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的鳥不知道叫了多少聲,河穀裡掀起一陣風,將人吹醒了。那根煙燃的飛快,已經不剩多少。
張澤清驟然回神,開始扒拉裝乾糧的袋子。數過之後,估算過時間。他決定這幾天就不回廟裡了,坐在這裡觀察。
幸好身上的相機膠卷充足,紙筆也都帶著。正好方便他工作。
於是接下來三天,他都是片段式睡眠,不停的觀察這片山穀。
但這幾天裡,他都沒看見夾口村複現。
張澤清沒有放棄,他回去補充完乾糧後繼續觀察,觀測到夾口村出現之後立刻開始記錄。
類似的觀察他堅持了一年。等到第二年,也就是1997年。張澤清搬到夾口村居住,準備長期居住。
在這裡,他親自經曆了夾口村消失再複現的完整過程。
整個村子除了他,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等他醒來,連租住的房子都消失了。
直接睡在地上。
由於這種情況發生後會篡改記憶。當夾口村消失的時候,張澤清會離開這裡,去彆的村詢問走訪。
張澤清在這裡住了半年,觀測到了有史以來夾口村存在的最長時間——三個月。
這三個月裡,張澤清外出測試了彆人對夾口村的記憶。並與之前夾口村消失的記憶形成書麵內容,確定了這種記憶修改的範圍。
它修改周圍一切知道夾口村的人的記憶。
同理,知道夾口村的區域,出現認知錯亂的人變多了。
1997年底,張澤清將自己兩年的觀察彙總報告給香港總部。
在報告結尾,張澤清寫到:
我已經不確定自己活在幻想中還是落地於現實,似乎隻有娘娘廟裡的神像安靜慈悲的注視著我。飄渺的時空裡,如果這不是人的造物,就是神的偉力。
我將清醒寄托於此。
末尾署名:張澤清。
……
張海平摸了摸下巴,說:“從這裡就能看出來他精神不太好了。”
張海客深以為然。“我本來傳達了撤退的命令,但他拒絕了。”
“他在回複的信件裡說,如果現在就離開,他會一輩子睡不著覺。”
張海平顯然不認為張家會因為底層的個人意誌而改變上策決策,張海客也沒讓他失望。
“我們還是按照規定將他調離了四川,這本來也是基於他自身情況做出的判定。”
“但張清澤離開四川後,精神狀況越來越差。他發呆的時間越來越多,終於在某一天,他又回到了娘娘山。”
張海平忽然get到張海客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天授?”
張海客搖頭。“族裡記載過,天授大多時候都降臨在族長身上,其具體表現為失魂症。除此之外,天授還有另外一種表現形式。”
“也就是改變人的意誌,完成天授帶給他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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