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摸著左前臂上的胎記,這個從出生就伴隨她的神秘標記。它在溫水中似乎變得更加明顯。有些問題在她腦海中盤旋,但今天,在這個溫暖的浴缸裡,在一場精彩的魁地奇比賽和突如其來的暴雨之後,她決定暫時不去想它們。
換上乾淨的衣服——一條黑色長褲和一件深綠色的套頭衫,莉拉走向餐廳。走廊裡的肖像畫用懷疑的目光跟隨著她,但她已經學會了忽略它們。
餐廳裡,一場盛宴已經準備就緒。長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金黃酥脆的烤雞,散發著迷迭香和黃油香氣;濃鬱的蘑菇湯,表麵漂浮著一層奶油;剛出爐的麵包,切開時冒著熱氣;幾瓶黃油啤酒,各種烤蔬菜,色彩鮮豔得像一幅畫。
德拉科、布雷斯和西奧多已經在那裡了,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他們圍坐在長桌的一端,正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麼。
"...絕對是英格蘭最好的追球手,"布雷斯堅持道,手裡拿著一塊麵包,"去年的世界杯預選賽上,他一個人就進了十五個球。"
德拉科嗤之以鼻。"數量不代表質量,紮比尼。保加利亞的克魯姆才是真正的明星,即使他是找球手。"
"克魯姆?"布雷斯做出一個誇張的嘔吐動作,"那個駝背鴨子步的家夥?拜托,他看起來像是剛從山洞裡爬出來。"
"這就是為什麼你永遠不會成為一個好的魁地奇評論員,"德拉科反擊,"你太注重外表了。克魯姆的飛行技術無與倫比。"
西奧多注意到莉拉的到來,禮貌地點頭示意。"萊斯特蘭奇小姐,請加入我們。我們正在討論誰是當今世界上最好的魁地奇球員。"
莉拉滑入德拉科旁邊的座位,立刻伸手拿了一塊麵包。她餓極了,飛行和淋雨消耗了大量體力。"我個人更喜歡愛爾蘭的莫蘭,"她隨口說道,"她的鳳凰俯衝技術令人印象深刻。"
布雷斯翻了個白眼。"當然了,你會選一個以危險動作聞名的球員。今天看到你的飛行方式後,我一點也不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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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嫉妒我贏了,還是嫉妒我飛得比你好?"莉拉反擊,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
"都不是!"布雷斯立刻辯解,但耳尖卻微微發紅,"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
德拉科往杯子裡倒了黃油啤酒,金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說到風險,布雷斯,還記得去年你試圖模仿伍德的"懶驢打滾"時摔進了黑湖嗎?"
布雷斯的臉立刻漲紅了。"那是因為風太大了!而且我記得某人答應過永遠不再提起這件事!"
"我可沒有,"德拉科無辜地說,灰色的眼睛裡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那是諾特答應的。我從來沒說過要保密。"
西奧多不動聲色地喝了口南瓜汁。"技術上來說,他是對的。"
"叛徒!"布雷斯誇張地指責道,"等等,你們都看到了?"
"整個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都看到了,"德拉科大笑,"潘西甚至做了一首歌,叫《紮比尼如何親吻巨烏賊》。"
布雷斯呻吟一聲,把臉埋在手中。"我恨你們所有人。"
莉拉安靜地吃著晚餐,聽著男孩們的談話從魁地奇轉到了霍格沃茨的八卦,再到對即將到來的新學期的預測。她沒有加入他們的對話,隻是觀察著。
他們之間有一種默契,一種隻有共同經曆過許多事情的人才會有的聯係。莉拉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個局外人,一個被硬塞進這個小團體的陌生人。即使她和德拉科有血緣關係,即使今天的魁地奇比賽創造了一些共同回憶,她仍然是個外來者。
彆太在意,她告訴自己,你隻是暫時住在這裡。九月一日後,你就要去霍格沃茨了,在那裡開始新的生活。但這個想法並沒有帶來多少安慰。畢竟,作為一個轉校生,一個萊斯特蘭奇,她在霍格沃茨很可能也會是個局外人。
"莉拉,"德拉科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你在聽嗎?"
