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萊斯特蘭奇!已經七點了!"
莉拉猛地睜開眼睛,手指本能地握緊魔杖,一個咒語幾乎到了嘴邊。她眨了眨眼,看見潘西·帕金森站在她床前,一臉警惕。
"抱歉,"莉拉放下魔杖,"習慣反應。"
宿舍裡,晨光透過湖水被過濾成夢幻般的綠色,在牆壁上投下搖曳的水波紋。其他女孩已經起床——特蕾西在鏡子前打理頭發,米裡森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看書。
莉拉迅速起身,用比其他女孩快幾倍的速度完成了晨間準備。在德姆斯特朗,遲到意味著懲罰,通常是站在冰湖邊一小時或額外的體能訓練。
"你總是這麼快嗎?"達芙妮驚訝地問。
"德姆斯特朗的習慣,"莉拉簡短地回答,整理著領帶。
五個女孩一起下樓前往公共休息室。德拉科和他的朋友們已經在那裡等待。布雷斯·紮比尼靠在壁爐旁打著哈欠;西奧多·諾特坐在角落的扶手椅上;克拉布和高爾則像兩座肉山一樣站在德拉科身後。
"終——於,"德拉科半躺在沙發上,拖腔拖調地說,"我還以為你們要在鏡子前站到聖誕節。"
"有些人確實需要額外的時間來掩蓋明顯的缺陷,"莉拉回擊,瞥了一眼克拉布和高爾,"但恐怕有些問題連魔法都無能為力。"
布雷斯發出一聲被壓抑的笑聲,德拉科的嘴角也微微上揚。
"我們去吃早餐吧,"他站起身,"斯內普教授今天會發放課程表。"
他們穿過地下走廊,向大禮堂進發。清晨的霍格沃茨城堡充滿了生命力——樓梯自主變換方向,畫像中的人物互相串門閒聊,盔甲隨著學生經過發出金屬摩擦的輕響。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窗灑在古老的石地板上,形成五顏六色的光斑。空氣中彌漫著鬆木、蠟燭和古老羊皮紙的混合氣息,偶爾夾雜著來自廚房的烤麵包香。
"這座城堡至少有一千年的曆史,"德拉科在爬樓梯時說,明顯享受充當導遊的角色,"四位創始人——"
"薩拉查·斯萊特林、戈德裡克·格蘭芬多、赫爾加·赫奇帕奇和羅伊納·拉文克勞,"莉拉打斷他,"我讀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德拉科。基礎知識就不必了。"
德拉科看起來有點失望,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對立由來已久,"他繼續道,"那個傻大個海格是個徹頭徹尾的格蘭芬多支持者,所以他的課肯定會偏向那些——"
他的話被一個銀白色的半透明身影打斷——一個帶著血跡的幽靈從牆壁中穿過。
"早上好,血人巴羅,"德拉科立刻恭敬地說。
巴羅的目光掃過他們,在莉拉身上停留了片刻。"小馬爾福。萊斯特蘭奇小姐,"他用沙啞的聲音問候道,"適應得如何?"
"還在探索,"莉拉平靜地回答,直視幽靈的眼睛,"霍格沃茨與德姆斯特朗...相當不同。"
"每所學校都有自己的秘密,"巴羅意味深長地說,"有些秘密最好永遠不要被發現。"
說完,他穿過另一麵牆消失了,留下一群沉默的學生。
"他總是這麼神神叨叨的,"德拉科說,但這次聽起來不那麼確定了,"走吧,再晚就趕不上早餐了。"
他們繼續前行,不久就到達了大禮堂。晨光透過高高的彩繪玻璃窗照射進來,天花板被施了魔法,顯示出外麵晴朗的天空,幾朵白雲懶洋洋地飄過。四張長桌已經坐滿了學生。
斯萊特林的長桌上,交談聲比其他學院要低,學生們的姿勢更加端正,目光不時地掃向教師席,特彆是那個鷹鉤鼻、頭發油膩的黑衣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斯萊特林的院長。
"三年級的課程表,"弗林特走過來,分發著羊皮紙,"還有,萊斯特蘭奇,彆忘了周五下午的魁地奇選拔。"
莉拉接過課程表,查看今天的安排:上午是變形術和占卜,下午是神奇動物保護。
"看起來我們今天都上同樣的課?"德拉科揚起眉毛,往麵包上塗抹黃油,"選修課,你最終決定選什麼了?"
