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左手毛筆右手劍(一)_重生之手握古風闖京城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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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左手毛筆右手劍(一)(1 / 1)

宣和三年,江南的雨帶著三分纏綿,打濕了臨安城的青石板。林夏蹲在“墨香齋”的門檻邊,指尖撚著半塊斷裂的狼毫,眼神卻黏在斜對麵武館前那柄寒光凜凜的長劍上。

武館的主人姓淩,名嘯風,據說曾是禁軍教頭,因得罪權貴才避居江南。此刻他正握著劍柄,劍尖斜指地麵,雨水順著劍脊滑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細小的水花。“出劍要如筆走龍蛇,收勢需似墨落留白。”淩嘯風的聲音裹著雨絲飄過來,林夏聽得一怔——這話竟與先生教他寫楷書時說的“起筆藏鋒如蓄勢,收筆回鋒似斂氣”如出一轍。

林夏今年十二歲,是“墨香齋”掌櫃的養子。掌櫃蘇文清是個落魄秀才,最大的心願就是讓林夏考取功名,可林夏對四書五經興趣寥寥,反倒對筆墨紙硯有著天生的親近,更對武館裡的刀劍魂牽夢縈。

“又在偷看?”蘇文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手裡還拿著一卷剛寫好的《蘭亭序》摹本。林夏慌忙站起,把斷毫藏在身後,卻被蘇文清抓了個正著。“筆墨是用來修身養性的,刀劍是殺伐之物,你一個讀書人,總盯著那些做什麼?”

林夏咬著唇,小聲反駁:“先生說,字如其人,劍亦如人。林教頭說劍法如書法,說不定……說不定筆墨和刀劍,本就是一回事呢?”

蘇文清愣住了,隨即歎了口氣,把摹本遞給林夏:“你這孩子,心思總在偏處。罷了,今日先生有事,你先把這《蘭亭序》摹十遍,若寫得好,我便允你去武館外多站半個時辰。”

林夏眼睛一亮,接過摹本就衝進了書房。案上的硯台剛磨好墨,泛著溫潤的光澤。他左手握住毛筆——這是他從小的習慣,彆人都說左手寫字不成體統,可他左手握筆時,手腕更穩,筆鋒也更靈動。蘸墨、起筆,“永”字的第一筆橫畫緩緩鋪開,墨色在宣紙上暈染,竟隱隱有幾分劍刃劃破空氣的利落。

窗外的雨還在下,武館那邊不時傳來劍風呼嘯。林夏寫著寫著,忽然覺得左手的筆和想象中右手握劍的姿勢漸漸重合,橫如劈劍,豎似直刺,撇若撩劍,捺像斬擊。等他回過神時,十遍《蘭亭序》已寫完,最後一個“之”字的捺腳,竟帶著幾分劍勢的淩厲。

蘇文清進來檢查時,看著案上的字,眼中露出驚訝。“這‘之’字的捺腳,頗有筋骨,倒像是……”他話未說完,就見淩嘯風推門而入,手裡還拿著一把短劍。

“蘇掌櫃,叨擾了。”淩嘯風拱了拱手,目光落在林夏的字上,又看向林夏的左手,“方才在門外,見令郎左手握筆,筆法竟有幾分劍韻,不知可否讓我一觀?”

林夏緊張地攥緊毛筆,蘇文清卻點了點頭。淩嘯風走到案前,拿起一張寫好的字,細細端詳:“橫畫如劍劈青石,豎畫似劍插深潭,好一個‘筆劍同源’!蘇小友,你可願學劍?”

林夏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喜。蘇文清正要阻攔,淩嘯風卻接著說:“蘇掌櫃莫急,我教他劍,不是為了讓他好勇鬥狠,而是讓他領悟‘文武相濟’的道理。寫書法需靜心,練劍需強身,二者結合,方能成器。”

蘇文清沉吟片刻,看向林夏期待的眼神,終是點了點頭:“好,但有一條,不可荒廢學業,每日需先完成書法功課,再去學劍。”

林夏用力點頭,左手握緊毛筆,右手仿佛已握住了那柄渴望已久的長劍。雨漸漸停了,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宣紙上,墨色的字跡在陽光下泛著微光,像是在訴說一個關於筆墨與刀劍的傳奇開端。

自此,林夏的日子便在墨香與劍影中度過。每日清晨,他先在書房練字,左手握筆,一筆一劃都格外認真。蘇文清會站在一旁指點,從筆法的提按頓挫,到章法的疏密布局,細細講解。“書法講究‘意在筆先’,下筆前要想好字的形態,就像出劍前要想好招式的走向。”蘇文清的話,林夏記在心裡,寫每一個字時,都先在腦海中勾勒輪廓,再落筆書寫。

