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昨:“以後可以經常這樣說嗎?”
溫迎不回答,假裝沒聽見。
葉昨也沒有追問下去。
鐘樓亮著燈,卻無人看守,溫迎試著握住最底下的門把手,居然一拉就開了。
裡麵是長長的旋轉階梯,她往上走,爬到一半,停下來喘氣。
“你累了嗎?”葉昨適時開口,委婉提議道,“我可以抱著你上去。”
溫迎拒絕了他,表示自己隻是在休息。
葉昨便也停下步伐,站在她後麵。
溫迎扶著膝蓋歇了會,接著往上爬,沒過多久,階梯就到頭了。
她推開門,回頭朝葉昨遞去一個稍帶得意的眼神:“不要小看我的體力。”
葉昨彎起唇角,說:“好的。”
鐘樓矗立於城鎮高處,夜間氣溫較低,剛剛在下方的時候就起風了,站在樓頂,空氣愈發寒冷起來。
溫迎坐了下來,抱住自己的膝蓋看向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肩膀忽然一重,突如其來的暖融將她包裹。
她轉頭,葉昨把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她身上,隻穿單薄的襯衫,坐在她身邊。
注意到她的視線,他側頭看來。
溫迎把臉轉了回去,目視前方:“其實我今天很高興。”
話音落下,身邊的人就點頭:“我也是。”
“你也是?”溫迎拉長了這句話的語調,反問。
葉昨的眼神似有疑惑,她頓了頓,繼續說:“我這幾天聽到了有關於你的不少流言,有人私下裡抨擊你。”
大部分是從貝絲那裡聽來的,貝絲似乎是王宮八卦群的核心成員,有她在,溫迎也活躍在各種消息的前線。
溫迎著手抑製劑研究的時候,關於禁區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不少民眾在私下裡議論“王”,認為他和他的家族專製獨裁。
如果“王”早些放出禁區的消息,早點把那麼多先進的物件拿出來使用,被汙染的居民就不會受那麼多的罪了,阿爾法國的發展也會更加繁榮昌盛。
甚至……他們有可能回到過去。
時至今日,那段隻存在於祖輩口中、早已被災難毀滅的曆史依然充滿誘惑力,為世人所向往。
“我知道。”葉昨的聲音響起。
他知道有人議論他,不過他看上去並不在乎。
“他們擁有言論自由的權利。”葉昨口吻平淡。
溫迎哦了聲,重新看向不遠處:“那你高興,是因為什麼?”
“因為你完成了你想做的事情。”他說。
意料之中的回答,溫迎沒有說話。
葉昨:“你現在還想加入近衛隊嗎?”
溫迎望著夜空沉吟。
說實話,如果他不提,溫迎差點忘記自己還產生過加入近衛隊的想法。
她對現在的工作非常滿意,不僅是工作創造出的意義,還因為氛圍,她已經和醫療隊的成員們打成一片,熟的不能再熟了。
“不想了。”溫迎說。
身側靜寂,她偏過頭,葉昨專注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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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迎咳了一聲,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對了,我聽彆人說,你最近的食欲好像很不好呢,有時候他們給你送飯,你都沒有吃多少,反倒是從你房間裡出來的橘貓一天比一天重了,你知不知道貝絲她們給貓製定了減肥計劃?”
葉昨沉默。
過了幾秒,他說:“我不知道。”
溫迎歎息:“毀於一旦了。”
葉昨速度飛快地道歉。
溫迎摸著下巴疑問:“不過你什麼時候跟貓的關係這麼好了?竟然放它進房間,你不是嫌棄它的腦袋不乾淨,有潔癖嗎?”
葉昨再次卡殼,遲疑道:“王宮裡有專門給貓洗澡的人員,偶爾它也是乾淨的。”
溫迎認同地點頭,話鋒一轉:“但這不是你把不愛吃的飯菜喂給貓的理由。”
葉昨謹慎地一言不發。
溫迎端詳他的表情,居然從那張近乎被麵具隔絕的麵孔上,發現了一絲……不安?
她又一次忍不住踐行“困難像彈簧”的至理名言了,從口袋裡摸出隨身攜帶的針管:“早知道你體內就含有抑製食欲的因子,那我就不用花費那麼多時間研究了。”
她不過是裝裝樣子挑釁他的“權威”,葉昨卻像是當真了,宕機在原地。
“不要這樣,溫迎。”他請求道。
溫迎歪著腦袋,他這是,害怕打針?
她停頓一秒,對上他的視線,突然有點想看看這張臉還會不會露出更多的表情,拿著道具朝他逼近。
葉昨避無可避地向後仰,捉住她的手腕,卻不敢用力製止她,隻虛虛握著。
鐘聲突然響起。
溫迎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手腕倏地一滑,不慎碰到葉昨的麵具。
那張銀色的假麵瞬間歪斜,露出了半張麵孔。
溫迎下意識低頭。
葉昨一動不動地注視她,溫迎不知道他是僵住了還是怎樣,他扣住了她拿著針管的手腕,分明是想躲。
但當她伸出另一隻手,觸碰到麵具邊緣,他卻什麼都沒有做。
默許了似的,任由她摘掉它。
細碎的雪花從夜空墜下。
溫迎看到一粒雪掉在了他的眼睫上方,又隨著眨眼的動作掉落,融化在鼻尖。
她曾經好奇猜測過他的長相,無意窺探過一角,知道他長得應該不差。
但沒想到,他會這麼好看。
五官精致,輪廓立體而分明,掩藏在假麵底下的,分明是一張被精雕細琢到近乎完美的麵容。
尤其是他的眼睛。
溫迎看向麵前的人。
眼尾微微下垂,不說話隻顫動眼睫的樣子,有點像……
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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