"古代魔文、占卜和神奇動物保護,"莉拉回答,給自己倒了一杯南瓜汁,"我想看看特裡勞妮教授到底有多"神秘"。"
"變形術在三樓,"德拉科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後站起身,"我們最好現在就動身,麥格教授對遲到的人可從不手軟。"
霍格沃茨的走廊像個任性的迷宮,總喜歡在你最不方便的時候改變主意。莉拉跟著德拉科和一群斯萊特林學生向變形課教室進發,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長袍內側口袋中的課程表。
"你得記住,樓梯喜歡在星期四早上特彆搗亂,"德拉科漫不經心地說,"上周有個赫奇帕奇一年級生被困在半空中整整兩小時,因為樓梯決定去度個小假。"
布雷斯在旁邊竊笑:"那個傻瓜差點錯過了草藥課,結果斯普勞特扣了他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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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拉抬起一邊眉毛,注意到兩側的肖像畫中人物正毫不掩飾地對她指指點點。
當他們轉過一個拐角,迎麵走來一群格蘭芬多學生。空氣中的輕鬆氛圍瞬間凝固。羅恩·韋斯萊是第一個注意到莉拉的,他用手肘猛戳哈利的肋骨,然後像看到危險生物一樣瞪大了眼睛。
"看看是誰,"德拉科拖長了聲調,灰色眼睛閃爍著惡意的光芒,"波特和他的粉絲俱樂部。"
哈利皺起眉頭,綠色的眼睛掃過德拉科,最後落在莉拉身上。那一刻,莉拉感到左前臂上的蛇形胎記微微刺痛,但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馬爾福,"哈利簡短地點頭,"看來你找到了新朋友。"
"表親,波特。不是朋友,"德拉科糾正道,下巴微微揚起,"我想你們已經知道莉拉·萊斯特蘭奇了?"
赫敏的表情微妙地變化著,"萊斯特蘭奇,"她低聲重複。
莉拉注意到格蘭芬多隊伍中一個圓臉男孩的反應最為激烈。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手指不自覺地緊握成拳。那是納威·隆巴頓——父母被她的父母折磨至瘋的男孩。他們之間隔著看不見的鴻溝,深不見底,由痛苦和罪惡填充。
多麼美妙的家族遺產。一個姓氏,足以讓陌生人畏懼。
"隆巴頓,我猜?"莉拉對著納威扯出一個冷淡的微笑。"看來我們的家族有些...淵源。"
納威被她的直接嚇到了,臉色由白轉紅,目光閃爍著憤怒和恐懼。赫敏警惕地向前一步,像是要擋在納威麵前。
"你不該來這裡,"羅恩突然開口,臉漲得通紅,"每個人都知道你在德姆斯特朗做了什麼。"
莉拉感到一陣熟悉的冰冷怒意在胸中升起。她直視著那些竊竊私語的學生。
"嗯——是的,"她壓低聲音,"我通常在早餐前謀殺一名學生,午餐後再殺一名——保持均衡很重要,不是嗎?"
德拉科輕笑一聲,顯然欣賞她的回應方式。
"你覺得這很好笑嗎?"納威突然開口,聲音顫抖但堅定,"你知道你父母做了什麼嗎?"
一陣尷尬的沉默籠罩了整個走廊。莉拉的表情沒有變化,但她的眼睛暗了下來。
"我比你想象的更清楚,隆巴頓。"她冷冷地說,"儘管把我父母的罪行算在我頭上吧,畢竟,我在你父母被折磨時還在搖籃裡。"
納威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夠了。"
麥格教授的聲音像鞭子一樣在走廊中響起。她站在走廊的儘頭,眼睛透過方形眼鏡嚴厲地掃視著所有人。"所有人,立刻進教室!"