巳時過後,林夏便拿著那把淩嘯風送他的短劍,去武館學劍。短劍長二尺有餘,劍身輕薄,適合初學者使用。淩嘯風教劍的方式很特彆,不像其他武師那樣先教劈砍刺撩,而是讓林夏先練站樁。“站樁如練字時的坐姿,身姿不穩,字寫不端,劍也握不牢。”淩嘯風說著,示範起“馬步樁”,雙腿與肩同寬,屈膝下蹲,腰背挺直,雙手呈握劍狀放在胸前。

林夏跟著學,可沒站多久,雙腿就開始發抖。“堅持住,練字要心定,站樁也要心定。”淩嘯風在一旁提醒,“你想想寫‘豎鉤’時的感覺,筆鋒下行時要穩,出鉤時要勁,站樁也是一樣,下盤要穩,上身要勁。”

林夏咬著牙,腦海中浮現出寫“豎鉤”的場景,筆鋒緩緩下行,墨色均勻,到末端時稍頓,再用力出鉤。他試著將這種感覺融入站樁,雙腿漸漸不再發抖,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站樁之後,淩嘯風開始教林夏基本的劍式。“第一式,‘墨點江山’。”淩嘯風手持長劍,劍尖向下,緩緩抬起,再猛地向下點出,“這式就像書法中的‘點’畫,起筆要輕,落筆要重,力透紙背,劍也要力透劍身。”林夏握著短劍,模仿淩嘯風的動作,可劍尖總是不穩,要麼點得太輕,要麼偏了方向。

“左手寫字時,你是如何控製筆鋒的?”淩嘯風問道。林夏想了想,說:“手指要靈活,手腕要有力,根據字的筆畫調整力度。”“練劍也是如此。”淩嘯風握住林夏的右手,“手指握劍要鬆緊適度,手腕要靈活,出劍時根據招式調整力度,就像你寫‘點’畫時調整筆鋒一樣。”

在淩嘯風的指導下,林夏漸漸找到了感覺。他右手握劍,左手雖然沒握筆,卻習慣性地保持著握筆的姿勢,仿佛在空氣中書寫。每一次出劍,都像是在宣紙上落下一筆,有輕有重,有緩有急。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夏的書法和劍術都有了進步。他的左手書法越來越有特色,筆鋒淩厲中帶著溫潤,被蘇文清稱讚“有劍膽琴心之韻”;他的劍術也日漸熟練,“墨點江山”“橫劍斷雲”“豎劍穿石”等基本劍式,做得有模有樣,淩嘯風說他“劍招中藏著墨意,是塊學劍的好料子”。

這天,臨安城舉辦“文武交流會”,邀請了城中的文人墨客和武師豪傑。蘇文清帶著林夏去參加,淩嘯風也一同前往。交流會上,有文人當場揮毫,有武師表演武藝,十分熱鬨。

輪到林夏時,眾人見他是個孩子,還想用左手寫字,都露出不屑的神色。林夏卻不怯場,左手握筆,蘸滿墨汁,在宣紙上寫下“墨刃同輝”四個大字。字體蒼勁有力,筆畫間仿佛有劍風流動,引得眾人驚歎。

“好字!”一位白發老者撫掌讚歎,“這字既有書法的韻味,又有武學的氣勢,實屬難得。不知小友是否還會武藝?”

林夏看向淩嘯風,淩嘯風點了點頭。他拿起短劍,走到場地中央,表演起淩嘯風教他的劍式。劍光閃爍,招式連貫,每一個動作都與他寫字時的筆法相呼應,看得眾人眼花繚亂。

表演結束後,白發老者走上前,對蘇文清和淩嘯風說:“蘇掌櫃,林教頭,這孩子文武雙全,若好好培養,將來必成大器。我是國子監的李教授,若蘇小友願意,明年可去京城參加童子試,我願為他舉薦。”

蘇文清和淩嘯風都十分高興,林夏卻有些猶豫。他喜歡書法,也喜歡劍術,可科舉之路意味著要花費更多時間在四書五經上,或許會荒廢劍術。淩嘯風看出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文武本就不衝突,科舉可以讓你有更大的平台,施展你的才華,也能讓更多人知道‘文武相濟’的道理。”

林夏想了想,點了點頭。他知道,無論走哪條路,左手的毛筆和右手的劍,都不會離開他。交流會結束時,夕陽西下,餘暉灑在林夏身上,他左手握著毛筆,右手提著短劍,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轉眼間,一年過去,林夏已十三歲。他按照李教授的舉薦,準備前往京城參加童子試。出發前,蘇文清為他收拾行囊,除了衣物和書籍,還特意裝了一方上好的端硯和幾支狼毫筆。“到了京城,要好好讀書,也要堅持練字,莫忘了初心。”蘇文清叮囑道,眼中滿是不舍。

淩嘯風則將那把陪伴他多年的長劍送給了林夏:“這把劍叫‘墨影’,劍身刻有雲紋,削鐵如泥。你帶著它,一來可以防身,二來也能時刻記得‘筆劍同源’的道理。”林夏接過“墨影”,劍身冰涼,卻讓他感到無比安心。

林夏獨自踏上前往京城的路。一路之上,他見識了許多從未見過的景象,也遇到了不少人和事。這天,他走到一個名為“黑石嶺”的地方,天色已晚,便想找家客棧歇息。可剛走進一家名為“悅來客棧”的小店,就覺得氣氛不對——店裡的客人寥寥無幾,個個神色警惕,掌櫃的也總是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

林夏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幾個小菜,正準備吃飯,就見幾個穿著黑衣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他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林夏腰間的“墨影”上。“小子,你這把劍不錯,借哥哥們看看?”大漢說著,就伸手去拔林夏的劍。

林夏本能地握住劍柄,側身避開。“這是我的劍,概不外借。”他冷冷地說。大漢見林夏不肯,頓時怒了:“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把他的劍搶過來!”

