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仙給孩子倒水,聽到這麼一句,嗤之以鼻:“早年間,小寡婦改嫁也得等到墳頭土乾了。
聽說過爹娘熱孝裡出嫁的,沒聽說老婆閨女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抓緊時間當新郎官兒的。”
郭平一拍桌子,舉起了大拇指:“還是我嫂子有情有義,可不就是這個理兒嗎!
這事兒,他麵上看著沒什麼問題。
可著實太過薄情了。
估計自個兒也知道這一點,於是剛光複四九城就申請轉業了。
這不,現如今又給自個兒送進去了。
既然宋大姐自己有決斷,那我明兒就抓緊時間辦,省的一些個拎不清楚的再來打擾街坊四鄰的清淨。”
福平好奇道:“那倆孩子,會去哪兒?”
郭平想了下:“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
要是真不牽扯進去的話,那就是沒收家產後,看他們自己意向。
要麼自己找個活兒養活自個兒去;要麼返回原籍,跟親戚一起住。
天天閒著沒事兒亂晃蕩那是不行。
可要是牽扯進去,嘿嘿······”
福平明白了,反正不管哪一種,都彆想來騷擾宋科長了。
說著說著,福平總覺著少點兒什麼。
扭頭一看,福安麵帶紅暈,老老實實的坐著既不吃飯,也不說話。
福平伸出手在弟弟麵前晃晃,福安緩慢的抬起頭:“哥,啥事兒?”
林老師噗噗的笑:“哎呦,福安,你這是喝醉了啊!
人家三碗不過崗,你這一杯就撂倒啊!”
福安笑的乖乖的:“就是暈暈乎乎的想睡覺,不耽誤說話!”
裡屋劉翠芬跟婆婆,趕緊出來觀賞福安的醉態。
見狀李水仙奇道:“不是說喝一杯嗎?”
福平點頭:“對啊,就一杯,估計是酒量不行,來媳婦,搭把手把福安扶自個兒炕上去!”
福安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不用,哥,嫂子,我自個兒能走。”
說著,還真穩穩當當的走了出去。
要不是過門檻的時候踉蹌了一下,真看不出來是喝多了。
李水仙不放心,送小兒子回屋休息。
桌上就剩了四個人,酒瓶子也見底了。
李水仙折返回來問道:“喝差不多了,吃點飯吧,鍋裡有溫著的二合麵窩頭。我給送過來?”
郭平站起來:“嫂子彆忙了,我自個兒去拿去。”
說著還真就目標明確的去了廚房。
李水仙也不跟郭平客氣:“那行,我先回屋了,有事兒叫我。”
郭平用饃筐把窩頭都撿拾了過來,自個先拿一個咬了一口:“還是自個兒家蒸的好吃!
我們食堂的說是二合麵,吃著總是味不對!”
楊遠信就著碗老鴨湯,細細的嚼著窩頭:“自個兒媳婦做的,跟外麵兒做的能一樣嗎?
當哥哥的托個大多句嘴,小白也走了這麼些日子了。
你自己的事兒是個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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