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止冬和劉四兒聊了一會兒,就要起身回家了。
她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家,不僅是因為安全問題,更重要的是,家裡還有老人和孩子等待她的照顧。
劉四兒的大兒子劉肥已經到了弱冠之年,更加落實了阿錦的猜測,劉四兒和呂止冬年齡差距實在是懸殊。
阿錦發現,呂止冬竟然能教小兒子劉澤念書識字,難不成她是落魄的貴族?
因為劉四兒不在,全家人的生計都落在了呂止冬一個人身上。
第二天一早,呂止冬發現米缸已經見底了,於是挎著籃子來到娘家借米。
情況讓阿錦大跌眼鏡。
呂止冬的娘家非常氣派,顯然是名門望族。
隨著呂止冬與父親的交談,阿錦才知道父親在一次宴會上注意到了劉四兒,看他龍首鳳目,儼然一副帝王之相,於是將自己的大女兒嫁給了他。
呂止冬自幼跟隨父親讀了些書,在母親的教導下,熟讀《女則》《女訓》,儼然是在製度與道德牢籠裡成長起來的女人。
在他們所處的社會,奉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是說,他們的婚事由自己的長輩做主,自己無權決定。
阿錦撇撇嘴,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能決定了,感情孩子就是父母的附庸唄。
就這樣,因為父親的相麵之術,呂止冬被迫嫁給了劉四兒。
在男人眼裡,劉四兒愛好交友、放蕩不羈,是一個非常具有豪情壯誌的人。
在女人眼裡,劉四兒好吃懶做、愛說大話,是一個善於給自己找借口的男人。
呂止冬因為受到道德的約束,奉行從嫁從夫的理念,所以時時刻刻都把劉四兒放在心上,事事以他為先,顯然是賢妻良母的模樣。
呂止冬原本以為自己的日子就會在灶台鍋後流逝,沒想到事情在劉四兒當村長的那一年發生轉折。
劉四兒因為朋友眾多,在新一屆的村長選舉中被任命為村長。
次月,劉四兒奉命押送壯丁前往北方服勞役,沒想到半路遇見洪水,衝垮了石橋,延誤了抵達的日期。
按照朝廷的律法,延誤日期者要處以死刑。
麵對如此苛刻的律法,劉四兒解開了壯丁腳腕上的鐐銬。
“兄弟們,哪怕我們到達了北方,也隻有死路一條,朝廷苛政、君主暴虐,不如我們就地起義如何?”
“誰也不是天生的皇帝,憑什麼他們能當,我們不能?憑什麼他們吃肉,我們連草根樹皮都吃不上?”
阿錦摩挲著下巴,這個劉四兒,反差有點兒大呀。
劉四兒的振臂高呼,如同水滴滴進了滾燙的熱油鍋,瞬間激發了壯丁們的萬丈豪情。
“劉村長說得對,我們要把那皇帝拉下龍椅,自己也要當當皇帝試試!”
天下百姓苦朝廷苛政久矣。
劉四兒的隊伍逐漸壯大,從幾十人壯大到幾百人,再從幾百人壯大到幾千人,最後,竟然從幾千人壯大到上萬人。
他們一路攻城掠地,占領一座城池後,就殺光、搶光、燒光一座城池。
簡直就像土匪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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