幾個黑衣人一擁而上,林夏不敢大意,拔出“墨影”,擺出“墨點江山”的起手式。黑衣人揮舞著刀棍,向林夏襲來,林夏沉著應對,左手雖然沒握筆,卻仿佛在空氣中書寫,每一次揮劍,都像是在宣紙上落下一筆,精準地避開敵人的攻擊,同時反擊敵人的破綻。

“橫劍斷雲!”林夏大喝一聲,長劍橫向一揮,擋住了一個黑衣人的刀,同時劍尖一挑,刺向另一個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吃痛,手中的棍掉在地上。林夏乘勝追擊,用出“豎劍穿石”,長劍豎直刺出,直指為首大漢的胸口。大漢嚇得連忙後退,卻被林夏一劍劃破了衣袖。

“你……你是誰?竟敢在黑石嶺撒野!”大漢驚恐地說。林夏收劍回鞘,冷冷地說:“我隻是一個趕路的書生,若你們再敢攔我,休怪我劍下無情。”黑衣人們見林夏武藝高強,不敢再招惹,灰溜溜地跑了。

掌櫃的見黑衣人走了,連忙跑過來,對林夏拱手道:“多謝小英雄相助。那些人是黑石嶺的山賊,經常在這裡劫掠客人,小英雄能打敗他們,真是厲害。”林夏笑了笑,沒多說什麼,繼續吃飯。

飯後,掌櫃的為林夏安排了房間。林夏躺在床上,卻沒有睡意。他想起淩嘯風說的話,“江湖險惡,練劍不僅是為了強身,更是為了防身”。他摸了摸腰間的“墨影”,又想起左手的毛筆,心中暗道:“無論前路多麼艱難,我都要帶著毛筆和劍,走下去。”

第二天一早,林夏繼續趕路。走了沒多久,就見前方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正被幾個山賊圍攻。女子手持長劍,卻漸漸體力不支,眼看就要被山賊抓住。林夏二話不說,拔出“墨影”衝了上去。

“住手!”林夏大喝一聲,長劍揮舞,很快就將幾個山賊擊退。女子感激地看著林夏:“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柳如煙,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我叫林夏,正要前往京城參加童子試。”林夏答道。

柳如煙眼睛一亮:“我也是要去京城,聽說京城最近要舉辦‘文武大賽’,我想去試試。不如我們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林夏欣然同意。

一路上,林夏和柳如煙互相照應,相處得十分融洽。柳如煙也是個習武之人,她的劍法輕盈靈動,與林夏的劍式風格不同,兩人經常交流劍法心得。林夏還教柳如煙寫字,柳如煙的字雖然不如林夏寫得好,卻也有幾分靈氣。

這日,他們走到一條河邊,河水湍急,隻有一座小橋可以通行。剛走上小橋,就見一個穿著灰衣的老者站在橋中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你們兩個小家夥,身上的功夫不錯,不如陪老夫過幾招?”老者笑眯眯地說,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林夏和柳如煙對視一眼,都看出老者絕非普通人。“前輩,我們隻是趕路的,不想與人爭鬥。”林夏拱手道。老者卻搖了搖頭:“老夫無聊得很,你們若不陪我過招,就彆想過橋。”

無奈之下,林夏隻好拔出“墨影”,柳如煙也握緊了手中的劍。老者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就向林夏襲來。林夏不敢大意,用出“墨點江山”,劍尖直指老者胸口。老者側身避開,同時伸出手指,在林夏的劍身上輕輕一點。林夏隻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手腕一麻,“墨影”險些脫手。

“好功夫!”林夏心中驚歎,連忙調整姿勢,用出“橫劍斷雲”。老者不慌不忙,雙手舞動,竟用手指夾住了林夏的劍身。柳如煙見狀,揮劍向老者後背刺去,老者卻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腳踢向柳如煙的手腕,柳如煙的劍也險些掉在地上。

“你們的功夫還差點火候。”老者鬆開林夏的劍,笑著說,“不過,你們的劍式中都藏著彆的韻味,蘇小子的劍有墨意,柳丫頭的劍有琴韻,倒是難得。老夫是‘逍遙子’,一生遊曆江湖,最喜歡結交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我看你們是去京城參加童子試和文武大賽的吧?老夫可以指點你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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