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教授領著莉拉穿過一條人跡罕至的走廊,石牆上火把的光芒使她們的影子在地麵上搖曳拉長,像是兩個逃亡的鬼魂。莉拉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嗡嗡聲,那是數百名學生的說話聲彙集在一起形成的聲浪,隨著她們接近大禮堂,聲音越來越清晰。
"萊斯特蘭奇小姐,"麥格教授在一扇側門前停下,轉身麵對她,"一年級新生已經準備好了。你將是最後一個接受分院的學生。"
莉拉點點頭,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從胃部升起。她曾麵對過德姆斯特朗的整個學校,曾在魔法部威森加摩麵前接受質詢,甚至剛剛與阿不思·鄧布利多進行了一場心智角力般的談話——但此刻,想到要站在整個霍格沃茨麵前接受評判,她的手心開始微微出汗。
"跟著我,"麥格教授說道,聲音不容辯駁,"但請在門外等候,直到我叫你的名字。"
麥格推開門,莉拉瞥見了大禮堂的一角——天花板映照著外麵的夜空,星光點綴其間;數百支蠟燭懸浮在空中,光芒溫暖而閃爍;四張長桌邊坐滿了學生,他們的臉在燭光中顯得既熟悉又陌生。這一切比德姆斯特朗的黑暗石廳要溫暖明亮得多,卻也讓她感到更加暴露和脆弱。
門關上了,麥格教授消失在另一側,留下莉拉獨自站在昏暗的走廊中。她站在門後,從門縫裡可以看到整個大禮堂,卻不太會被注意到。她的目光立刻被吸引到斯萊特林的長桌——那裡坐著德拉科,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加蒼白,眉頭微皺。布雷斯·紮比尼靠在他旁邊,似乎在說著什麼,但德拉科幾乎沒有反應,他的目光不停地掃向大門,顯然在尋找她。
他在擔心我嗎?還是擔心我會給他丟臉?莉拉想。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整理思緒。鄧布利多的話仍在她腦海中回響——那些關於選擇的暗示,以及那句"你和他很像"……
冷靜,莉拉。這隻是老頭子的把戲,她告訴自己。他想讓你不安,想讓你分心。
她閉上眼睛,背靠著門,感受著從大禮堂傳來的聲音——笑聲,交談聲,叮當作響的餐具聲。然後是一個洪亮的聲音宣布分院儀式的開始,接著是一陣奇怪的歌聲——莉拉猜那是分院帽在唱它的歌。歌聲停止後,麥格教授開始一個接一個地叫新生的名字。
分院儀式繼續進行,一個接一個的孩子被分到不同的學院。每個名字之後都有片刻的沉默,然後是一聲宣告——"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斯萊特林!"——接著是歡呼和掌聲。莉拉能想象出那些十一歲的孩子,臉上帶著緊張和期待,戴上那頂破舊的帽子,等待命運的宣判。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摸向左前臂,那裡隱藏著她的蛇形胎記。如果分院帽能看到人的內心,它會在她體內看到什麼?它會看到那些低語的聲音,那些不屬於她的衝動,那些在憤怒時變紅的眼睛嗎?
那帽子會把你送到斯萊特林,她在心中重複著,就像你的父母,就像所有的萊斯特蘭奇一樣。
但如果不是呢?如果帽子在她體內看到了某些不同的東西?德拉科會怎麼想?納西莎會怎麼說?整個學校會怎麼看她——一個被分到"錯誤"學院的萊斯特蘭奇?
