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你要乾什麼!你彆做傻事!”
“希望下輩子,不要再遇見你了……”身體猛的向後仰去。
“不要!”
季淮靳飛撲過去,縱身一躍抱住了她,幾乎是墜落的同時將她和自己的方向調轉。
墜落的那一瞬間,她本想再最後看他一眼,看看這個讓自己此生又愛又恨的人。可呼嘯的風聲與強烈的失重感讓她根本睜不開眼睛。
阿澤和一旁救援人員早在下麵準備好了防護墊,但到底低估了高空下墜的衝擊,兩人重重摔在地上。
直到最後一刻,季淮靳還是緊緊護著沈遂,儘量減少她所受的傷害。
鮮血順著嘴角溢出,渾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疼。
她好像看見哥哥了……
昏迷的前一刻,她看見季淮靳的鮮血順著頭頂流出,模糊了眼眶,她被他護在懷裡,卻感受不到他的一絲呼吸。
季淮靳,我們會在地下重逢嗎……
……
三個月後
沈遂在沈家老宅收拾父母以及哥哥的遺物。
從那場墜落中醒來之後,她就搬回了沈家老宅,沒了季淮靳的控製,倒是自由了許多。
隻是,每每獨自一人的時候,她總能想起那人在危急關頭緊緊護著自己的樣子……
“腦部受到重創,海馬體受損,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更何況,他之前的傷就沒好全,很大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沈遂,如你所願,他或許再也醒不過來了……”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有關於他的事情,是他自己的決定,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叮鈴鈴……”電話鈴聲打破了她紛亂的思緒,手機屏幕赫然顯示著溫辰的名字。
這三個月來,除了她剛醒那段時間有問過她最近怎麼樣,後麵她搬回沈家老宅,就沒在聯係過她。
他找自己隻會是有關季淮靳的事,難道是……
“溫辰哥,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語氣聽不出什麼特殊的情緒“季淮靳醒了……”
“沈遂,來趟醫院吧。”
掛斷電話後,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季淮靳安然無恙的醒來,溫辰不會是這個反應。
難道,是他的病情有了什麼反複?
她無法忽視內心那抹異樣,終是起身前往了醫院。
沈遂走進病房,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儀器連接的線散亂的到處都是,被單上殘留一抹血跡。
“他人呢?”把自己叫到醫院,人卻不見了,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阿澤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低頭支支吾吾道“二爺,不見了?”
“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一個剛剛醒來的病人,說丟就丟了?”沈遂的語氣中,透露著自己都沒發覺的慌張。
“對不起太太,是我的疏忽,沒能看顧好二爺。”阿澤臉上滿是懺悔與內疚,要是他剛剛沒有離開那一會兒,二爺就不會失蹤了。
沈遂這才想起,剛才進來的時候外麵站的人與兩個月前她來醫院時,外麵不是同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