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都商量好了······”
說著說著,劉翠芬的聲音斷了,續上的是小聲的打呼聲音。
楊福平聽著特彆安心,沒一會兒也跟著睡著了。
老夫老妻的,都是這些個瑣碎事兒連成的日子。
一家子都上班兒,乍一看挺好,攤上事兒就有些手忙腳亂了。
所以一大早的,小鎖跟小柱沒有收到尿炕的懲罰。
因為爹娘全都忙,忙忘了。
小哥倆壓根兒不知道這事兒,高高興興去上幼兒園!
楊福平跟他娘一起,提著早飯去跟他爹換班兒。
到醫院一看,福安肉眼可見的精神了許多。
還提出了要求:“我想回家,醫院的床太小了!”
福安個頭大,昨兒晚上爺倆又頭對腳擠了一晚上,確實不怎麼舒服。
大夫開了三天的點滴,今兒才第二天,估計回家是不可能了。
楊福平去溝通了下,最快也得等到三天打完,檢查沒什麼大問題了再走。
福安蔫吧了,死心塌地的繼續躺著。
開了三大瓶藥水,基本上能躺大半天。
等送走了楊遠信,福安悄悄的示意楊福平附耳過來::“爹晚上打呼嚕磨牙,隔壁床的大哥除了打呼嚕還放屁。
哥,你看我的黑眼圈!
能回家就回家吧,要不我晚上偷偷查完房偷偷溜回家,明兒早上再溜回去?”
楊福平眼圈兒紅了,老爺子沒哄人,福安的腦袋瓜兒果然開始變好了。
要擱在以前,根本想不出來偷溜回家的想法。
他的世界裡麵非黑即白,不能乾的事兒,那就是不能乾。
楊福平眼圈兒都紅了,深吸一口氣:“晚上哥陪你,今兒晚上放心睡,要是病好了,明天晚上就回家!”
福安肉眼可見的在成長。
中午吃上心心念念的羊肉餡兒餅了。
吃的隔壁床大哥又要流哈喇子了。
福安趁著吃完提著吊瓶去放水的路上,問福平:“哥,咱們在外麵兒這麼吃,是不是不太好,我看人家家屬送飯,最多也就給個雞蛋。”
楊福平輕笑:“沒事兒,你生病了,而且,咱們家各個都有進項,偶爾吃個肉還是吃的起的。
你隔壁床,我去找大夫的時候也順道問了句,本身就是郊區的,家境相當一般,吃食上就儉省了些。”
楊福平能發現的事兒,家裡其他人也慢慢發現了。
等出院回家的時候,楊遠信跟大家夥反複確認:“福安這是發個燒,腦子好了?”
李水仙抹著眼淚:“得給衛生所送個牌匾去,要不是他們二把刀,還沒有這個天降之喜呢!”
楊福平給攔了下來:“娘,娘,人家不一定想要!”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與其說是好了,應該說,福安現如今跟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一樣。
活潑開朗,明亮耀眼!
田醫生有天在街上碰到福安,還有些晃眼。
一樣的皮囊,現如今猶如拂去了塵土的美玉,怎麼看著就靈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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