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芙妮的笑聲在德拉科摔門而出時達到了頂峰。
"你就喜歡惹他生氣,是不是?"達芙妮擦著眼角的淚水問道。
莉拉看著門口,臉上綻開一個惡作劇般的笑容。
"他假裝很生氣,但你等著看,一會他就會帶著食物和那個隨身聽回來,一邊抱怨一邊假裝那是世界上最艱巨的任務。"
布雷斯發出一聲低笑。"真可惜斯基特沒看到這幕。她會把"古老家族的政治聯姻"改成"世紀愛情童話"。"
"閉嘴,紮比尼,"莉拉瞪了他一眼。"除非你想嘗嘗我的惡咒。記住,龐弗雷夫人隻限製了我的行動,不是我的魔法。"
正巧龐弗雷夫人走了進來。她抱著一堆魔藥瓶,看起來準備好了新一輪的治療折磨。
"實際上,萊斯特蘭奇小姐,我限製了你的一切可能導致傷口重新開裂的活動,包括揮舞魔杖施惡咒。"
她將一瓶冒著輕煙的魔藥放在床頭櫃上,"喝了它,不要抱怨味道。"
布雷斯好奇地探頭看那瓶魔藥。"這是什麼?聞起來像是被遺忘在太陽下三天的臭鼬汁。"
"骨骼再生藥劑的改良版,"龐弗雷夫人簡短地說,"加入了龍血,可以加速過程。味道確實不太好,但效果顯著。"
莉拉歎了口氣,拿起魔藥瓶。藥水在瓶中旋轉,顏色介於惡心的綠色和更惡心的棕色之間。
"敬霍格沃茨,"她假裝舉杯致敬,然後一飲而儘。
味道比她想象的還要糟糕。像是喝下了一隻腐爛的拖把,上麵還粘著海格小屋附近的什麼可疑物質。
她的臉皺成一團,差點把藥水吐出來。
"斯萊特林的尊嚴去哪了?"達芙妮忍著笑問。
莉拉瞪了她一眼,但還是咽下了藥水。"斯萊特林的尊嚴剛剛被龐弗雷夫人的藥水殺死了。我覺得我可能永遠失去了味覺。"
接下來的一小時,他們談論了學校裡的各種八卦——從斯內普洗發水的新品牌,到媚娃可能來霍格沃茨參加神秘活動的傳言。
莉拉時不時瞥向門口,不自覺地期待德拉科的歸來。她討厭這種感覺——像是缺了什麼似的——但同時,她又無法否認自己確實在等他。
德拉科最終回來了,帶著她要求的所有東西。更令人驚訝的是,他的另一隻手裡確實拿著莉拉的麻瓜隨身聽。
"我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他走進來,把盤子放在莉拉床頭櫃上,小心翼翼地用兩根手指夾著那個隨身聽,好像它隨時會爆炸一樣。
"我,德拉科·馬爾福,像個麻瓜一樣在樹下撿垃圾。"他皺著眉頭說道,仿佛剛剛完成了一項極其屈辱的任務。
但他看起來並不像他聲稱的那樣被"使喚"感到惱火。事實上,當他將食物一一擺在她的小桌板上時,眼中有種幾乎可以稱為滿足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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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被需要,莉拉偷偷的想,即使他裝作討厭。馬爾福家的小王子,習慣了命令彆人,卻在取悅彆人中找到了奇怪的滿足感。
"這不是垃圾,"莉拉糾正道,接過隨身聽,熟練地按下播放鍵,"這是文明的標誌。"
一陣莉拉喜歡的麻瓜搖滾樂立刻從耳機裡傳出。德拉科皺起眉,但奇怪地並沒有做出更加厭惡的表情。
"我該在晚上帶瓶火焰威士忌來,"布雷斯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讓這個病房變得更有趣。"
達芙妮翻了個白眼。"然後被龐弗雷夫人抓到,扣光斯萊特林所有分數?不了,謝謝。"
"她說得對,"西奧多也站了起來。"而且我們該去準備變形學複習了。弗立維教授暗示過,今年的咒語考試會涉及無聲咒的理論基礎。"
"書呆子,"布雷斯歎了口氣,但還是跟著站起來,"莉拉,好好享受你的"假期"。"
三人離開後,醫療翼恢複了寧靜。阿爾忒彌斯從包裝紙堆裡優雅地跳下來,輕盈地落在莉拉的床上,蜷縮在她的腳邊。
德拉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莉拉小口吃著蘋果派。
"你知道,"莉拉嚼了一口派,滿足地眯起眼睛,"我從來沒覺得蘋果派能這麼好吃。"
"那大概是因為這不是普通的蘋果派。"
德拉科靠在椅背。"而是來自皮姆西的傑作,由我親自配送。"
莉拉有點驚訝,但還是擺出一副冷酷的表情,斜眼看他。"這是在暗示我應該表達感謝嗎?"
"梅林啊,不,"德拉科做出震驚的表情。"我可不想見證曆史性的一刻——莉拉·萊斯特蘭奇說"謝謝"。世界可能會因此終結。"
莉拉輕笑,隨即又因肩膀的疼痛皺眉。阿爾忒彌斯敏銳地抬起頭,異色的眼睛盯著她。
"疼?"德拉科問道,聲音突然柔和了一些。
"不,"莉拉立即否認,然後歎了口氣,"好吧,是的。但這比我在德姆斯特朗受的傷輕多了。"
"那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德拉科皺眉。
莉拉咬了一口肉桂餅乾,思考著如何回應。她知道德拉科的語氣下隱藏著什麼——一種她不確定是否應該回應的情緒。
德拉科突然站起來,又開始整理床邊堆積的禮物。"你收到了整個斯萊特林的崇拜,甚至還有一些拉文克勞的。"
他動作利落地分類著——糖果在一堆,卡片在一堆,雜物在一堆。甚至連那些皺巴巴的包裝紙,他都試圖用手指撫平邊角。
莉拉早就注意到這一點——德拉科的世界裡,每樣東西都有其專屬位置。襪子按顏色折疊,書本按高度排列,甚至魔杖總是精確地放在床頭櫃的正中央。
她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他是如何將整理這樣的小事也做得如此莊重,仿佛這是一項值得馬爾福繼承人全神貫注的任務。
突然,德拉科的動作停滯了。他手中拿著一個巧克力蛙包裝,眉頭緊鎖。莉拉感到一陣不祥的預感從脊椎爬上來。
"這是什麼?"德拉科的聲音出奇地平靜,手中展開一張小紙條。
莉拉知道那是什麼。她的左前臂胎記開始微微刺痛,一種熟悉的感覺。她不需要讀那張紙條也知道上麵寫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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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弗雷夫人說你醒了。你傷得那麼重…而我不能去看你。
聽著,我知道我們上次談得不歡而散,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弄清楚那些奇怪的事情,還有布萊克的事。
6月6日,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後。晚上,海格小屋旁的禁林邊緣。我會在那裡等你。我們需要談談。
巧克力蛙是給你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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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轉向她,灰色的眼睛冷得像冬天的湖水。
"波特?"他簡短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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