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鄧布利多點點頭,似乎真的對此很感興趣,"我一直認為卡卡洛夫低估了那片湖泊的美麗。太專注於實用性了,我想。"
在莉拉能回應之前,一聲悅耳的鳴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轉過頭,看到一隻令人驚歎的鳥站在一個金色棲木上——羽毛如火焰般鮮紅,尾羽金色,眼睛閃爍著深邃的智慧。
"福克斯,"鄧布利多解釋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喜愛,"一隻鳳凰。我想你在德姆斯特朗的課程中一定學過鳳凰。"
莉拉點點頭。"能在燃燒中重生的鳥。眼淚有治愈能力。忠誠度極高。"她像背誦教科書一樣列舉著,但眼睛無法從那美麗的生物上移開。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感到一陣共鳴,仿佛鳳凰知道什麼關於她的事情,某種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真相。
"非常正確,"鄧布利多說,走向一個裝滿銀色儀器的桌子,"不過,我必須說,教科書很少提到它們對音樂的喜愛,或是它們有多麼挑剔自己的飲食。"他拿起一個小罐子,轉向莉拉,"說到食物,我剛好有一些比利威格蟲的糖果。味道相當特彆,介於檸檬和椰子之間,帶有一絲薄荷的餘味。要來一顆嗎?"
莉拉眨了眨眼。這對話的走向與她預期的完全不同。她期待的是審問、警告或至少是嚴肅的談話,而不是關於湖泊美麗和古怪糖果的閒聊。
"不,謝謝,"她謹慎地回答,"我對甜食沒什麼興趣。"
"啊,是的,"鄧布利多點點頭,仿佛這正是他預料中的回答,"我記得你更喜歡苦味的巧克力。德魯埃拉夫人總是抱怨你對待食物的挑剔程度。"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關於奧古斯塔夫人,我很遺憾聽到她的去世。儘管你們的關係...複雜,但失去一位家人總是令人悲傷的。"
莉拉感到一陣冰冷的憤怒。他怎麼敢假裝理解?他怎麼敢把那個冷酷的老巫婆稱為"家人"?但她控製住了自己的表情,隻是微微聳了聳肩。
"我們都會死,"她平靜地說,"有些人比其他人活得更久,僅此而已。"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銳利地注視著她。"確實如此,"他最終說道,"生死之間的界限,或許是魔法最深奧的謎題之一。"
他轉身走向一個古老的櫥櫃,打開門取出一個小盒子。"我確實有些更實在的東西,如果你願意的話。"他打開盒子,露出裡麵深色的巧克力塊,"比利時黑巧克力,可可含量很高。我發現在經曆了與攝魂怪的不愉快遭遇後,這種東西特彆有效。"
"而且……它太苦了,我不是那麼愛吃。"他補充道,眨了眨眼睛。
莉拉感到一陣驚訝。這個老人似乎知道火車上發生的事情,也記得她的口味偏好——這既令人不安又有些奇怪的安慰。她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接過一塊巧克力。
"謝謝,"她輕聲說,然後咬了一小口。苦澀中帶著微妙的甜味在她舌尖擴散,確實帶來了一絲溫暖。
"盧平教授報告說你在火車上的反應相當強烈,"鄧布利多說,語氣變得更加正式,"攝魂怪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影響,尤其是那些...經曆過困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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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巧克力塊。"我沒事,"她迅速回答,"隻是一時虛弱。不會再發生了。"
"攝魂怪迫使我們重溫最糟糕的記憶,"鄧布利多繼續說,仿佛沒有注意到她的不適,"它們以快樂為食,隻留下恐懼和絕望。"
莉拉想起了那些閃回的畫麵——地下室的黑暗,奧古斯塔的懲罰,死去的貓,牆壁中的嘶嘶聲——她咽了咽口水,試圖將那些記憶推回意識的深處。
"我知道攝魂怪是什麼,"她說,聲音比預期的更加尖銳,"我在德姆斯特朗學過。"
鄧布利多點點頭,走回他的桌子坐下。"當然,當然。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防禦課程相當全麵,儘管他們的教學方法與我們有所不同。"他的目光落在莉拉身上,"有時,知識本身並不足夠。經驗往往是最深刻但也最痛苦的老師。"
莉拉感到一陣寒意。他知道嗎?關於胎記,關於那些聲音,關於我的眼睛有時會變紅的事實?她不由自主地將左臂靠近身體。
"所以,"她決定轉移話題,"你把我叫來是為了討論我的學業安排嗎?還是警告我不要給馬爾福家族或霍格沃茨帶來麻煩?"
