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搖曳,烤小野豬的焦香混合著烘烤白麵餅子散發的濃鬱麥香和熊油特有的豐腴氣息,在寒冷的空氣中交織彌漫。
引得人人肚中饞蟲大作,喉頭滾動聲此起彼伏。
林陽笑著招呼那些還在愣神的戰士:“彆愣神了,光看能解饞?都動手!這些可都是給你們備的夥食!再不動手,待會兒連骨頭渣子都搶不著了!”
周愛民挨著林陽坐下,也顧不上燙,用力咬了一大口滾燙的烤肉。
油脂順著嘴角流下,被燙得“嘶”了一聲,卻舍不得吐。
在嘴裡飛快地倒騰幾下,嚼得滿口生香,這才滿足地長歎一聲:“嗯!外皮焦脆,裡麵香嫩……火候絕了!小陽子,你小子真不簡單!”
“槍法箭術厲害就算了,這烤肉也香得能饞死狗熊!”
“咱部隊炊事班掌勺幾十年的老夥夫,都烤不出你這股子野性的香味兒!”
他順手拿起林陽遞過來的半塊烤得焦黃油亮的餅子,那餅邊微微翹起,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三十多斤的小野豬烤熟縮水不少,但也儘夠兩個壯漢飽餐一頓。
林陽也不客氣,大口撕扯著肉塊,吃得滿手是油。
剩下的白麵餅子被切成小塊分下去。
數量不多,但每一口都浸潤著稀罕珍貴的熊油,油潤濃香,既解饞又頂餓,在這冰天雪地裡是難得的享受。
“嗯!好餅!”
周愛民咬了一口餅邊,濃鬱的油脂混合著純粹原始的麥香瞬間在口中炸開。
那豐腴滿足的口感讓他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
“這油香……厚重醇正,帶著股野物的勁道……是上好的熊油!好小子,你連黑瞎子窩都掏過了?”
他看向林陽的目光更添驚異和讚賞。
林陽笑著往火堆裡添了根柴,乾柴爆裂,火星劈啪四濺:“前幾回進山,運氣好撞上幾頭蠢熊,肉都賣了換錢。家裡還藏著點老熊油和熊掌啥的,壓箱底的寶貝。”
他朝周愛民擠擠眼,繼續說道:“周叔你要好這口,等回頭下山去我家,我親自給你燉鍋紅燜熊肉!保管香掉舌頭!”
“我爹見了你也準保高興,他可是好些日子沒找到人痛快喝酒了,被我娘管得嚴實著呢!”
“老班長就這脾氣!愛酒是愛到骨子裡了。”周愛民笑著搖頭,語氣裡充滿了對往昔歲月的懷念。
“老嫂子管得對,上了年紀身子骨要緊。不過嘛,”他嘿嘿一笑,帶著點促狹,“老兄弟聚一塊兒,偶爾喝個儘興,天塌不下來!老班長也能開懷大笑一場!”
他想起當年在戰場上並肩摸爬滾打,生死與共的日子,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暖意和懷念。
兩人圍著跳動的篝火,就著噴香的烤肉和油潤的麵餅,談笑風生。
周圍的戰士受他們爽朗樂觀的情緒感染,氣氛也漸漸活絡起來。
啃著勁道彈牙的野豬肉,嚼著香噴噴、油滋滋的熊油餅子,聽著林陽眉飛色舞地講述山林裡驚險刺激又新奇有趣的見聞,身上緊繃的疲累似乎都緩解了幾分。
那凶名赫赫的“黑山神”帶來的無形壓力,暫時被溫暖的火光,誘人的肉香和輕鬆的笑語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