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輪不到你來置喙。"德拉科向前一步,魔杖尖這次穩穩地指向艾弗裡的心臟。
艾弗裡看了看德拉科,又把目光落回莉拉身上,臉上浮現出一種古怪的微笑。"你們不明白…她是…特彆的…"
"你再碰她一下,我發誓會讓你後悔活著。"德拉科的聲音如同刀鋒般切入空氣。
艾佛裡緩緩爬起身,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他整理著自己的長袍,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當然,當然,原諒我的…熱情。"他向莉拉行了個古怪的鞠躬,"年輕的萊斯特蘭奇小姐,我們還會再見的。"
盧修斯·馬爾福不知何時已經穿過人群,他的聲音像冰一樣冷。"艾佛裡,你在我的家中侮辱我的家人。你不配再踏入我的莊園半步。"!"
盧修斯·馬爾福的魔杖劃過空氣,聲音冷得像冬日的冰。
一道銀白色光芒擊中艾佛裡的胸口,將他推後幾步。艾佛裡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表情——某種莉拉無法理解的狂熱。
永久驅逐咒生效的痕跡顯而易見。艾佛裡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推向門口。他還試圖說些什麼,但聲音已經變得遙遠而扭曲。
盧修斯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魔杖仍然指向前方,直到艾佛裡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廳入口處。
"好了,小插曲過去了,宴會繼續。"盧修斯平靜地宣布,好像隻是在談論天氣。舞廳裡鴉雀無聲。
每個人都盯著那個剛才還站著艾佛裡的空位,然後目光轉向莉拉,帶著各種情緒——好奇、同情、猜疑,甚至是一絲隱約的恐懼。
"...看到了嗎?她的眼睛..."
…難怪德魯埃拉夫人要把她關起來…"
"...就像她母親..."
"...令人毛骨悚然..."
莉拉站在那裡,感覺雙腿如同灌了鉛。舞廳裡的竊竊私語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牢牢困住。
每道目光都像一把小刀,在她皮膚上劃出細小的傷口。那些聲音斷斷續續地鑽入她的耳朵。如毒蛇般潛入她的意識。
莉拉下意識地低下頭,抬手遮住眼睛,她知道她的瞳孔此刻必定如血般鮮紅。
達芙妮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眼中滿是擔憂。
"莉拉!天啊,你還好嗎?那個瘋子對你做了什麼?"她的手輕輕搭在莉拉的肩上,但即使是這樣友善的觸碰也讓莉拉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布雷斯緊隨其後,他的表情比平時嚴肅許多。"真是瘋了。我父親說艾佛裡家族一直有些…不太正常的人。你知道他為什麼會那樣嗎?"
她強迫自己站直身體,但艾佛裡冰涼手指觸碰她腳踝的感覺仍在皮膚上蔓延,如同一條毒蛇爬行的痕跡。
更可怕的是那種狂熱的眼神,仿佛她是某種值得崇拜的神秘物品。她左前臂的胎記開始隱隱作痛,這讓她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莉拉,"達芙妮又叫了一聲,聲音裡帶著她從未聽過的擔憂,"也許你應該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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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突然緊緊握住她的手。
莉拉幾乎要尖叫出聲,但當她轉過頭,看到的是德拉科蒼白而堅定的臉。
他的眼睛裡有種奇怪的光芒——不再是那種冷漠疏離,而是某種強烈到幾乎可怕的情緒。
"跟我來。"他簡短地說,聲音比平時低了八度。
沒等她回應,德拉科已經拉著她穿過驚訝的人群。莉拉聽見納西莎對賓客們說著什麼,音樂重新響起,但這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遙遠。
她隻能感覺到德拉科的手緊緊抓著她的,溫暖而堅定。他們穿過一片竊竊私語的海洋,德拉科幾乎是半拖著她,穿過大廳,衝上大理石樓梯。
莉拉的心跳震耳欲聾,腿軟得幾乎跟不上德拉科的步伐。他們走過裝飾著馬爾福家族肖像的走廊,畫中的人物好奇地跟隨著他們的腳步。
德拉科看起來很清楚自己要去哪裡,在拐角處突然停下,隨手推開了一扇門,將莉拉拉進去,然後用力關上。
砰的一聲,外界的所有喧囂都被隔絕在外。
這是一間幾乎被遺忘的小起居室,家具上覆蓋著白色的防塵布,窗簾半拉著,隻有一縷月光從縫隙中滲入,給房間蒙上一層銀色的光芒。空氣中漂浮著灰塵和歲月的氣息。
莉拉站在那裡,感到一陣奇怪的脫離感,仿佛這一切都在發生在彆人身上。她的手捂住臉,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雙腿似乎隨時會罷工。
她倚靠在一張舊書桌上,深紅色禮服裙的裙擺如同血液般鋪散在地板上。
德拉科在關上門後稍微停頓了一下,背對著她,雙手抵在門上,頭微微低垂。
莉拉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肩膀的緊繃和顫抖。
當他轉過身來,月光照亮了他蒼白的臉龐。莉拉從未見過德拉科露出這種表情——憤怒、擔憂和某種近乎恐懼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他張開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閉上,隻是站在那裡,看著她。
莉拉意識到自己仍在顫抖,身體背叛了她一貫的冷靜和控製。某種東西在她胸口膨脹,像是要吞沒她。
然後,沒有任何預警,德拉科向前一步,笨拙地將她拉入懷中。
這個擁抱既不優雅也不熟練,像是他從未真正擁抱過任何人。
他的手臂環繞著她,力道大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整個身體都緊繃著。
"沒事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含糊,帶著一絲她從未聽過的顫抖,"你安全了。他再也不能進入莊園。他再也不能…碰你。"
莉拉僵在原地,雙手垂在身側。幾小時前,她還在為德拉科不給她聖誕禮物而生氣。
現在他在這裡,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像是害怕她會消失一樣。
"那個瘋子,"德拉科繼續低聲說,氣息吹動她的發絲,"他怎麼敢…如果我們再晚一點…如果你…"
她感到他的手臂收緊了一些,莉拉的眼睛突然變得模糊,她能感覺到那種黑暗的力量消退了。
一滴溫熱的液體滑下臉頰,然後是第二滴。德拉科的襯衫很快被濡濕了一小塊,但他沒有鬆開手臂,也沒有評論她的眼淚。
他隻是一遍又一遍地低聲重複著:"沒事了,莉拉。沒事了。"
這是他很久以來第一次直接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姓氏。
莉拉感到一種奇怪的安全感從德拉科的擁抱中傳來,溫暖而堅實。
她慢慢抬起手,猶豫了一下,然後緊緊抓住了他的長袍背部,像溺水者抓住救生繩一般。她的臉埋在他的肩膀上,淚水終於不受控製地流下。
"他、他說的那些話…"她的聲音破碎不堪,她自己都幾乎聽不清,"…大家都...看到了…"
"彆想了,"德拉科打斷她,聲音出奇地溫柔堅定,"他隻是個瘋子,喝醉了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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