鄧布利多的眼睛閃爍著,似乎被她的直接逗樂了。"麻煩,萊斯特蘭奇小姐,是一個相對的概念。曆史上一些最偉大的發現和進步,都始於某種形式的"麻煩"。"他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不,我叫你來是為了歡迎你,並討論你的分院問題。"
莉拉挑起一邊眉毛。"分院?我以為這是顯而易見的。萊斯特蘭奇家族幾個世紀以來都在斯萊特林。"
"血統並不總是決定一切,"鄧布利多平靜地說,"分院帽會考慮你的品質、願望和潛力,而不僅僅是你的姓氏。"
莉拉不確定這是否是某種測試。"你是說我可能不適合斯萊特林?"
"我是說選擇有時比能力更能展現一個人的本質,"鄧布利多神秘地回答,"但是,考慮到你的...特殊情況,我想給你一個選擇。你可以直接被分配到斯萊特林,按照家族傳統;或者你可以與一年級新生一起參加分院儀式,讓分院帽決定你的歸屬。"
莉拉感到一種奇怪的震驚。她從未想過還有其他可能性。斯萊特林似乎是唯一的選擇——她的血統,她的家族曆史,甚至德拉科也期待她加入他的學院。但現在,鄧布利多提出的這個選擇讓她思考:她真的想要按照預定的道路前進嗎?
"分院帽會考慮我的意見嗎?"她謹慎地問。
鄧布利多的嘴角微微上揚。"分院帽會考慮你內心最深處的願望,萊斯特蘭奇小姐。有時,那甚至是我們自己都沒有完全意識到的東西。"
莉拉皺起眉頭。她不喜歡這個想法——一個魔法物品窺探她的思想,發現她自己都不願麵對的真相。但同時,某種奇怪的好奇心在她內心升起。如果不是斯萊特林,那會是哪裡?
"為什麼給我這個選擇?"她直接問道,"為什麼不直接把我送到斯萊特林,或者強製我戴上那頂帽子?"
鄧布利多長久地注視著她,那雙藍眼睛似乎能看透靈魂。"因為,萊斯特蘭奇小姐,我相信每個人都應該有機會超越他們的出身和名字所帶來的期望。"他停頓了一下,"即使是那些背負著...複雜遺產的人。"
莉拉感到一種情緒在胸中升起——既像是希望,又像是恐懼。"你知道些什麼,是嗎?"她輕聲問,聲音幾乎是耳語,"關於我的事情,關於我有時會聽到的聲音,關於我的...特殊之處。"
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更加深不可測。"我知道的事情比我希望知道的多,卻又比我需要知道的少,"他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悲傷,"但關於你,萊斯特蘭奇小姐,我知道你不僅僅是你的姓氏或血統。你是一個有選擇權的個體,而這些選擇將定義你的未來。"
莉拉感到一陣沮喪。又是這種模糊的回答,仿佛在故意回避她的問題。"這不是回答,"她有些惱火地說。
"不,"鄧布利多同意,"這不是一個完整的回答。有些問題的答案需要在合適的時機揭示,而不是更早。"
他站起身,走向一個高大的櫃子,打開後取出一頂破舊的巫師帽——邊緣磨損,布料褪色,看起來至少有幾個世紀的曆史。"分院帽,"他解釋道,"霍格沃茨最古老的魔法物品之一。"
莉拉盯著那頂帽子,感到一種莫名的警惕。"如果我選擇參加分院儀式,"她慢慢地說,"而分院帽把我分到了...格蘭芬多或赫奇帕奇呢?"這個想法幾乎是荒謬的,但她需要知道。
鄧布利多的眼睛閃爍著。"那麼你將成為那個學院的一員,擁有新的朋友、新的視角和新的機會。"他輕輕地把帽子放回櫃子,"不過,我必須提醒你,分院儀式是公開的。所有學生和教職工都會見證。"
公開的羞辱或私下的不確定性,莉拉想。這是個陷阱嗎?一個測試?或者鄧布利多真的隻是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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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現在決定嗎?"她問道,試圖爭取更多思考的時間。
