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重新回到更輕鬆的氛圍,莉拉突然向前伸手,越過德拉科去拿一塊蛋糕。這個動作使她的手臂擦過他的胸前,距離近得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德拉科像被火燙到一樣跳了起來,差點打翻麵前的果汁。"你在做什麼?"他幾乎是尖叫道。
莉拉故作無辜地眨眨眼。"拿蛋糕啊。怎麼了?"
"你可以——你本可以——"他結結巴巴地說,臉頰泛起可疑的紅暈,"你可以——要求我——把它遞給你!"
"噢,"莉拉拖長聲調,假裝恍然大悟,"這就是你們馬爾福家的規矩?不能自己拿東西,必須彆人遞給你?聽起來很累人。"
德拉科深吸一口氣,明顯在努力平複情緒。"不是關於拿不拿東西,"他說,聲音刻意保持平靜,"是關於個人空間。"
"個人空間,"莉拉重複道,就像在品味一個新奇的概念,"在德姆斯特朗,個人空間的定義是"不要站在彆人的魔杖前麵"。除此之外都是公共領域。"
這不完全是真的,但看到德拉科臉上的表情值得這個小小的謊言。他看起來既震驚又困惑,仿佛無法想象這樣的環境。
"聽起來像是野蠻人的學校,"他最終說道。
"噢,絕對是,"莉拉愉快地同意,"但至少我們不會因為有人手肘碰到我們就驚慌失措。"
德拉科的臉更紅了,這次是惱怒而非尷尬。"我沒有驚慌失措,"他辯解道,"我隻是被...嚇了一跳。"
"被什麼嚇到?"莉拉挑釁地問,"被一個女孩碰到?還是特彆是被一個萊斯特蘭奇碰到?害怕我們家族的瘋狂會通過接觸傳染嗎?"
她本意隻是開玩笑,但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觸及了某種真相。
哦,莉拉想,原來如此。他確實有點害怕我。不是因為我是萊斯特蘭奇,而是因為我是...我。
莉拉注視著他,看到他眼中閃爍的某種情緒。這個認知既有趣又有點傷人。莉拉不確定為什麼會影響她——畢竟,她習慣了人們的恐懼和排斥。但德拉科的反應莫名地讓她感到一絲刺痛。
"我沒有害怕你。"德拉科說。
"好吧,"她說,聲音軟化了一些,"那麼是什麼?為什麼你總是保持這種完美計算的距離?"
德拉科看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直接的問題。他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一個顯示緊張的小動作。
"那是...禮儀,"他最終說道,但聲音中缺乏確信,"適當的行為舉止。父親說,必須始終保持自控和適當的距離。"
啊,盧修斯的教導,莉拉想,總是回到這一點。
"你父親不在這裡,"她指出,"隻有我們兩個。"
德拉科的眼睛微微睜大,似乎從未考慮過這種可能性——做一些父親看不到的事情。這個想法顯然既誘人又可怕。
莉拉決定再進一步測試他的界限。她伸手,假裝要拂去他肩上不存在的灰塵。"你的袍子上有東西,"她撒謊道。
德拉科幾乎是本能地向後退縮,但不知為何又強迫自己保持原位,結果是一種奇怪的前後搖擺動作。"哦,"他說,聲音緊繃,"謝謝。"
莉拉的手指輕輕擦過他的肩膀,感覺到昂貴布料下肌肉的緊繃。她故意放慢動作,觀察著他的反應。德拉科看起來像是在進行某種內心鬥爭,既想逃開又不想顯得無禮或膽怯。
真有趣,莉拉想,他在自己設定的規則和本能反應之間掙紮。
她的手指從他的肩膀移到領口,假裝整理他完全不需要整理的衣領。"你知道,"她若無其事地說,"在德姆斯特朗,如果有人站得離你這麼近,要麼是準備決鬥,要麼是準備擁抱。"
德拉科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的聲音幾乎是嘶啞的:"那麼你是哪一種?"
莉拉咧嘴一笑,這個問題比她預期的更加直接。"你覺得呢?"
就在這時,多比突然出現在餐廳門口,打破了這個奇怪的時刻。"少爺!"小精靈尖聲說道,"有一封來自主人的信!剛剛通過貓頭鷹送達!"
德拉科像是被施了解除咒一樣迅速站起身,離開了莉拉的觸碰範圍。"我馬上就來,"他對多比說,聲音恢複了平常的傲慢,儘管還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緊繃。
他轉向莉拉,表情已經恢複了馬爾福式的冷靜,儘管耳尖依然泛紅。"我需要去看看父親的信。你可以...繼續享用點心。"
莉拉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完全放鬆的姿態。"當然,去吧。我哪兒也不會去的。"
德拉科點點頭,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離開了餐廳。
莉拉拿起一塊巧克力蛙,讓它在手中跳了幾下才咬下它的頭。她不確定為什麼戲弄德拉科如此有趣——也許是因為看到他完美麵具下的真實反應;也許是因為打破規則本身就令人愉悅;也許隻是因為,在這個陌生的莊園裡,這是她找到的唯一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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