莉拉眨眨眼,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她。"抱歉,走神了。你說什麼?"
"我說,"德拉科重複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母親說明天要去對角巷,我們需要買新學期的東西,而且..."他猶豫了一下,"我想給你看一些霍格沃茨的東西,這樣你就不會在第一天就迷路了。"
莉拉驚訝地挑起眉毛。"好啊,"她最終說,"聽起來不錯。"
德拉科點點頭,看起來有些尷尬,仿佛他自己也不太確定為什麼要提出這個建議。
"我也要去,"布雷斯立刻說,"我需要新的天文望遠鏡,我的那個被潘西的貓打碎了。"
"我也需要一些新書,"西奧多平靜地補充,"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
德拉科看起來有些惱火,但他沒有反對。"隨便你們,"他聳聳肩,"不過我和莉拉有很多東西要買,你知道的,她什麼都得買新的,可能沒時間陪你們閒逛。"
晚餐在愉快的氛圍中繼續,食物的香氣與笑聲充滿了整個餐廳。壁爐裡的火焰跳動著,投下溫暖的光芒,窗外的暴雨依然肆虐,雨點敲打著玻璃,閃電偶爾照亮整個房間。但在這裡,在這個通常冰冷的馬爾福莊園中,此刻卻存在著一種奇怪的溫暖和安全感。
莉拉偷偷觀察著德拉科與朋友們的互動,心中湧起一種複雜的情感。她發現自己不自覺地陷入了椅子裡,手中的黃油啤酒杯已經空了一半。一道閃電照亮了窗外,使餐廳裡的銀器閃閃發光。莉拉的手指不自覺地玩弄著一把黃油刀,讓它在指間來回旋轉,
"…絕對是故意的!"布雷斯正說著,手裡拿著一塊雞腿揮舞,"他就是想讓我出醜!"
"彆傻了,"德拉科反駁道,"弗林特才不會因為你上學期在變形課上把他變成了半隻蜥蜴就記恨你。"
"你不了解他,"布雷斯堅持道,"他是個記仇的混蛋。為什麼他要在選拔賽前一天安排那麼多訓練?他就是想讓我累得舉不起掃帚!"
西奧多歎了口氣,優雅地將自己的椅子向後移了幾英寸,顯然預見到了接下來的混亂。"每次都是這樣,"他對莉拉評論道,聲音中帶著一種無奈的容忍,"他們在說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長,弗林特。"
莉拉挑了挑眉毛。"聽起來像是個有趣的人。"
"如果你認為巨怪有趣的話,"德拉科嘲諷道,給自己盛了一大勺土豆泥,"弗林特的腦子和他的相貌一樣粗糙。"
"但他確實是個不錯的魁地奇隊長,"西奧多公正地指出,"斯萊特林連續七年贏得學院杯不是偶然的。"
"那是因為我們有最好的掃帚,"布雷斯說,給了德拉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多虧了馬爾福家族的慷慨捐贈。"
德拉科得意地笑了笑,但她知道德拉科對於父親"買"下他在球隊位置的事實感到複雜——既享受特權帶來的好處,又暗自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資格。
"說到魁地奇,"布雷斯轉向莉拉,"你真的隻是個追球手嗎?你飛行的樣子更像個瘋狂的找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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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德姆斯特朗沒有固定位置,"莉拉邊說邊給自己盛了一些烤牛肉,"我隻是偶爾參加訓練,從來沒有正式加入校隊。"
"為什麼?"西奧多問,"以你的技術,應該很容易入選。"