"當然不,"鄧布利多微笑著說,"我們還有..."他看了看一個複雜的銀色儀器,上麵有十二個指針和奇怪的符號,"大約十七分鐘,然後分院儀式就會開始。足夠你享用更多巧克力和考慮你的選擇了。"
莉拉懷疑地看著他。"你好像很確定我會選擇分院儀式。"
"我隻是觀察到你是個好奇心強烈的年輕女巫,萊斯特蘭奇小姐,"鄧布利多回答,眼中閃爍著某種莉拉無法完全解讀的光芒,"好奇心是一種強大的動力,有時甚至強過恐懼或傳統。"
他在操縱我嗎?莉拉想。如果是的話,他做得很好——僅僅暗示她可能害怕嘗試就足以激起她的反抗精神。
"你和我的一個學生很像,"鄧布利多突然說,"他也是個非常聰明的學生,充滿潛力。"
莉拉僵住了,感到一陣寒意沿著脊椎蔓延。"是誰?"她小心翼翼地問,她的胃像是打了一個結。
"我猜我不認識這個人。"
"他在你出生前很久就離開了霍格沃茨,"鄧布利多解釋道,語氣刻意保持輕鬆,"一個非凡的學生。完美的成績,級長,深受老師們喜愛。"他停頓了一下,"他也有著...獨特的語言天賦和對某些魔法分支的特殊親和力。"
莉拉感到一種奇怪的不安。鄧布利多不可能無緣無故提起這個人。"他後來怎麼樣了?"她問道,聲音比預期的更加緊張。
鄧布利多的目光變得深邃而複雜。"他做出了一係列選擇,"老校長輕聲說,"每一個選擇都將他帶離了他本可能成為的人。最終,他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幾乎沒有人能認出的人。"
莉拉感到一陣不適的刺痛,仿佛有人用冰冷的手指輕觸她的靈魂。"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曆史有時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演,"鄧布利多回答,"而了解過去有時可以幫助我們理解現在,甚至塑造未來。"
莉拉想要追問更多關於這個神秘學生的事情,但鄧布利多已經站起身,看向窗外。"啊,看起來一年級新生已經準備好了。"他轉向莉拉,"你做出決定了嗎,萊斯特蘭奇小姐?直接進入斯萊特林,還是讓分院帽有機會了解真正的你?"
莉拉深吸一口氣,在心中權衡著選擇。斯萊特林是安全的,是預期中的,是她家族的傳統。但另一個選擇——讓那頂古老的帽子看到她內心深處,也許能告訴她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一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真相。
"我會參加分院儀式,"她最終說道,聲音比預期的更加堅定,"我想知道那頂帽子會說什麼。"
鄧布利多的表情難以解讀——似乎是滿意,但也帶著一絲莫名的擔憂。"非常好,"他點點頭,"麥格教授應該已經在路上來接你了。"他停頓了一下,仿佛在考慮是否要說出接下來的話,"記住,萊斯特蘭奇小姐,無論分院帽將你分到哪裡,重要的是你接下來做出的選擇。"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麥格教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阿不思?分院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啊,正是時候,"鄧布利多微笑著說,"準備好麵對你的新學院了嗎,萊斯特蘭奇小姐?"
莉拉站起身,感到一種奇怪的決心在體內升起。無論那頂帽子會說什麼,無論它會把她分到哪裡,她都會麵對它。因為也許,僅僅是也許,這是了解自己真實身份的第一步。
"我準備好了,"她說,聲音中帶著一絲挑戰,讓我們看看那頂破帽子有什麼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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