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箏箏說過,今晚她會陪女兒睡,順便多跟她聊聊,他對她的好。
他不敢直接靠近聽晚的臥室。
畢竟,女大避父,他還不是生父,當然更要注意這一點。
走廊開了不少小夜燈,並不昏暗。
可如今半夜三更,一切都靜悄悄的,什麼都聽不見。
沈鴻德不由有些失望。
如果聽晚不接受他,他還能繼續追求箏箏嗎……
沈鴻德陷入了沉思。
一想到不能和宋箏箏在一起,他就猶如被刮心剜骨,疼痛難忍。
不行!
就算宋聽晚不同意,他也不會放棄宋箏箏。
但是,如果聽晚同意了,他就要立馬準備一場婚禮。
到時候,他要邀請全北城的上流豪門……不,這樣的話,箏箏會不會覺得無聊?跟那群養尊處優的豪門闊太太在一起,會不會太拘束?
要不,就隻邀請雙方的親朋好友?
可這樣,會不會讓箏箏覺得他不夠重視她?
嗯?
沈鴻德皺眉,他剛才,好像聽到了一道女人的尖叫聲。
可再凝神去聽,卻又什麼都聽不到了。
沈鴻德掏了掏耳朵。
難不成是他年紀大了,熬夜熬出耳鳴了?
這可不行,他還想和宋箏箏一起長命百歲呢!
罷了,等明天見到箏箏,他就知道答案了。
一年都等了,也不必急於這一夜。
沈鴻德安慰完自己,躡手躡腳離開了三樓。
*
窗外,樹影婆娑。
屋內,激戰正酣。
淺碧色的床單,皺皺巴巴,如畫家潑墨揮毫的即興發揮,洇出一團團形跡可疑的深綠。
“唔。”
聽晚從洶湧的浪潮中脫離,沒忍住,發出了一絲輕吟。
她嚇得立馬咬住了自己的指尖。
“叫出來。”男人嗓音暗啞,強勢命令道,“聽話。”
聽晚哭著搖頭,“彆,我不想……”
上周,她還跟母親保證,會自尊自愛。
如今,卻被沈韞壓著,任由他胡作非為。
她羞恥的,恨不能暈死過去。
“不想?”
男人狹眸眯起,漂亮優越的肩頸線條,因用力繃出了好看的弧度,“撒謊!”
聽晚吃痛,驚叫出聲。
聲音剛出口,她一整個都僵住了,麵上更是血色儘失。
完蛋!
沈韞盯著聽晚蒼白的唇瓣,神色驟然冷了下來,“就這麼怕被你媽聽見?”
“噓。”聽晚恐懼不已。
她側耳努力傾聽著,心思都在門外,並沒有注意到沈韞的臉色不對。
好半晌,確認外麵沒有動靜後,聽晚才鬆了一口氣。
緊張感消失,憤怒就重新占領了大腦。
聽晚握起粉拳,用力錘沈韞的胸膛。
都怪他!
可沈韞屬於那種精瘦的體型,胸肌雖薄薄一層,卻十分緊實有力。
聽晚沒砸疼他,自己的手倒是先疼了。
“沈韞。”她氣得口不擇言,“再有下次,你彆想上我的床。”
沈韞不發一語。
原本旖旎的氣氛,頓時冷凝了下來。
聽晚抿了抿唇,也沒吭聲。
但她緊握的雙拳,和澄澈的杏眸中,卻寫滿了警惕和防備。
沈韞看到後,臉色更冷了。
“彆叫我的名字。”
他抬手,掐住了聽晚的下巴,“叫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