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最後的防線,"莉拉說,"在一切崩潰之後,至少我還能嘲笑廢墟。"
他們沿著走廊前行,盧修斯和納西莎今天會來,這對德拉科來說意味著雙倍的壓力。
"你父親來信說了什麼?"莉拉突然問道,知道德拉科會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德拉科的下巴繃緊了一瞬:"沒什麼特彆的。隻是期望我不要讓斯萊特林學院和馬爾福家族蒙羞。"他的語氣刻意地輕鬆,但莉拉能聽出下麵埋藏的緊張。
"哈,標準的盧修斯·馬爾福勵誌演講,"莉拉評論道,模仿著盧修斯的聲音,"啊,德拉科,如果你輸給了那個波特,我就把你送去給海格當助手。"
德拉科被逗笑了:"差不多。不過是"送去給韋斯萊當養子"。"
他們走進大禮堂時,隻有寥寥幾個早起的學生。四張長桌幾乎空無一人,但教師席上已經坐了幾位教授,包括一臉陰沉的斯內普和看起來過分興奮的麥格教授。
德拉科和莉拉在斯萊特林桌前坐下,麵對著一大盤應該令人垂涎的早餐食物。但兩人都隻是盯著盤子,像在研究某種特彆複雜的魔藥成分。
"你必須吃點東西,"德拉科最終說道,把一片吐司推到莉拉麵前。
"你也是,"莉拉回擊,往德拉科的杯子裡倒了些南瓜汁。
他們就這樣沉默地坐著,時不時強迫對方多吃一點,仿佛在進行一場溫和的拉鋸戰。
漸漸地,大禮堂開始熱鬨起來。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走進來,分成鮮明的兩派:穿紅色的和穿綠色的。空氣中的緊張感幾乎變得有形,沉重地壓在每個人肩上。
"看他們的樣子,"德拉科低聲說,指了指格蘭芬多的桌子,"好像他們已經贏了似的。"
莉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格蘭芬多確實顯得很自信,尤其是伍德,他正在激動地對隊員們比劃著什麼。
哈利·波特坐在韋斯萊雙胞胎之間,看起來比平時更加蒼白,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哈利的目光穿過大禮堂,與莉拉相遇,那雙綠眼睛裡閃爍著某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她迅速移開視線,想起了他們最後一次談話。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後,我會在黑湖邊等你。如果你不來——那麼我猜你真的選擇了馬爾福的路。"
左臂一陣刺痛,莉拉猛地搖頭,將這個念頭驅散。
今天,她必須是完全的莉拉·萊斯特蘭奇,沒有碎片,沒有黑暗能量,沒有與波特的古怪連接。
"讓他們高興一會兒吧,"莉拉說,聲音冷靜而決絕,她用叉子戳了戳盤子裡的香腸,好像那是格蘭芬多的希望。
"等會兒在球場上,我們會讓他們笑不出來的。"
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來:"有時候你真的很嚇人,萊斯特蘭奇。我喜歡。"
莉拉挑起一邊眉毛:"隻是有時候?我需要加倍努力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斯萊特林的隊員們陸續出現在大禮堂。似乎都像他們一樣食欲不振。
蒙太盯著他麵前的烤麵包,但幾乎沒動。德裡克和博爾機械地咀嚼著香腸,眼睛不時向格蘭芬多方向瞥去。
達芙妮和潘西也來了,她們倆不停地往莉拉和德拉科的盤子裡放煎餅和雞蛋,幾乎要堆成一座小山。德拉科不得不用一隻手擋住盤子,才阻止了潘西第四次往上添加培根。
弗林特走進來時,臉上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微笑,好像剛剛想出了一個特彆惡毒的計劃。他直接走向德拉科和莉拉。
"你們兩個,"他命令道,"吃完就到更衣室來。我有些事情要說。"
莉拉和德拉科交換了一個眼神。弗林特的"戰術調整"通常意味著更多的肮臟招數和更少的道德考量。
德拉科點點頭:"我們馬上就來。"
弗林特離開後,莉拉放下了叉子:"他看起來很高興。這通常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
"希望是格蘭芬多,"德拉科說,儘管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早餐在一種奇怪的緊張氣氛中結束。當他們起身離開大禮堂時,達芙妮給了莉拉一個鼓勵的擁抱,在她耳邊低聲說:"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他們離開大禮堂,沿著通往魁地奇場地的小路走去。五月的清晨空氣清新而濕潤,濃霧籠罩著遠處的山巒和禁林,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朦朧而不真實。
他們走得很近,德拉科的手偶爾與她的相觸,就像是無意的接觸,又像是尋求一種無聲的安慰。莉拉沒有躲開。在這個奇怪的清晨,一切都顯得不那麼重要,又格外重要。
"如果,"德拉科突然開口,"如果我們今天輸了——"
"我們不會輸,"莉拉打斷他。
"但如果,"德拉科堅持道,"我隻是說如果——我父親會——"
"你父親會生氣,學校裡會說些難聽的話,然後生活繼續,"莉拉說,語氣出奇地溫和,"世界不會因為一場魁地奇比賽而結束,德拉科。即使是對馬爾福家來說也不會。"
德拉科看著她,灰色的眼睛在晨霧中顯得深邃而複雜:"有時候我真希望我能像你一樣看待事物。"
"不,你不會想的,"莉拉搖搖頭,"因為像我這樣看待事物,意味著知道沒有什麼真正重要,沒有什麼真正永恒。這不是種解脫,德拉科,這是種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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