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對十六。
某種意義也算的上是般配。
胡惟庸微微躬身,行禮送走李善長,看著他和幾個嬌俏越走越遠,眼睛裡又冒出先前那莫名的神情。
李善長是他的恩師不錯,當初也確實是他的提拔,才讓他從地方走到朝堂之中。
知遇提攜之恩,永世難忘。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
李善長的年齡越來越大,雖然致仕在家,但在朝中的影響力,在其弟李存義的活動下,卻沒有絲毫衰落。
而且反常的是,他雖然年歲漸漲,但身子骨卻很是硬朗。
從未沒有一點傷病的樣子。
這讓胡惟庸的心裡,漸漸的把他的身影,和曆史上的一個人重合在了一起。
晉高祖司馬懿——
想必在陛下的心中,可能偶然也會冒出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老二不死是為妖,更何況他還有這麼高的威望,這麼硬朗的身子,雖然平日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但畢竟有一個前車之鑒擺著。
晉之後誰人不知?
而且隨著胡惟庸的身份地位越來越高,他的心裡也生出了其他一些念頭,有時想著李善長能長命百歲。
兩家姻親相連。
互相扶持在大明朝堂屹立不倒。
又有時想著恩師李善長,忽然因病因故轟然離世,韓國公府沒了主心骨,僅憑一個李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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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可能是他胡惟庸的對手。
稍稍用些手段,便能完全繼承李善長的政治遺產。
兩家之力聚集於一人之身!
權柄地位更上一層樓,進而掌控整個朝堂,便更是易如反掌,肯鞥就連魏國公徐達,都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何苦像是現在。
因區區一個靖遠侯,就心中惶恐,疑神疑鬼……
兩種截然相反的想法,在胡惟庸的腦海之中不停爭鬥,互相誰也奈何不了誰,一方偶然能占一時上風,後又猛地跌落穀底。
李善長活著,僅是一份從龍之功,就是胡惟庸怎麼都不能比的。
最堅實厚重的靠山後盾。
李善長死了,胡惟庸儘掌權柄,可自己卻又變成了新的司馬懿,而且沒有一個人能為他的後盾。
各有優劣,各有勝負。
眼中莫名神情一點點的消逝,直到眼中再也看不到恩師的身影。
不要再想這些了,完全沒有意義的東西,還是依照李公所言,把所有的心思放到科舉上麵去吧。
這是現在大明最要緊的事情,前所未有的頭一遭。
他這棵朝堂中的參天巨樹,稍稍低下一點枝椏,便肯定能引來無數投效的猢猻,順著自己給藤蔓枝條,一點點順著往上爬。
至於斷了聯係的勳貴,斷了也就斷了吧。
大明有不隻是隻有京城,才有掌控兵權的勳貴公侯,應天府之外無數衛所,不都可以成為胡惟庸的人嗎?
心思這東西,隻要在心裡滋生出來,就很難再去除掉。
特彆是在權力的滋養之下。
更是完全沒有再去除掉的可能,隻會瘋狂生長,在心中紮根,越來越深,越來越粗壯。
直到最後心想事成,或者……
不,不可能會有什麼或者,他胡惟庸能一點點爬到丞相之位,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他絕不會有什麼或者。
他定可達成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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