學生們迅速移動起來,兩個學院的學生像油和水一樣分開。莉拉感覺到無數雙眼睛盯著她的後背,但她儘力保持平靜的表情。
"彆理那些格蘭芬多的蠢貨,"德拉科低聲說,"他們隻會像鸚鵡一樣重複彆人的話。"
變形課教室是一個寬敞的房間,窗戶高大,陽光充足。牆上掛著各種變形圖解,展示著從簡單的物體變形到複雜的動物變形的過程。教室前方是麥格教授的講台,上麵整齊地排列著幾十隻黑色甲蟲,它們在小玻璃罐中爬來爬去。
當罐子飄到莉拉麵前時,她看到裡麵爬滿了黑色的甲蟲,殼在陽光下泛著微弱的藍色光澤。她用魔杖輕點,一隻甲蟲乖乖爬到了她的桌子上。
"這種變形在德姆斯特朗應該是小菜一碟,對吧?"德拉科問。
莉拉聳聳肩:"在德姆斯特朗,我們學的是如何讓紐扣變成能咬人的甲蟲,而不是相反。"她的聲音恰好大到能讓周圍的格蘭芬多學生聽見。
赫敏皺起眉頭,顯然對這種輕視變形術的態度感到不滿。麥格教授則嚴厲地看了莉拉一眼。
"萊斯特蘭奇小姐,既然你對變形術如此了解,也許你願意走上前來為我們示範一下正確的咒語?"
教室裡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莉拉身上。她能感覺到格蘭芬多學生希望她出醜的期待,以及斯萊特林同學複雜的好奇。
莉拉緩緩站起身,走到講台前。左手輕輕撫過魔杖。然後,她以一種幾乎懶散的姿態揮動魔杖,指向桌上的甲蟲:
"斯卡拉博姆·巴特尼斯。"
一道微弱的藍光閃過,桌上的甲蟲立刻變成了一枚精致的銀色紐扣,上麵刻著細小的蛇形圖案。不僅完成了變形,還加入了裝飾細節——遠超三年級水平的精確控製。
麥格教授的眉毛微微上揚,顯然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做得不錯,萊斯特蘭奇小姐。不過,標準咒語是不需要額外的裝飾細節的。"
莉拉假裝歉意地眨眨眼:"抱歉,教授。在德姆斯特朗,我們被教導要讓每個咒語都帶有個人風格。我以後會更加注意霍格沃茨的標準。"
她回到座位上,注意到赫敏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而納威則完全避開了與她的眼神接觸,專注於自己的甲蟲,仿佛那是世界上最有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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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耀,"羅恩小聲嘀咕,聲音剛好能傳到莉拉耳中。
莉拉轉向他,露出一個甜美到幾乎令人不安的微笑:"嫉妒是種醜陋的情緒,韋斯萊。尤其是當它如此明顯的時候。"
羅恩的耳朵立刻變得通紅,他笨拙地揮動魔杖,結果他的甲蟲隻是翻了個身,仍然是甲蟲的模樣。
"看來某些人的魔法和他們的腦子一樣管用。"德拉科輕聲笑道。
"夠了,馬爾福先生,"麥格教授嚴厲地說,"每個人都在學習的過程中。韋斯萊先生,請再試一次,注意你的發音和魔杖動作。"
課堂繼續進行,學生們專注於自己的變形練習。莉拉注意到哈利時不時地瞥向她的方向,每當他們的目光相遇,她的左前臂就會隱隱作痛。
莉拉咬緊牙關,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變形上。她開始嘗試更複雜的變化:讓紐扣變回甲蟲,再變成不同樣式的紐扣。這種控製力的展示引來了麥格教授更多的注意。
"萊斯特蘭奇小姐,"麥格走到她桌前,聲音降低,"變形術不是表演,而是精確和控製的藝術。你顯然有天賦,但請記住,炫耀不會贏得真正的尊重。"
"我隻是在嘗試掌握咒語的精確性和各種變體,教授。"
麥格教授的表情軟化了一點:"我理解適應新環境的困難。但請記住,在霍格沃茨,我們重視團隊合作和互相尊重。"她停頓了一下,"即使是來自不同學院的學生之間。"
這句話明顯是針對莉拉與格蘭芬多學生之間的緊張關係。莉拉勉強點點頭。當麥格走開後,德拉科低聲說:
"她總是偏心格蘭芬多。彆管她說什麼,你的變形術比這裡任何人都好。"
"除了格蘭傑,"西奧多·諾特從後排插話,聲音平靜,"她在變形術上確實有天賦。"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一個泥巴種的天賦算什麼?"
