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她輕聲呼喚,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
沒有回應。
莉拉的手指攥緊了魔杖,指甲陷入掌心,穩定顫抖的手。這可能是個陷阱,她想,但至少哈利就在身後。
這個念頭給她帶來奇怪的安慰,儘管從理智上講,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對抗一個據說殺死十三人的殺人犯能有多大幫助?不過波特確實擊敗過伏地魔…就像她可能也和黑魔王有某種聯係一樣。
哈利應該穿著隱形衣跟在她幾步之外,但此刻屋子裡的死寂讓她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不是孤身一人。她的喉嚨發緊,強迫自己向客廳深處走去。
角落裡立著一架滿是灰塵的鋼琴,琴蓋上的燭台支撐著幾支熄滅的蠟燭。一張老舊的沙發背對著她,填充物從多處裂縫中溢出,像傷口流出的內臟。
就在莉拉試圖平靜呼吸的那一刻,從沙發方向傳來一種聲音——微弱、斷續、帶著痛苦。
"痛苦…如此痛苦…沒有人能理解…死亡將至…"
莉拉僵住了。不是因為聽到聲音,而是因為她理解了這聲音。那不是英語,甚至不是人類的語言,而是一連串嘶嘶的聲響,卻在她腦中形成了清晰的意義。
蛇語。
"來啦……終於來啦……"
莉拉猛地轉身,魔杖舉得更高。聲音似乎來自那張破舊沙發的方向。她謹慎地靠近,心臟在胸腔裡狂跳。
"誰在那裡?"她問道,聲音比預想的更加顫抖。
"幫幫我……我快死了……"
聲音更清晰了,聽起來既像英語又不像。嘶嘶的聲音在她耳中自動轉化為可理解的詞語。
莉拉慢慢繞過沙發,魔杖舉在胸前。一條白色的小蛇盤在褪色的坐墊上,它的身體不自然地扭曲著,鱗片在微弱的光線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那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蛇——純白如雪,卻帶著淡淡的銀色花紋,紅色的眼睛像兩顆微小的紅寶石。
"你是誰?"莉拉用蛇語回應,聲音中的嘶嘶聲甚至嚇到了她自己。她感覺到身後的哈利靠近了一步,幾乎能感受到他的驚訝像波浪一樣衝擊著她。
"終於……主人的血脈……"小蛇微微抬起頭,紅眼睛直視著莉拉,"我等待了太久……"
這不對勁,莉拉想。一切都太…刻意了。但她忍不住靠近那條白蛇,一種莫名的吸引力牽引著她。那條蛇看起來確實奄奄一息,身體不規則地抽搐著。莉拉蹲下身,將魔杖尖端對準它。
"你是誰派來的?"她對小蛇嘶嘶地說。
蛇的紅眼睛突然聚焦在她臉上,那種垂死的姿態一瞬間消失了。"標記者…碎片承載者…"它用蛇語嘶嘶道,聲音低沉而充滿詭異的敬畏。
然後,快得難以反應,白蛇猛地彈起,尖牙刺入莉拉伸出的左手腕。
"啊!"莉拉尖叫一聲,本能地甩動手臂。白蛇鬆開了她,但沒有逃走,而是盤在原地,紅眼睛緊盯著她。
"莉拉!"哈利衝上前,魔杖指向白蛇,"你沒事吧?"
莉拉捂住被咬的地方,感覺一股奇怪的熱流從傷口處擴散。不是疼痛,而是一種微妙的搏動感,與她左前臂蛇形胎記的跳動完美同步。
白蛇仍然盯著她,開始吐出一連串混亂而斷續的詞句:
"分裂的靈魂尋找歸處…血脈中流淌相同的力量…星星之女攜帶著碎片…當月亮遮蔽太陽,碎片將喚醒整體…純與不純的界限將消融…真正的繼承者將在哭泣與歡笑之間認出自己…"
莉拉感到一陣眩暈,這些話語像毒素一樣侵入她的思想。它們似乎毫無意義,卻又帶著某種模糊的熟悉感,仿佛她應該理解它們,仿佛它們就是為她而說。
她的左前臂灼熱得幾乎難以忍受,蛇形胎記似乎在皮膚下扭動。
"什麼碎片?什麼繼承者?"哈利急切地問,顯然也聽懂了這些謎語。他的魔杖仍指著白蛇,但表情變得更加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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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突然扭動身體,以驚人的速度滑向牆角的一個黑洞。"等等!"莉拉喊道,但為時已晚。白蛇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它最後的嘶嘶聲在房間裡回蕩:
"兩個靈魂,一個容器……隻有一個能存活……尋找黑暗中的光明,……"
房間再次陷入寂靜,隻剩下莉拉急促的呼吸聲。她低頭看向被咬的手腕,驚訝地發現那裡隻有兩個微小的紅點,沒有腫脹,也沒有流血。
"那是什麼意思?"哈利問道,聲音中混合著困惑和警惕,"那條蛇是誰派來的?"
莉拉搖頭,她的思維一片混亂。"我不知道,"她老實回答,"但它好像…認出了我。"
"你也會說蛇語,"哈利突然說,聲音中帶著一種奇怪的平靜,"和我一樣。"
莉拉抬頭看向他,發現他的表情變得難以捉摸。她知道在魔法世界,說蛇語被視為黑巫師的特征,薩拉查·斯萊特林最著名的能力,也是伏地魔的能力。
哈利似乎在思考什麼,他看著她的方式變了,既有警惕又有一種奇怪的認同感。"我也是在十一歲時才發現的,"他最終說,"在我釋放了一條巴西蟒蛇後。"
莉拉想說些什麼,但她的左前臂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倒抽一口冷氣。她本能地抓住前臂,感覺胎記下的皮膚灼熱如火。
"怎麼了?"哈利警覺地問。
"沒什麼,"莉拉撒謊道,鬆開手臂,"可能是蛇咬的反應。"她不想告訴哈利關於胎記的事,那感覺太私人了,太…危險了。
哈利緊張地環顧四周,他的魔杖握得如此之緊,指節都泛白了。"有人在操控這一切,莉拉。我們需要告訴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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