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微笑,專注看著貝清歡的眼睛裡,藏著蠱惑:“怎麼弄到的?跟我講講唄,讓我學習學習,萬一她家還有什麼我也有需要的東西。”
貝清歡白他一眼:“你有需要關我什麼事!”
“說吧,我們也是一起聽過壁腳的革命戰友了,我就是好奇,這麼貴的東西……今天保衛科那麼多人輪流問她,她都沒承認跟推倒你媽媽有關,她怎麼心甘情願讓你扛走風扇了?”
這男人坐在病床上,兩條長腿交疊,一副悠閒樣子。
貝清歡也放鬆下來,把去梅素琴家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說完她開始趕景霄:“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走了。”
景霄看看蹲在牆角,像隻大狗狗一樣看著貝清歡的傻大個:“他呢?”
“他留下。”
“……你確定?”
貝清歡疑惑地看景霄:“為什麼不確定?”
這男人竟然像是生氣了:“他是個成年男人了!”
“嗤!”貝清歡很不屑:“他的智力隻有五六歲,遠比大部分成年男人要單純。”
“那也不合適。”
貝清歡都開始生氣了,瞪景霄:“你管得著嗎你?”
景霄:“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留下這麼一個大個的男人?”
“明天我媽應該需要第二次清創,這麼大麵積的傷,我一個人按不住她。而且,我要連續幾天連軸轉,要是我也睡著了,梅素琴再來報複怎麼辦?”
景霄站在原地,對床上依然沉睡的宴桂芳看了一會兒,轉頭看貝清歡:“聽說,技術科的貝清明是你哥,他沒來?”
貝清歡臉上浮現怒色。
她開始翻口袋,翻出五塊錢來,再連同櫃子上那個網兜一起丟進景霄懷裡:“兩清。少管閒事!”
景霄若無其事地把網兜和錢放回櫃子上:“貝清歡,我是作為朋友關心你,這個傻子這麼高大,他能打梅素琴,就不會打你嗎?我看他一拳下去你會死。”
貝清歡和他對視。
男人高了她幾乎一個頭。
從貝清歡的角度看他,能看見他那雙極漂亮的眼睛上,眼睫毛又長又密。
他這麼認真盯著人,眼眸幽深,裡麵有一個小小的貝清歡,似乎被禁錮。
貝清歡彆開眼,手伸進口袋動了動,再出來,已經夾了兩根針:“我一針下去他就倒了。而且,他不會傷害我。”
說完,貝清歡衝傻大個喊了一聲:“木頭,躺下睡覺,睡醒起來給你買大肉包子。”
楊木頭眨了眨孩童似的眼睛,真的就這樣就地躺了下去。
貝清歡從帶來的包袱裡抽了一條床單:“蓋好。”
楊木頭也乖乖蓋好。
聽話得如大狗狗。
貝清歡向景霄揮了揮手裡的針:“再不走,我可紮你了!”
景霄點點頭:“看來,我針法不錯。那上次說的,還算數嗎?”
“上次說什麼了?”
“四塊錢,針灸治好胳膊,不好不要錢。”
“我說的是治好你們景代表,如果是你,本來不要錢,但你事這麼多,得五塊!”
景霄叉腰:“我就是景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