莉拉的目光銳利地掃向德拉科:"天賦就是天賦,馬爾福。不論來源。"她低聲警告,"低估對手是最愚蠢的錯誤。"
德拉科似乎想反駁,但最終隻是聳了聳肩。西奧多·諾特則若有所思地看了莉拉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當課程接近尾聲時,麥格教授要求每個人展示自己的成果。大多數學生成功地將甲蟲變成了紐扣,雖然有些保留著甲蟲的特征——羅恩的紐扣上還有觸角,納威的則完全沒有變形。赫敏的紐扣完美無缺,閃爍著珍珠般的光澤。
"作業,"麥格教授宣布,"一篇關於變形持續性的論文,至少十二英寸長。周一交。現在,下課。"
學生們開始收拾書本和魔杖。莉拉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東西,注意到納威正盯著她看,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恐懼和憤怒。
當他們的目光相遇時,納威迅速移開視線,手忙腳亂地把東西塞進包裡,差點打翻墨水瓶。莉拉本能地伸出魔杖,一個無聲的懸浮咒穩住了搖搖欲墜的墨水瓶。
納威驚訝地抬頭,看到莉拉的魔杖指向他的墨水瓶,臉上閃過一絲困惑。
"彆誤會,隆巴頓,"莉拉平靜地說,收回魔杖,"我隻是不想看到好墨水浪費。"
納威漲紅著臉抓起他的包匆忙離開,就像身後有惡咒追著他一樣。哈利和羅恩跟上了他,赫敏則留在後麵,猶豫地看著莉拉。
"你知道,"赫敏終於開口,聲音低但清晰,"人們不隻是因為你的姓氏而判斷你。還有你的行為。"
莉拉挑起一邊眉毛:"真的嗎,格蘭傑?那為什麼韋斯萊和隆巴頓看我的眼神好像我隨時會念出不可饒恕咒?"她合上書本,"彆假裝你們格蘭芬多有多麼公平和開明。你們的偏見和斯萊特林一樣深,隻是包裝得更漂亮而已。"
赫敏似乎被這直接的回應震撼住了,她張了張嘴,但最終沒有反駁。深深地看了莉拉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教室。
"格蘭傑跟你說什麼?"德拉科走過來,皺著眉頭。
"沒什麼重要的。"莉拉聳聳肩,"走吧,我們還有占卜課。"
從變形教室出來後,莉拉被德拉科拽著穿過一條又一條旋轉的樓梯,朝著城堡的某個看似不存在的角落進發。
"這就是你堅持要選的課?"莉拉一邊爬著看似永無止境的旋轉樓梯,一邊抱怨,"如果我知道占卜教室藏在這兒,我絕對會選擇算術占卜。至少那間教室在有氧氣的樓層。"
德拉科的鉑金色頭發在窗外透進的陽光下閃閃發亮。"你不能錯過特裡勞妮,"他邊爬邊說,聲音裡帶著竊笑,"她是霍格沃茨最偉大的笑話來源之一。去年聖誕節前,她告訴迪戈裡他活不過二月——然後那個白癡整個假期都在給家人寫遺書。"
當莉拉和德拉科爬到北塔樓頂時,布雷斯·紮比尼已經懶洋洋地靠在入口旁等候,英俊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終於來了,"布雷斯說,"我還以為你們決定逃課去天文塔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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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挑眉:"你怎麼知道這裡的路?"
"我有自己的路子,"布雷斯神秘地回答,然後瞥了一眼莉拉,"萊斯特蘭奇,你真的打算忍受這堂課?據說特裡勞妮的教室裡的熏香足以殺死一個巨怪的腦細胞——如果它們有的話。"
"如果我沒挺過這堂課,請告訴納西莎我要薄荷色的葬禮花環,不要那種俗氣的黑色。"莉拉裝作嚴肅地點點頭。
德拉科大笑起來,這是莉拉極少看到的輕鬆表情——沒有傲慢的偽裝,沒有刻意的冷漠,隻是一個普通的十三歲男孩被逗樂的樣子。這讓她心中升起一絲溫暖的感覺,隨即又被警惕所取代。
不要太習慣溫暖。溫暖總是暫時的。
他們終於到達了一個圓形平台,上麵有一個銀梯子通向天花板上的活板門。
"到了,"德拉科說,聲音恢複了平常的傲慢,"女士優先?"
