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見野好脾氣的耐心說道:“鬆離合太快了,沒關係我們再試一次。”
林初夏第二次操作,起步還是抖得像篩糠。
江見野:“鬆下手刹.....小夏。”
林初夏:“誰是鬆下守紗?咋還是日本名呢?”
江見野:......
好不容易將開起來,車速忽快忽慢,轉彎時經常忘了減速,方向盤打得又急又猛。
“刹車!小夏!刹車!”
一次急速轉彎,林初夏完全忘了腳下,吉普車咆哮著衝向一堆沙袋!
江見野臉色一變,閃電般拉起手刹!
“嘎吱——!”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車子在離沙袋幾厘米處險險停住,塵土飛揚。
車廂裡一片死寂。林初夏驚魂未定,臉色發白。
江見野長長舒了口氣,側頭看她,無奈地笑了,眼底卻隻有縱容:“小夏,你這是打算跟我上演一出革命伴侶英勇殉情的戲碼嗎?”
他聲音裡帶著劫後餘生的調侃。
林初夏回過神,臉“騰”地紅了,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小聲嘟囔:“誰…誰讓你教這個的…”
開車,成了她學得最慢也最驚心動魄的一課。
學習的尾聲,林初夏被送到了炊事班。
老炊事班班長一邊忙活切菜一邊念叨,可句句關乎生死。
“鍋碗瓢盆叮當響?那是給敵人報點兒,記住要輕拿輕放。”
“炊煙直上?那你等著挨炮轟吧,做飯要挖散煙灶,找背風的窪地。”
“菜葉子、泔水亂倒?那會留痕跡招蒼蠅也招敵人,記住要深埋,處理乾淨。”
“做飯最重要的是要快,其次是煮熟,所以燜煮優先,挑安全時候做,做完趕緊挪窩。”
班長展示著行軍常帶的壓縮餅乾、炒麵、肉乾。
聽著這些樸實無華卻字字見血的生存智慧,林初夏由衷感歎:“原來生火做飯也藏著這麼多保命的門道…是我以前想簡單了。”
這看似不起眼的一課,在她心裡烙下了深刻的印記。
近一個月高強度的“填鴨”,榨乾了林初夏的精力,卻也讓她脫胎換骨。
林初夏的眉眼間添了份知識沉澱的自信。
她的‘武器庫’裡,塞滿了戰場救護、通訊聯絡、偵察技巧、情報分析的彈藥。
而且她明顯感覺到經過這一個月的恢複,她的身體比以前更好了。
如果再讓她跑5公裡,這次一定不會倒下!
夕陽熔金,將新兵連營區的輪廓拉得斜長。
輪值的林初夏身著整齊的軍裝,肩挎鋼槍,身姿筆挺地站在新兵連大門口的哨位上。
落日的餘暉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也在地麵投下了一道孤獨的影子。
就在這時,遠處蜿蜒的土路上,一個高大的人影正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來。
那人影被夕陽勾勒得有些模糊,但那走路的姿勢,肩背的輪廓……林初夏的心猛地一跳。
人影漸近,當那張被曬得黢黑,卻咧著一口大白牙的熟悉臉龐映入眼簾時,林初夏的小鹿眼瞬間瞪圓了——是她那個棒槌哥哥,林朝暉!
林朝暉沐浴在最後的霞光裡,三步並成兩步,徑直走到哨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