莉拉聳聳肩。"我不喜歡規則和團隊合作。"而且大多數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都不想和一個"瘋子食死徒的女兒"一起打球,她在心裡補充道,但沒有說出來。
"你會在霍格沃茨參加選拔嗎?"德拉科問,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如果你被分到斯萊特林的話。"
"如果我被分到斯萊特林,"莉拉意味深長地重複道。
"你當然會被分到斯萊特林,"布雷斯理所當然地說,"萊斯特蘭奇家族幾乎全都是斯萊特林。"
"幾乎?"莉拉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
桌子周圍突然安靜下來,男孩們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在無聲地討論是否應該告訴她什麼。
"你的一個遠房表親,"西奧多最終開口,聲音平靜而謹慎,"小天狼星·布萊克,他被分到了格蘭芬多。後來他離開了家,被家族除名了。"
"他是個格蘭芬多,"德拉科補充道,聲音降低,仿佛在說什麼禁忌的事情,"也是第一個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囚犯。"
莉拉感到一陣奇怪的刺痛。小天狼星·布萊克,那個最近從阿茲卡班逃脫的殺人犯,是她的表親。她隱約記得在魔法部聽到過這個名字,但當時她太專注於自己的處境,沒有多想。
"所以我的家族樹上有叛徒和殺人犯,"她冷冷地說,"真是令人欣慰。"
"每個古老家族都有幾個黑羊,"布雷斯輕鬆地說,好像這隻是一個有趣的八卦而非家族恥辱,"馬爾福家族也有一個遠房表親成了麻瓜保護論者,對吧,德拉科?"
德拉科的臉色變得難看。"我們不談論伊格內修斯,"他咬牙切齒地說,"父親把他從家譜上除名了。"
"至少你們的家族成員隻是愛麻瓜,"西奧多平靜地說,"而不是殺了十三個麻瓜然後在阿茲卡班關了十二年還逃了出來。"
"說到阿茲卡班,"布雷斯突然轉變話題,聲音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你聽說了嗎,德拉科?魔法部準備派攝魂怪去霍格沃茨。"
"什麼?"德拉科放下叉子,"你從哪裡聽說的?"
"我母親認識魔法部的人,"布雷斯神秘地說,顯然很享受成為消息來源的感覺,"他們擔心小天狼星·布萊克會去霍格沃茨尋找波特。畢竟,他是為黑魔王殺死波特父母的人,不是嗎?"
莉拉的胃突然緊縮了一下。攝魂怪,那些以人類快樂為食的恐怖生物。她在書上讀到過它們,但從未見過。想到這些生物將在霍格沃茨遊蕩,她感到一陣不安。
"攝魂怪在學校?"德拉科皺起眉頭,"父親肯定知道這事。他為什麼沒告訴我?"
"可能是因為他知道你會嚇得尿褲子,"布雷斯嘲笑道,優雅地切著自己的牛排。
德拉科的臉漲得通紅。"閉嘴,紮比尼!我才不怕那些東西!"
"真的嗎?"布雷斯假裝驚訝,"那麼你一定不會介意在火車上碰到它們了。據說它們會搜查霍格沃茨特快列車。"
德拉科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但他強裝鎮定。"那又怎樣?攝魂怪隻會攻擊有罪的人。我什麼都沒做過。"
"實際上,"西奧多平靜地插話,"攝魂怪並不關心罪與非罪。它們被吸引到強烈的情感上,特彆是恐懼和痛苦。它們會從任何人那裡吸取快樂,無論是否有罪。"
桌子周圍再次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在思考這個不愉快的可能性。莉拉發現自己在想象那些披著鬥篷的生物,漂浮在走廊裡,吸走所有溫暖和快樂的感覺。一個奇怪的念頭掠過她的腦海——她的父母在阿茲卡班,被這些生物日夜包圍。他們還記得快樂是什麼感覺嗎?