名單越來越短,莉拉的心跳加速。最後一個新生的名字被叫到,接著是一聲"拉文克勞!"和熱烈的掌聲。然後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今年,"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清晰地穿過木門傳來,"我們很榮幸地歡迎一位轉校生加入霍格沃茨。她來自德姆斯特朗魔法學院,將加入三年級。"
莉拉感到一陣冰冷的寒意從脊椎爬上。這就是了——所有人的注目禮。她強迫自己挺直腰板,抬起下巴,她要麵帶微笑地走向禮堂中央,哪怕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
萊斯特蘭奇。
那個名字在禮堂中激起了一陣幾乎可以觸摸到的震動。學生們紛紛傾身向前,眼中帶著各種情緒——好奇、恐懼、厭惡、興奮。莉拉聽到有人低聲說"食死徒的女兒",另一個聲音回應"瘋子貝拉的孩子"。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撫過貝拉特裡克斯的掛墜盒,隱藏在長袍下麵。讓他們說去吧,她想,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萊斯特蘭奇,莉拉!"麥格教授的聲音突然響起。
門自動打開了,莉拉站在那裡,突然暴露在整個大禮堂的視線之下。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
數百張陌生的麵孔轉向她,眼中閃爍著好奇、警惕和——是的,恐懼。莉拉能感覺到那個名字在空氣中激起的波瀾,能聽到"萊斯特蘭奇"這個詞在竊竊私語中被重複。
莉拉邁出第一步,然後是第二步,強迫自己走向中央的凳子,那頂破舊的分院帽正靜靜地放在上麵。她的目光直視前方,拒絕被那些視線和低語影響。但在穿過大廳時,她忍不住瞥向斯萊特林的長桌,尋找那個熟悉的鉑金色頭發。
德拉科·馬爾福坐在桌邊,他的眼睛緊盯著她,眉頭緊皺——那是他緊張時的姿勢,莉拉在這個夏天已經足夠了解他的小習慣。他的表情既有自信又有擔憂。在他周圍,布雷斯、西奧多、潘西和其他莉拉在火車上見過的斯萊特林學生都在注視著她,等待著一個萊斯特蘭奇回歸"正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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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繼續前行,餘光掃過其他長桌。格蘭芬多桌邊,學生們的表情更加警惕,有些人甚至公開地交換著懷疑的目光。然後她看到了他——哈利·波特,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坐在一群紅頭發中間正盯著她看。
一股突如其來的刺痛擊中了她的左前臂,蛇形胎記仿佛活了過來,在皮膚下蠕動。一個低語的聲音在她腦海深處響起:殺了男孩...摧毀他...他毀了一切...
莉拉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專注於前方的凳子和帽子。那個聲音不是她的,那些想法不屬於她。她不會讓它們控製她,至少不是在這裡,不是在所有人麵前。
終於,她到達了凳子前。麥格教授站在一旁,表情嚴肅但眼中有一絲莉拉無法完全解讀的情緒——也許是擔憂,也許是同情,又或者隻是職業性的關注。
"請坐下,萊斯特蘭奇小姐,"麥格說,聲音平靜而正式。
莉拉坐在凳子上,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釘在展示板上的稀有昆蟲,接受著數百人的檢視。她下巴微抬,眼神冷淡,拒絕表現出任何不安或恐懼。如果他們期待看到一個怯懦的小女孩,他們會大失所望的。
麥格教授拿起分院帽,莉拉注意到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是因為她嗎?因為把這頂帽子放在一個萊斯特蘭奇的頭上感到不安?
然後帽子落下,世界陷入黑暗。
"啊,"一個小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多麼有趣的頭腦...多麼複雜的靈魂..."
莉拉僵住了。那個聲音似乎直接在她腦海中說話,仿佛讀取了她最深處的思想。她本能地試圖抗拒,就像抗拒腦海裡的低語一樣。
"沒用的,孩子,"帽子輕聲笑道,"我在看你的本質。你不能向我隱藏任何東西,就像你不能向自己隱藏一樣。"
那你看到了什麼?莉拉在心中問道,既恐懼又好奇。
"我看到了勇氣,哦是的,麵對如此多的痛苦和孤獨卻依然站立。我看到了聰明才智,銳利如刀的頭腦和對知識的渴望。我看到了忠誠,雖然你很少有機會展示它。我看到了野心和狡猾,當然,那是你血液中的一部分..."
