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晚香花店。”
張薇抬頭看著門頭，嗅到陣陣花香。
一間小小的鋪麵，門口擺著各色鮮花，茉莉、薔薇、月季………空氣中飄著花香，和旁邊的肉鋪、豆腐鋪比，顯得格外清雅。
林晚霞正坐在門口，低頭修剪花枝，她身形纖弱，側臉白皙，確實是個美人。
聽到腳步聲，她便抬起頭，看到張薇和沈硯，微微一怔，隨即露出溫和的笑。
“姑娘公子是要買花嗎？”
“我不買花。”張薇走上前，開門見山。“林姑娘，張麻子今天是不是見過你？”
林晚霞的手頓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掩飾過去。
“見過……買了一束花…………怎麼了………”
“他死了………”張薇盯著她的眼睛，“舌頭還讓人割走了。”
林晚霞臉色白了白，放下剪刀，輕輕咳嗽了兩聲。“怎麼就死了……還死得那麼慘………”
“他來店裡買花，可有什麼異樣？”
“沒什麼異樣，就覺得蜀葵好看，買了兩枝。”
“林姑娘賣花，應該認識不少花草吧？比如斷魂草………”
林晚霞猛地抬頭，眼裡的慌亂藏不住了，她彆過頭，輕聲說道。“我……我隻認識常見的花草，這斷魂草聽上去像是毒草，我不認識。
姑娘若是沒彆的事，就請回吧……我這兒要打烊了……”
張薇點了點頭，和沈硯離開。
走了幾步，回頭看，林晚霞還站在原地，背對著他們，肩膀微微顫抖。
“她明顯慌了，定是有問題。”沈硯的發絲被夜風吹起，衣擺也蕩漾起來。
“這林姑娘柔柔弱弱的，恐怕連隻雞都不敢殺。怎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人下毒，還割去舌頭？”
“人不可貌相，有時候你越是覺得不可能的人，往往就是凶手。
那種看似柔弱的人，陰狠起來更可怕。”沈硯停下腳步，皺著眉頭。“這個林晚霞總感覺在哪兒見過………”
“瞧人家長得漂亮，覺得眼熟了？”張薇笑了笑，踩著沈硯的影子。
沈硯也把腳往她影子上挪了挪，“彆話說，我才沒有。”話音剛落，便頓住了幾秒，眉峰微蹙。“對了，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張薇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順著他的目光又望向花店。
“三年前她和她姐姐林輕雲一起來這裡謀生，”沈硯的聲音低了些，“半年不到，林輕雲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