莉拉現在不願想下去,身體的感受代替了思維,她已經很久沒有吃得這麼飽了——在德姆斯特朗,食物雖然充足但味道乏善可陳;在流浪期間,能填飽肚子已屬奢侈;而在萊斯特蘭奇莊園,奧古斯塔老夫人堅持認為"優雅女孩不該表現得饑腸轆轆"。來到馬爾福莊園後,她也一直維持著這種形象——在納西莎和盧修斯麵前。
"梅林的胡子啊,"布雷斯誇張地拍著自己的肚子,"我覺得自己像隻吃撐了的河馬。"
德拉科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用魔杖敲擊著桌麵,發出輕微的銀色火花。"你每次都這麼說,然後五分鐘後又開始偷廚房的蛋糕。"
"那是因為甜點有單獨的胃,"布雷斯嚴肅地宣布,同時伸手去拿最後一塊巧克力塔,引來德拉科的白眼。
西奧多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後從長袍內袋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盒子。"有人想玩高布石嗎?"他提議,聲音平靜但眼中閃爍著挑戰的光芒。
布雷斯立刻直起身子。"哦,你這次死定了,諾特。上次純屬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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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證明那不是運氣,"西奧多微微一笑,打開盒子,露出一套精美的高布石。石子看起來像是用某種半透明的深綠色寶石製成,在燭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莉拉好奇地湊近。她從未玩過高布石——德魯埃拉認為這是"低俗的娛樂",不適合萊斯特蘭奇家族的女孩。但她在書上讀到過這種遊戲,知道它不僅需要策略,還帶有一定的危險性,因為石子會在輸家麵前爆炸,噴出一種惡臭的液體。
真正的巫師遊戲應該有點風險,她想,否則和麻瓜的棋有什麼區彆?
"你玩嗎?"德拉科問她,同時從西奧多手中接過一顆石子檢查。
莉拉搖搖頭。"我從來沒玩過,"她承認,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而不是暴露出對這個未知遊戲的好奇。
布雷斯誇張地倒吸一口氣。"一個不會玩高布石的巫師?這簡直是犯罪!就像不會騎掃帚一樣荒謬!"
"我可以學,"莉拉防備地說,"又不是什麼高深魔法。"
德拉科挑起一邊眉毛。"是嗎?那你知道"毒王"戰術嗎?知道什麼時候該用"蛇形防禦",什麼時候該用"雙子進攻"嗎?"
莉拉眯起眼睛,感到一陣惱火。德拉科明顯是在炫耀,就像他對待所有不懂魁地奇或巫師遊戲的人一樣。但她不會讓他得逞。"我可以觀察學習,"她冷冷地說,"如果連你都能玩,那肯定不會太難。"
布雷斯爆發出一陣大笑,德拉科的臉立刻漲紅了。"注意你的嘴,萊斯特蘭奇,"他威脅道,但語氣中的惱怒減弱了威懾力。
"我們可以去起居室,"西奧多平靜地提議,打破了緊張氣氛,"那裡的沙發更舒適。"
他們移動到了東翼的一間小起居室,這是馬爾福莊園為數不多的感覺真正"舒適"的房間之一。壁爐裡的火焰跳動著,牆上掛著幾幅風景畫而非嚴肅的馬爾福祖先肖像,厚重的地毯和柔軟的沙發提供了一種德拉科臥室裡所沒有的溫暖感。
男孩們圍坐在一張矮桌旁,西奧多開始設置遊戲。莉拉選擇了一個稍遠的單人沙發,一方麵想保持觀察者身份,另一方麵也是本能地保持距離——她從來不習慣與人過於親近。
真奇怪,她想,三個純血統的斯萊特林男孩,圍坐在一起玩遊戲,就像...普通朋友一樣。這個場景在她的想象中似乎格格不入——特彆是德拉科,她一直以為他除了抱怨和炫耀外不會做彆的事情。
"規則很簡單,"西奧多對莉拉解釋,一邊熟練地排列石子,"每人輪流將自己的石子放入這個淺碟中。目標是用你的石子推出對手的石子,同時保持自己的石子在碟中。最後誰的石子留在碟中最多,誰就贏了。"
"聽起來很簡單,"莉拉評論道。
德拉科嗤之以鼻。"簡單?這裡麵有幾十種戰術和變化。比如說,如果你這樣放置石子..."他拿起一顆綠色的石子,放在碟子的邊緣,"...然後對手不小心碰到它,整排石子都會爆炸。這叫"引誘式布局"。"
