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看著我,一言難儘,給我講起了十多天前的事。
十多天前,沈硯在書房中處理事務,燭火搖曳,映照著他冷峻的麵容。
突然,一陣劇烈的腹痛襲來,他身形一晃,打翻了桌上的硯台。
墨汁濺落在宣州紙上,暈染開來,那未乾的《兵法策》上漸漸洇出詭異的紅梅。他眉頭緊鎖,冷汗瞬間浸透了玄色錦袍。
這時,侍劍童子驚慌失措地奔進來,手中還端著安神湯。
林硯之強忍著疼痛,喝下湯藥。可不過片刻,他便覺得五臟六腑仿佛被烈火焚燒,體內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橫衝直撞。
他隻覺喉頭腥甜,猛地嘔出一口鮮血,
他懷疑是有人在茶點中暗藏了毒,沈硯請來郎中,郎中搭脈後臉色大變,驚稱這是“動了胎氣”。
沈硯心中一震。
郎中戰戰兢兢接著說:“這……這是上古孕脈之象,恭喜公子,小公子注定不平凡。”沈硯聽後,如遭雷擊,他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就在這天晚上,他夢見自己騎著駿馬在山林中馳騁,忽然,一隻白鹿從林中竄出。他勒住韁繩,看著那美麗的白鹿,竟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
追到溫泉畔時,白鹿變成一道光飛入沈硯肚子裡。
他覺得這孩子是上天對他的恩賜。
聽完,我的腦海一片空白,嘴角抽了抽。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看著我的樣子,沈硯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掙脫我的手,怒吼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我的眼眶不禁發熱,終於來個正常的了,溫玉殺孩子的時候,我他媽的都瘋了,天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他,生怕他想不開。
原來沈硯早就知道自己的情況,隻是一直瞞著我,我心中五味雜陳。
“咋啦?一個個大驚小怪的,我懷個孕你就不要我了?”沈硯瞪著我。
我指著他,手指都微微顫抖:“你你你……你至少給點反應啊,仨月了,你連個孕吐都沒有,你還有沒有點做孕婦的自覺?”
他轉身,端的茶,輕抿一口,挑眉看我:“我這是身體倍兒棒,胎氣穩,懂不懂?彆瞎操心,該乾啥乾啥去。”
得,合著我這兒急得上火,人家當事人倒逍遙自在。
意識海內,我無奈地瞥了係統一眼,心想:行吧,人家心態好,接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願這男人順順利利生下娃,彆整出更多幺蛾子,不然我這小心臟可真受不了這折騰。
夜色很深,鳳凰月睡在床上,意識海裡,係統那原本像平靜湖麵般的聲音,此刻就像被狂風攪動的湖水,波瀾起伏,滿是抱怨和責備。
“那兩個分身沈月安和嫵月那邊,宿主投入的時間太多,自己主身這裡的時間,投入少得就跟從牙縫裡摳出來的似的,現在可好,主身鳳凰月這兒鬨得跟馬戲團開場似的,亂成一鍋粥啦!”
我一聽,腦袋“嗡”的一下,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堆亂七八糟的畫麵,就像放電影快進還卡帶那種。
這段時間啊,我確實像個沒頭的蒼蠅,被各種事兒追著跑,兩個分身那邊的情況實在棘手。
主身這裡的情況,早就被我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本來還美滋滋地想著,就憑自己的安排,再加上自己那點小本事,能出啥事兒啊,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會兒居然捅出這麼大的婁子。
“能有多麻煩?難不成還能變成一場鬨劇?”我皺著眉頭,裝模作樣地想讓自己顯得鎮定點,可心裡頭就跟有隻小兔子在蹦躂似的,七上八下的。
“你還敢問!”係統的聲音一下子就像被點燃的鞭炮。
“劈裡啪啦”響得更厲害了,“鳳國,現在已經亂得像個瘋人院啦!秩序全沒了……
你自己看……
一幅幅畫麵,出現在我眼前。
邊境的狼煙如同一道血色的利劍,劃破了鳳國的天際。
玄天國的鐵騎如黑色的潮水般,無情地踏碎了邊關的晨霧。
他們手持彎刀,在晨曦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鎮北將軍試圖組織抵抗,卻被一支冷箭射穿了咽喉,鮮血濺落在城牆的磚石上,顯得格外刺眼。
與此同時,大安國的巫師驅動著冰狼群,如同白色的幽靈一般,在戰場上橫衝直撞。它們鋒利的牙齒和爪子,輕易地撕裂了士兵的鎧甲和肉體。
更可怕的是,這些冰狼過後,大地被一層厚厚的寒冰覆蓋,連旗幟都凍成了冰雕,“大安”二字在冰棱中泛著幽藍的光。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漠北的軍隊偽裝成商隊,混入了鳳國的補給線。他們在糧倉中埋下了火藥,隨著一聲巨響,糧倉瞬間化作了一片火海。
三十萬石軍糧就這樣被焚毀,濃煙遮蔽了半壁山河,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臭味。
鳳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而此時,一場神秘的刺殺更是讓局勢雪上加霜。
一個寂靜的夜晚,鳳國大將軍蕭無夜像往常一樣,在軍營巡視著。
突然,他感覺到一絲異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支淬毒的袖箭從遠方射來,準確地穿透了他的護心鏡。
就在這時,六名戴著鬼麵的刺客從不同的角度合圍而來,他們的刀光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蕭無夜憑借著多年的經驗,迅速與他們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他的劍法淩厲,每一劍都帶著致命的力量。然而,這些刺客配合默契,攻擊十分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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