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更稀有的器官,於向安那畜生根本不會低下頭給自己打電話。
兩人說定主意,白薇立馬找朋友查詢於筱莎所住的醫院。
翌日母女臨走時,白薇還特意找來身強體壯的司機一同前往,這才略略放心。
。
於筱莎所在的醫院,並不是一院那樣的三甲大醫院,
在蘊城地圖上的位置,幾乎和白家是對角線,離得極遠。
白薇牽著女兒,走進住院部的問診台。
“你好,我是於筱莎的親戚,來看看她。”
誰曾想這一句說出,護士上下打量她一眼,這才說出病房號。
白阿秀察覺其中隱藏有事,乾脆一臉和善無害上前詢問。
“姐姐,我是筱莎的表姐,我不好當麵問,所以想問問您,她現在怎麼樣,還能正常上學嗎?”
護士麵露惋惜,“那孩子就算能換腎,精神上也......”
話說至此,白薇對於情況已經明了大半。
於向安要的器官就是腎臟。
趁她忍不住要怒罵畜生時,白阿秀連忙向護士道謝,拉著白母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果然是畜生一家,壞人自有惡果!”
白薇罵完,心中又對女兒的擔心多了幾分。
腎臟雖然可以捐獻出一個,但下半輩子的生活質量直接就減半,甚至影響壽命。
她的秀秀還那麼小,甚至還沒成年,怎麼能受那個罪!
“媽,就是這間病房。”
白薇控製住神情,伸手敲敲門。
過了好一會,裡麵才傳來細聲細氣的回複,“請進。”
白阿秀推開門,是那天在八院見到過的短發女孩。
女孩正坐在病床上,身材瘦弱,左手吊著水,右手正拿著筆在小桌板上寫著什麼。
她見兩個陌生人進來,不由好奇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白薇曾想過這孩子或許會遺傳她那對畜生父母的性格,蔫壞蔫壞。
可今日一見,卻完全不相同。
白阿秀一向自來熟,拉起家常就和喝水一樣。
“筱莎,我們來看看你,咱們差不多算遠親。”
“親戚?”於筱莎臉上出現些微笑意,連忙道:“你們要不要喝水?我爸媽要晚上才來呢。”
白薇眉頭蹙起,這孩子才十三歲,怎麼能把她一個人整天丟在醫院。
“不用,我們不渴。”白阿秀擺擺手,這才看到女孩桌上全是課本與練習題。
似乎是感受到目光,於筱莎抿唇。
她抬手下意識遮了遮,解釋道:“最近功課退步了,爸爸說我不能懈怠,寫寫題就當打發時間。”
誰家打發時間,要寫兩摞練習冊啊?
白阿秀餘光從床頭櫃上的書本移開,溫聲道:“還是要小心眼睛,萬一近視,以後隻能戴眼鏡了。”
“沒事啦。”女孩輕笑,眼睛笑成彎月狀,像是說起微不足道的事,“反正我也活不到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