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是誰難產差點見了閻王,我爹媽又是咋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你李桂香這麼快就忘了?良心讓狗吃了?!”
江炎這話一出口,院裡院外看熱鬨的村民們頓時“嗡”的一聲炸開了鍋。
“哎喲喂,可不是嘛!當年要不是江大山冒著能埋死人的大雪把她從山那頭背到鎮上衛生院,李桂香那條小命早交代了!”
“翠花嫂子更是眼睛都沒眨,守了她三天三夜,端屎端尿的!”
“這可真是……嘖嘖,把恩情當驢肝肺了這是!”
四麵八方的議論聲,一句句跟小錐子似的紮在李桂香身上,她臉上臊得慌。
江大國的麵色也沉了下來。
“桂香,大山兄弟兩口子對你啥恩情,全村老少爺們可都瞧著呢。你現在這麼乾,讓大夥兒咋想你?”
“我不管!”李桂香乾脆破罐子破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反正這紅薯,我是不會還的!有本事你們把我剁了!”
江炎沒再跟她磨嘰,手往懷裡一探,再抽出來時,掌中已然多了一管黑沉沉的鐵家夥。
那烏黑的洞口,不偏不倚,就那麼直愣愣地對準了李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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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不還,就不還?”
李桂香兩腿當場就軟了,“媽呀”一聲尖叫,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手指頭哆哆嗦嗦指著江炎,話都說不利索了。
“槍!他、他手裡有槍!”
圍觀的村民們“呼啦”一下全朝後退,院子裡瞬間空出一大片,連江大國都變了顏色,急忙上前幾步:“江炎!你小子冷靜點!有話好好說,莫衝動,彆亂來!”
“村長叔,這種人,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壓根不曉得‘怕’字咋寫!”江炎的聲音平平的,聽不出喜怒,“李桂香,我最後問你一遍,還不還?”
“還!我還!我全還!”李桂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頭點得跟搗蒜似的,“都還給你!求求你,求求你把那玩意兒挪開!快挪開!”
“隻是還?”江炎哼了一聲,“偷了我家的救命糧,害我妹妹們挨餓,你當一句‘還’就算拉倒了?”
“那、那你還想咋樣?”李桂香的聲音抖得不成調,幾乎要哭暈過去。
“雙倍!”江炎吐出兩個字,擲地有聲,“你偷了多少,就得賠多少!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李桂香的臉徹底垮了,比哭還難看:“雙、雙倍?我、我上哪兒給你弄那麼多紅薯去啊?”
“那是你的事!你去借,去買,去搶,我不管!”江炎手裡的鐵管子又往前遞了遞,“今天不給我個滿意的交代,這事兒,跟你沒完!”
江大國在一旁眉頭緊鎖:“江炎,差不多就行了,讓她把紅薯還回來就算了,彆把事情鬨大了。”
“不行!”江炎態度堅決,“村長叔,您給句公道話,她這種偷人救命糧的行徑,該不該罰?今天我要是慫了,以後我們兄妹仨還怎麼活?”
江大國吧嗒抽了口旱煙,煙霧繚繞。“桂香家的,這事兒……你辦得確實不敞亮。江炎這娃子要雙倍,話糙理不糙,占著理兒。”
李桂香一聽這話,癱坐在地上,捶著大腿就嚎上了:“村長!我上哪兒給她弄那麼多糧食去啊!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
“那是你的事!”江炎聲音不高,卻壓得李桂香的哭嚎都矮了半截,“三天。三天後,雙倍的紅薯,送到我家。少一個,你試試。”
他沒再多看李桂香一眼,轉身就走。到了院門口,他停了下,沒回頭,隻撂下一句:“三天,彆忘了。”
李桂香坐在地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抽噎著,半天沒緩過勁兒。江老實搓著手,看看炕沿,又看看自家婆娘,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江栓牛梗著脖子,拳頭捏了又鬆,鬆了又捏。
院牆外頭,先前看熱鬨的人還沒散儘,嗡嗡的說話聲隔著牆傳進來,聽不清具體字眼,但那股子勁兒,李桂香聽得出來。
“唉,”會計陳福生搖著頭,往地上啐了一口,“人心不古啊。”
江大國瞅了瞅院裡這攤子事,重重歎了口氣,招呼著其他人:“走了走了,都散了吧。”
人一走空,院子裡靜得隻剩下李桂香斷斷續續的抽泣聲,還有老母雞在牆角刨食的咕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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