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放下手中的茶缸,不解的問:“嫉妒?我怎麼記得是你家蘇玲玲剛進新兵連就挑事罵人呢?她嫉妒蘇玲玲啥?”
他頓了頓,諷刺道:“不會是嫉妒你家蘇玲玲沒有教養吧?還有蘇玲玲為什麼要針對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不會是你這個好父親教的吧?”
蘇團長被說的老臉一白,立刻轉移話題道:“我家玲玲是個好孩子!都是那林初夏搶了江見野,她才會生氣的。”
趙振國意有所指的說:“行了,我又沒瞎,怎麼回事兒相信你比我心裡更清楚。”
第一次的死老鼠事件,他心底傾向於那三條頗有靈性的蛇的自發報複行為——畢竟林初夏當時昏迷,不可能指揮。
但蛇終究是蛇,它們的自發行為無法歸咎於林初夏,何況隻是恐嚇,並未造成實質傷害。
林初夏的重要性是蘇團長重新投胎都趕不上的,所以這點風波必須壓下去。
趙振國對蘇團長的回複滴水不漏。
“老蘇啊,你也知道你姑娘在新兵連裡是個啥樣的存在,挑撥是非破壞團結,得罪的人可太多了。況且人家林初夏同誌那時候在軍區醫院昏迷不醒,咋報複你女兒?”
蘇團長不甘心的說:“就算第一次不是她乾的,那這次的事兒呢?!肯定是林初夏報複我女兒!”
第二次的毀容事故,現場勘查、人員問詢、時間線推演……所有證據都像被精心擦拭過,乾淨得讓人無從下手。
趙振國也覺著很棘手,但是他麵上不露分毫。
“蘇團長,調查報告已經寫的明明白白。靶場的老鼠洞一直都在,跑出的老鼠是意外,而且老鼠也不是事故的主要原因,弓單夾底部混入的石子才是直接原凶。”
趙振國裝出不耐煩的樣子揮揮手。
“是你女兒自己沒檢查弓單夾,怨不得旁人!行了,這事兒我會上報給曲司令的。”
蘇團長又無理取鬨了半天也沒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靶場的老鼠洞是客觀存在,跑出的老鼠是意外也有可能是蛇造成的,可沒人見過蛇。
至於林初夏?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連那三條蛇,都在江見野宿舍的箱子裡,安分守己得令人發指。
趙振國甚至親眼所見,那條叫小栗子的白蛇,竟真的在江見野的引導下,用特製的識字卡片笨拙地拚出了【夏】、【禮】、【你】、【送】幾個字!
江見野那看似溫雅實則篤定的保證猶在耳邊:“它們很乖,除了吃睡,就是認字。”
最終,趙振國隻能將一份‘事故源於意外,林初夏無涉’的調查報告呈給曲司令。
曲長江看著報告,眉頭擰成了疙瘩,最終也隻能無奈地拍板:“邪性!但沒證據,隻能算蘇家丫頭自己倒黴!”
甩開這樁懸案,兩位首長的心思立刻回到了正途:籌備‘獨立偵查大隊’。
曲司令一錘定音:“小林那孩子腦子是頂頂好使的,那就把腦子開發到極致!”
“老趙,你去協調,把各個部門壓箱底的本事,都給我掏出來,往她腦子裡灌!我要她儘快成為我們手裡的一張王牌!”
於是,新兵連的訓練場上,多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當其他女兵在烈日下揮汗如雨地踢正步、練射擊、跑越野時,林初夏則在連部騰出的一間安靜的房間裡,迎來了一位又一位身懷絕技的老師。
這是趙振國以“特殊人才培養計劃”名義調派的精英,進行一對一的填鴨式教學。
目標隻有一個:在最短時間內,將林初夏的最強大腦武裝到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