"而且不同的石子有不同的特性,"布雷斯補充,舉起一顆帶有銀色條紋的石子,"這種會在受到威脅時自動移動。"
莉拉承認這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她向後靠在沙發上,決定先觀察一輪再說。她的腹部仍然因為晚餐而感到沉重,而房間裡的溫暖和火光讓她感到一種奇怪的舒適和安全。
遊戲開始了,西奧多先行,他小心地將一顆石子放在碟子正中。布雷斯跟進,選擇了一個攻擊性的位置。德拉科則明顯在實施某種長期策略,他的第一步看似隨意,但莉拉注意到他的眼睛在計算著什麼。
隨著遊戲進行,莉拉發現自己被這個看似簡單實則複雜的遊戲吸引了。她觀察著男孩們的策略——西奧多冷靜而精確,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布雷斯更為激進,喜歡冒險的移動;德拉科則介於兩者之間,時而謹慎,時而大膽。
"哈!看這個!"布雷斯突然喊道,將一顆石子推向德拉科的防線。石子相撞,發出一聲尖銳的爆裂聲,一股綠色煙霧升起,德拉科的三顆石子被推出了碟子。
"該死,"德拉科咒罵,瞪著布雷斯,"你知道那是個陷阱。"
"當然,"布雷斯得意地笑了,"這就是為什麼我要觸發它。你的"雙重保險"戰術太明顯了,馬爾福。"
西奧多安靜地利用這個機會,巧妙地放置了自己的一顆石子,鞏固了自己的位置。"你們太專注於互相攻擊,"他平靜地評論,"而忘記了整體局勢。"
就像現實生活中一樣,莉拉想,人們太專注於小打小鬨,卻忽視了真正的威脅。她發現自己在想象著如果是她在玩,會采取什麼策略。也許她會像西奧多一樣冷靜分析,或者...不,她可能會故意製造混亂,讓所有人的石子都爆炸,然後在混亂中尋找機會。
這個想法讓她微微一笑。這確實很符合她的性格——在德姆斯特朗,她的魔咒常常比必要的更具破壞性,不是因為她控製不了力量,而是因為她喜歡那種混亂和不可預測性。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我總是被視為危險,她想,因為我確實享受破壞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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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晚餐的飽腹感,加上溫暖的房間和舒適的沙發,讓她感到一陣倦意。她試圖保持警覺——在馬爾福莊園,在三個斯萊特林男孩麵前顯示出弱點似乎不是個好主意。但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意誌,每一次眨眼都變得更加困難。
她的思緒開始漂流,眼前的高布石遊戲與半夢半醒的幻象交織在一起。那些綠色的石子變成了蛇,在碟子裡扭動;布雷斯的笑聲似乎來自很遠的地方;德拉科的抱怨聲變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就一小會兒,她對自己說,我隻閉眼一小會兒。她調整了一下姿勢,找到一個更舒適的位置,感覺自己正在沉入一片溫暖的黑暗中。
某個時刻,她恍惚聽到布雷斯的聲音:"看,萊斯特蘭奇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你無聊的戰術,"德拉科回應,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但也有某種莉拉無法辨識的情緒。
"我們應該叫醒她嗎?"西奧多的聲音,冷靜而考慮周到。
"讓她睡吧,"德拉科低聲說,"她看起來需要休息。"
這是莉拉記得的最後一件事,然後她完全滑入了夢鄉,夢見自己在一片綠色的湖麵上,駕駛著一艘由高布石做成的小船,朝著一個未知的目的地漂去。奇怪的是,在夢中,她並不感到害怕,而是充滿了一種奇怪的期待,仿佛那個未知的目的地正等待著為她揭示某個重要的秘密。