帽子停頓了一下,仿佛在思考。"但最有趣的是我看到了兩個靈魂交織在一起,一個是你自己的,另一個是...啊,非常有趣。"
莉拉的心跳加速。什麼意思?什麼叫兩個靈魂?
"你體內有一個碎片,孩子,一個不屬於你的碎片。它已經與你糾纏了很久,影響著你,塑造著你,但它不是你。問題是...你想要它成為你的一部分嗎?"
莉拉感到一陣寒意。這證實了她長久以來的懷疑——那個低語的聲音,那些不屬於她的衝動,那些憤怒時變紅的眼睛,都是因為某種...附著在她身上的東西。
我不知道,她誠實地回答,我不知道沒有它我會是誰。
"啊,身份的問題,"帽子似乎歎了口氣,"所有年輕人都在尋找自己的位置,但你的情況確實...非比尋常。我看到了太多可能性,太多道路。你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格蘭芬多,用你的勇氣對抗黑暗;你可以成為一個傑出的拉文克勞,用你的智慧尋找真相;你可以成為一個忠誠的赫奇帕奇,在友誼中找到你從未有過的家..."
但我是個萊斯特蘭奇,莉拉想道,我屬於斯萊特林。
"是嗎?"帽子反問,"名字定義一個人嗎?血統決定命運嗎?還是我們的選擇塑造我們的本質?"
鄧布利多的話在莉拉腦海中回響:"選擇有時比能力更能展現一個人的本質。"
你在說我可以選擇?莉拉困惑地問。
"我在說你的靈魂比你想象的更加複雜,你的道路比預定的更加多樣。但是,考慮到你的...特殊情況,以及那個碎片的本質,也許有一個學院能夠幫助你找到平衡,幫助你了解真相而不被它吞噬。"
帽子再次停頓,這次時間更長。莉拉能感覺到大禮堂中的竊竊私語,能想象出所有人都在猜測為什麼分院帽花了這麼長時間來決定。德拉科一定坐立不安,哈利·波特可能正盯著她,那些曾經認識她父母的教授們也許正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好吧,"帽子最終說道,聲音突然變得響亮,回蕩在整個大禮堂中,"既然如此,那就是——斯萊特林!"
最後一個詞幾乎是被喊出來的,回蕩在大禮堂的石牆之間。麥格教授迅速取下帽子,莉拉眨了眨眼,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
斯萊特林長桌爆發出掌聲和歡呼,德拉科的臉上露出明顯的放鬆和得意。其他學院的學生則表現出各種程度的不安、懷疑或僅僅是好奇。莉拉站起身,感到一種奇怪的釋然和失望的混合體——釋然於不必麵對被分到"錯誤"學院的尷尬,失望於沒能得到關於那個"碎片"的更多信息。
"歡迎來到斯萊特林,萊斯特蘭奇小姐,"麥格教授說,聲音專業而平靜,但眼中閃過一絲莉拉無法解讀的情緒,"請加入你的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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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點點頭,轉身走向斯萊特林長桌。每一步都伴隨著來自各個方向的視線,每一步都讓她更加意識到自己的暴露和孤立。她是一個萊斯特蘭奇,一個食死徒的女兒,一個帶著未知"碎片"的人——無論她走到哪裡,這些標簽都會跟隨她。
德拉科迅速在他身邊清出一個位置,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仿佛她被分到斯萊特林是他個人的成就。布雷斯和西奧多點頭致意,潘西的表情介於歡迎和警惕之間,其他斯萊特林則以各種程度的好奇和評估看著她。
當莉拉坐下時,她感到一陣刺痛再次擊中左前臂。她不由自主地轉頭,目光穿過大廳,直接與哈利·波特的眼神相遇。
那一瞬間,世界似乎靜止了。波特的綠眼睛直視著她,沒有其他更多莉拉期待的東西,不管那是什麼。
左臂上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莉拉猛地移開視線,指甲陷入掌心,幫助她集中注意力。
"你還好嗎?"德拉科低聲問,眉頭微皺,"你看起來有點蒼白。"
莉拉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微笑,"當然,"她輕聲回答,"隻是餓了。這些人打算什麼時候上菜?"
