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獸神,十有九隕,餘下獸神,整個東荒已不足二十。
可那一戰,隻是打斷了他們的一雙腿,讓他們跪了萬年。
但他們的脊梁還在,背依舊挺的筆直。
這些年來。
鎮妖淵裡的小打小鬨,隻是世人看到的,在世人看不到的暗處,妖族一直在積蓄力量,試圖反撲。
他們不僅偷渡界山,禍亂北境,深入中原,刺探情報。
甚至還屢屢譴派使者,前往北海,意圖聯合北海大妖,重現妖獸一族昔年榮光。
賊心不死!
白澤之意,意在天下,舉世皆知。
他還說。
東荒的這條脊梁不斷,北境難安,而他便是死也不會瞑目。
當然。
每次說完這些,他也總是會柔聲安慰葉仙語,讓她彆怕。
若有一天,他不在了,走之前,他一定會把這根脊梁徹底打斷的。
時葉仙語隻是打趣幾句,裝作若無其事之態。
可心裡卻清楚,師兄到底想乾嘛。
就如這次,臨走之前,他特意交代她一樣,師兄是想在為這座天下在做點什麼。
葉仙語明白這樣做的後果。
也知道屬於雲崢師兄的結局。
她很抗拒。
即便她該明白,有些事情無可更改。
即便她該看透,有些事情不可強求。
可原始的人性,卻始終讓她很抵製,她覺得,可以拖一拖的,時機未至,她左右為難,無法決策。
但是...
她知道師兄一定會去做這件事,她阻止不了,或現在,或百年,或在久一些,結果一定是一樣的。
唯一變的隻是這個過程。
前因有了。
後果也有了。
過程又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
她想明白了,師兄說的沒錯,若是此事總要去做,那有個好的由頭,總歸是好的。
雖說人走茶涼,無懼流言,可若是能留下個好名聲,對問道宗,還是對師兄,都無疑是莫大的幸事。
所以。
他覺得師兄說的對,這個時候,誕下一隻瑞獸,並非壞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而且,自己的小師弟也爭氣。
既然如此,她便不該糾結猶豫。
就讓許閒放手去做吧。
妖族不動則已,若動,那便大戰一場。
一勞永逸。
思緒一瞬千裡,眨眼收回,皆在一念之間。
她側目看向李青山,又徐徐掃過眾閣老,坦然說道:
“彆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你們五師伯的意思,我隻是代為傳達罷了。”
聽聞。
諸位閣老或低頭,或偷看那高懸的靈眸。
葉仙語沒有回答。
可答案卻顯而易見了。
李青山喉結微微蠕動,他壓著聲線,明知故問道:“五師伯他,到底想乾嘛?”
葉仙語假裝沒心沒肺道:“彆問,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李青山:“...”非要這樣嗎?
眾閣老:“...”順其自然吧!
【PS:我承認我昨天聲音是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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