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不完整的符號,像一隻眼睛,又像一道漩渦。
“這是什麼?”
“不知道。”夜鶯搖頭,“沒見過。也許是某個組織的徽記,也許隻是無意義的塗鴉。”
蘇俊伸出手指,摩挲著那道刻痕。
他有一種直覺,這東西很重要。
“蘇天昊帶走的,絕不止一枚空間信標。”蘇俊緩緩開口,“慕容家為議會辦事,必然會留下賬本。一本記錄著他們所有交易、所有秘密聯絡人的賬本。這東西,比整個慕容家的財富加起來都更有價值。”
“你的意思是,蘇天昊帶走了那本賬本?”夜鶯的呼吸一滯。
“他不是在逃跑。”蘇俊的語調很平,卻透著一股寒意,“他是在執行任務。他的任務,就是取回或者銷毀所有關於議會的證據。他做得很成功。”
他們贏了戰鬥,卻輸掉了最重要的東西。
就在這時,韓漫和墨璿走了進來。
“都處理好了。”墨璿說,“所有的邪功都已銷毀。”
“你們看這裡。”韓漫則是一臉沮喪,指著空蕩蕩的密室,“什麼都沒有了!白忙活一場!”
“不,還剩下一點東西。”蘇俊指了指桌上的刻痕。
韓漫湊過去看了半天:“一個破符號?這有什麼用?”
“也許,這就是打開真相的鑰匙。”蘇俊沒有過多解釋,他轉頭問夜鶯,“能把這塊桌麵切下來嗎?”
“小事一樁。”
夜鶯拔出匕首,寒光一閃,那塊刻著符號的厚重鐵板,便被她完整地切割了下來。
聯軍對慕容家府邸的搜刮,持續了整整一天。
繳獲的財富堆積如山,足以讓任何一個宗門眼紅。但各大勢力的首領們,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
他們都是人精,很快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慕容家關於礦脈、商路、產業的賬本都在,唯獨缺少了最關鍵的——與其他勢力暗中往來的記錄,尤其是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所有線索,都像被一把無形的剪刀,精準地剪斷了。
傍晚,臨時拚湊起來的議事廳內,氣氛壓抑。
“查得怎麼樣了?”一位家族族長率先開口,“慕容家這些年背地裡到底和誰勾結?光幕上的那些,總得有個憑證吧!”
“憑證?都被燒光了!”另一人沒好氣地回答,“彆說憑證,連紙灰都找不到!”
“那怎麼辦?就這麼算了?我李家死了三十多個好手,就換來一堆破銅爛鐵?”一個粗豪大漢猛地一拍桌子。
“李兄,稍安勿躁。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一個老成持重的老者勸道,“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那個所謂的‘議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眾人沉默了。
蘇天昊逃走時的話,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個能隨手拿出空間躍遷信標的組織,其實力,遠超他們的想象。
“蘇俊小友,你怎麼看?”老者將問題拋給了坐在角落,一直沉默不語的蘇俊。
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蘇俊將一塊布包裹著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中央。
他解開布,露出了那塊被切割下來的鐵板。
“這是在慕容家密室裡,唯一留下的東西。”
眾人圍了上來,對著那個奇怪的符號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鬼畫符?”
“從未見過……”
“會不會是慕容家的家徽?”
“不是,慕容家的家徽是嘯月天狼。”
在一片嘈雜中,蘇俊隻是平靜地看著那個符號。
然後,他看向眾人。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
“但我知道,蘇天昊和那個議會,一定會再來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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