德拉科似乎放鬆了一些,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熟悉的傲慢神情。"鄧布利多還要發表他那無聊的開學演講,然後我們才能吃飯。"他靠近一些,聲音壓得更低,"你戴帽子的時間太長了。它對你說了什麼?"
莉拉看著德拉科灰色的眼睛,思考著該告訴他什麼。她能告訴他分院帽看到了她體內的"碎片"嗎?能告訴他那個不斷低語要她殺死波特的聲音嗎?能告訴他她幾乎被分到其他學院的可能性嗎?
"它說我很複雜,"她最終回答,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顯然這是個驚天大發現,值得它思考那麼久。"
德拉科輕笑一聲,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至少它最終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一個萊斯特蘭奇屬於斯萊特林,就像馬爾福一樣。"
莉拉點點頭,但她的思緒已經飄向了彆處。分院帽的話,鄧布利多的暗示,以及她對波特的奇怪反應——所有這些都指向一個她尚未完全理解的謎團。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大廳安靜下來。校長開始他的歡迎辭,但莉拉幾乎沒有聽進去。
現在她在斯萊特林,環繞著她母親和父親的影子,背負著萊斯特蘭奇的名字,體內藏著一個不屬於她的"碎片"。這就是她的道路嗎?還是僅僅是開始?
"——今年,"鄧布利多的聲音回蕩在大禮堂中,打斷了她混亂的思緒。莉拉望向他,注意到他銀白色長胡須在燭光下閃閃發亮,"我們的學校將迎來一些——嗯,不速之客。"
"根據魔法部的指示,"鄧布利多繼續,"霍格沃茨將暫時由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守衛,直到小天狼星·布萊克被捕。"
又聽到這個名字,莉拉感到一陣奇怪的顫動,就像有人輕輕撥動了她體內的某根琴弦。
"攝魂怪將被安置在學校的每個入口處,"鄧布利多說,聲音變得嚴肅,"我必須警告你們,沒有人可以在沒有許可的情況下離開學校。攝魂怪不會被欺騙——無論是隱形鬥篷還是變形術都無法騙過它們。"
莉拉察覺到右側的德拉科·馬爾福輕輕挪動了位置,她側目迎上他的視線,從那複雜的神情中確認。顯然,他對攝魂怪的記憶和她一樣不愉快。
"攝魂怪的本性是吞噬快樂和希望,"鄧布利多繼續道,大廳中的每個學生都屏息傾聽,"他們不會理解請求或借口。因此,我警告每一位學生不要給他們任何理由傷害你們。"
莉拉忍不住冷笑一聲。不要給他們理由傷害你們——仿佛那些生物需要理由似的。她已經親身體驗過攝魂怪的能力,知道它們會毫不猶豫地攫取任何人最黑暗的記憶。
"在更愉快的消息方麵,"鄧布利多的表情突然明亮起來,"我很高興歡迎兩位新教師加入我們。首先,盧平教授已經同意接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一職。"
禮堂裡響起稀疏的掌聲,莉拉注意到教師桌旁那個衣著襤褸的男人——就是在火車上給她巧克力的那位——微微點頭致意。他看起來更加疲憊了,臉色蒼白,眼睛下方有深深的陰影。
"至於我們的第二位新任教師,"鄧布利多繼續道,"我很遺憾地告訴大家,凱特爾伯恩教授去年退休了,為了"保留他剩餘的四肢"。然而,我很高興地宣布,魯伯·海格將接任神奇動物保護課教授一職,同時繼續擔任場地看守人。"
這一次掌聲更為熱烈,尤其是格蘭芬多桌上。莉拉掃了一眼教師席,注意到那個巨人般的男人——海格——臉漲得通紅,笨拙地用一塊桌布大小的手帕擦拭著眼睛。