莉拉麻利地爬上梯子。推開活板門,一股濃鬱的熏香氣息撲麵而來,令她幾乎窒息。她爬進房間,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看起來像是瘋狂茶館與波西米亞風情帳篷雜交的空間。
室內光線昏暗,二十多張小圓桌被擠在一起,周圍擺著印花扶手椅和蒲團。窗簾緊閉,所有燈都蒙著紅色絲巾,使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令人不安的血色光芒中。
"梅林的胡子啊,"布雷斯皺著鼻子說,"我母親收藏的所有香水混在一起也沒這麼嗆人。"
"賣古董的商人被吉普賽來的攝魂怪強吻了?"莉拉低聲評價,引來德拉科一陣輕笑。
他們選了一張遠離壁爐的小桌子坐下。達芙妮和潘西坐在角落裡竊竊私語,幾個拉文克勞正在翻閱課本,幾乎所有格蘭芬多都坐在房間另一側。哈利和羅恩最後一個進來,臉上帶著困惑表情,仿佛剛剛從迷宮中逃脫。
"歡迎,"一個飄渺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歡迎來到占卜學的世界。"
特裡勞妮教授從帷幔後麵現身,看起來就像一隻被放大的閃閃發光的昆蟲。她瘦得不可思議,戴著厚厚的眼鏡,使她的眼睛顯得比正常人大幾倍。無數的項鏈、手鏈和圍巾纏繞在她身上,在她每走一步時發出輕微的叮當聲。
"坐下吧,孩子們。"她說,聲音刻意壓低,帶著神秘感,"我是特裡勞妮教授。你們可能以前沒見過我,我很少下到城堡裡,那裡的喧囂乾擾了我的內眼。"
莉拉和德拉科交換了一個眼神,她能感覺到德拉科在她身邊強忍笑意,他憋著笑用口型無聲地說:"內——眼。"
她踢了他一腳,示意他彆惹麻煩,但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揚。
特裡勞妮繼續她的演講,聲音故作神秘:"占卜是魔法中最神秘、最困難的分支。我必須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沒有視野,我能教給你們的就很有限了...書本隻能帶你們走這麼遠..."
莉拉注意到赫敏的眉毛擰緊了,顯然不喜歡有人暗示書本有局限性。
奇怪,她什麼時候進來的?
"今天,我們將開始研究茶葉,閱讀茶渣的圖案。"特裡勞妮揮動魔杖,每張桌子上出現了一套茶具,"請拿起茶杯,喝完茶,然後將剩餘的茶水倒出,隻留下茶渣。然後與你的夥伴交換杯子,使用教材來解讀圖案的含義。"
"這就是我們所謂的魔法教育,"莉拉小聲吐槽,給他們三人倒茶,"現在我明白為什麼我父親選擇了成為一個食死徒,可能他隻是受不了在占卜課上喝四年貓尿味的茶。"
德拉科被自己的茶嗆到了,發出一聲既像笑又像咳嗽的聲音。"如果你想讓全英格蘭的巫師都知道你剛才說的話,再說大聲一點就可以了。"他擦了擦嘴角,眼中閃爍著愉悅的光芒。
莉拉聳聳肩,喝了一口茶——果然像貓尿的味道,至少按她的想象是這樣。他們迅速喝完,按照指示交換了茶杯。
布雷斯懶洋洋地看著自己的杯子:"讓我猜猜,我看到的這個形狀意味著我將來會異常富有,迷倒無數女巫,並且活到一百五十歲?真是驚人的預知能力。"
"讓我看看,"德拉科煞有介事地端詳著莉拉的茶杯,皺起眉頭做出全神貫注的樣子,"我看到了...一條狗?不,等等,是狼。這肯定意味著你在遙遠的過去有一個狼人祖先,導致你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特彆暴躁。"
莉拉翻了個白眼:"我的暴躁與月相無關,純粹是因為我不得不忍受某些自命不凡的鉑金色腦袋的廢話。"她假裝研究德拉科的茶杯,"你的看起來像一隻孔雀...哦等等,那隻是你自戀的靈魂在茶渣裡的投影。"
德拉科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書上說孔雀代表驕傲和美麗,所以你的解讀非常準確。"
"這還真是...我占卜學上的一大突破。"
德拉科再次看向莉拉的茶杯:"好吧,認真的,我看到...一個十字架?書上說這代表苦難和試煉。"他皺起眉頭,突然沒那麼玩世不恭了,"還有一個看起來像頭骨的東西...這代表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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