福平看之後,又換了副笑臉兒:“楊站長您彆生氣,彆生氣。
我們倆也就是個跑腿兒的碎催,您消消氣兒,讓這位小爺們兒進屋歇歇,聽我跟你說筆買賣。
要是談不成,我扭頭就走,絕對不糾纏。
咱們爺們兒一口吐沫一根釘,絕不反悔!”
楊福平這才拍拍福安的肩膀,示意他進屋。
福安把手裡握的緊緊的掃把輕輕放在的門口,聽話的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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