"真是荒謬,"德拉科在她耳邊低聲說,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嘲弄,"那個半巨人連話都說不清楚,居然讓他教課?還在學生麵前流淚,不可理喻。"
莉拉挑了挑眉毛,沒有立即回應。她回想起在黑湖邊遇見海格時,那個大個子男人眼中的恐懼。他害怕她——不僅僅是因為她是萊斯特蘭奇,還因為某些更深層的原因。也許是時候找出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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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很期待,"她最終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惡作劇的興奮,"想象一下他的課會有多麼——有趣。"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評估她的真實意圖,然後露出了了然的微笑。"哦,當然,"他拖長聲調說,"非常——有趣。"
鄧布利多的話音剛落,金色的盤子便奇跡般地盛滿了琳琅滿目的佳肴——肥嫩多汁的烤牛肉片,金黃酥脆的烤雞,像雪一樣鬆軟的土豆泥,蓬鬆誘人的約克郡布丁,堆成山的烤豬排,一大碗豌豆,還有一大堆莉拉叫不上名字但看起來同樣令人垂涎的神奇菜肴。空氣中彌漫著令人驚歎的香氣,銀質餐具在燭光下閃閃發亮,餐桌上響起了銀叉與瓷盤清脆的碰撞聲。
莉拉發現自己出乎意料地餓了。在德姆斯特朗,食物總是簡單而實用的——設計用來提供能量而非愉悅。而在萊斯特蘭奇莊園,用餐總是一種冷漠而儀式化的經曆,德魯埃拉老夫人堅持要求完美的餐桌禮儀。即使在馬爾福莊園,儘管食物精致美味,用餐也總是在一種壓抑的正式氛圍中進行。
但這裡,霍格沃茨的晚宴充滿了一種莉拉從未體驗過的歡樂氣氛。學生們大笑、交談、互相開玩笑,同時狼吞虎咽地吃著麵前的美食。沒有人指責她坐姿不端正或使用了錯誤的叉子。
"怎麼樣?"布雷斯·紮比尼問道,嘴裡塞滿了烤土豆,"比德姆斯特朗好吧?"
莉拉聳了聳肩,故意表現得漠不關心,但她不得不承認,霍格沃茨的食物確實美味非凡。"可以接受,"她回答,同時又往盤子裡加了一塊約克郡布丁,"雖然德姆斯特朗的烈酒更好。"
"你在德姆斯特朗喝酒?"潘西·帕金森驚訝地問,聲音中帶著既羨慕又懷疑的語氣。
"有時候,"莉拉故作神秘地微笑,"北歐巫師對飲酒有不同的看法。"這是個小謊言——德姆斯特朗的酒精規定比霍格沃茨更加嚴格,但她享受製造一點神秘感的樂趣。
潘西看起來印象深刻,而德拉科則輕哼一聲,顯然看穿了她的謊言。"三年級生可以去霍格莫德,母親已經在我們的霍格莫德許可表上簽了名。"他說,聲音低到隻有莉拉能聽見,"三把掃帚酒吧有最好的黃油啤酒。"
莉拉用叉子把胡蘿卜整齊地排列成一個五角星圖案,然後一個接一個地吃掉它們,就像執行某種古老的儀式。"聽起來像個約會,馬爾福,"她漫不經心地說,"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我。"
德拉科的臉頰泛起了淡淡的粉色,他迅速轉向布雷斯,開始討論今年的魁地奇隊選拔。莉拉允許自己露出一個小小的勝利微笑——讓德拉科·馬爾福語塞總是一種樂趣。
晚餐結束後,甜點出現在桌上——冰淇淋、布丁、蛋糕、水果餡餅,各種顏色和形狀的甜點令人眼花繚亂。莉拉選了一塊巧克力蛋糕,回想起盧平教授給她的那塊巧克力。它確實有效地驅散了攝魂怪的影響,她想知道這是否隻是巧合,或者巧克力真的具有某種對抗黑暗生物的特殊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