某處,在意識的邊緣,她似乎感覺到有什麼輕柔的東西——可能是一條毯子——被蓋在了她身上,但這感覺太模糊了,很快就被夢境的波浪衝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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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莊園東翼起居室的壁爐火焰已經變得柔和,發出微弱的劈啪聲響,溫暖的橙紅色光芒如同漲潮的海水般緩緩漫過房間。午夜已過,室外的夏夜風撫過窗欞,帶來隱約的青草與夜來香的氣息。窗外繁星低垂,仿佛要墜入莊園的黑色輪廓中。
四個年輕人的高布石棋盤靜靜地躺在長桌上,幾個棋子依然半夢半醒地嘟囔著抱怨,但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它們也被困意征服。一盞懸浮的魔法燈籠被調到最低亮度,散發出蜜色的柔光,將整個房間浸泡在安靜的夢境中。
莉拉·萊斯特蘭奇蜷縮在東翼起居室寬大的沙發上,她的黑發散落在墨綠色的天鵝絨靠墊上,形成一道柔軟的弧線。她的胸膛隨著均勻的呼吸輕輕起伏,蒼白的臉頰因壁爐的餘溫而泛著微微的粉紅。一條精致的銀綠色毛毯覆蓋在她身上,毯角上繡著馬爾福家族的徽記。
德拉科·馬爾福坐在離沙發不遠的扶手椅上,手中搖晃著半杯黃油啤酒。他的目光時不時飄向莉拉,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什麼難解的謎題。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杯沿上輕敲,節奏與壁爐的火焰跳動完美同步。
"她睡得像個一年級的小鬼,"布雷斯·紮比尼懶洋洋地靠在另一把扶手椅上,聲音壓得很低,但嘴角帶著調侃的微笑,"完全不像今天那個在天上差點把我們都嚇出魂的瘋子。"
德拉科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反駁。"閉嘴,紮比尼,"他輕聲說,但語氣裡沒有真正的惡意,"彆把她吵醒。"
西奧多·諾特從一本古老的魔法史書中抬起頭,眼鏡後的目光銳利而平靜。"她看起來累壞了,"他觀察道,聲音沉靜,"也許我們也都該休息了。"
壁爐裡的一塊木頭突然崩裂,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莉拉在睡夢中輕輕動了動,發出一聲幾乎難以察覺的呢喃,但沒有醒來。三個男孩立刻安靜下來,像是被施了無聲無息咒。
當確定莉拉沒有被驚醒後,德拉科放下杯子,悄悄站起身,走向沙發。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滑落的毯子,確保它完全覆蓋住莉拉的肩膀。這個動作輕柔得像對待一件易碎的寶物。
布雷斯挑起一邊眉毛,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但明智地選擇不發表評論。西奧多則假裝沒看見,繼續專注於他的書頁,隻是翻頁的聲音比平時更加輕微。
"你覺得她會進哪個學院?"布雷斯終於打破沉默,視線在德拉科和熟睡的莉拉之間來回移動。
德拉科直起身,表情恢複了平日的傲慢,仿佛剛才的溫柔瞬間從未存在過。"斯萊特林,顯然,"他輕聲但堅定地說,"她是個萊斯特蘭奇,還有布萊克的血統。我母親說萊斯特蘭奇家族幾乎全都是斯萊特林。"
西奧多合上書本,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思考的光芒。"血統並不總是決定一切,"他平靜地指出,"看看韋斯萊家族,有個珀西·韋斯萊差點被分到斯萊特林,據說那頂破帽子在他頭上待了將近四分鐘。"
德拉科嗤之以鼻,但聲音依然壓得很低。"韋斯萊?在斯萊特林?這是我聽過最荒謬的事情。"
"不比"萊斯特蘭奇在格蘭芬多"更荒謬,"布雷斯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想象一下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的女兒和波特成為學院同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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