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莎的眼神變了。不是惱怒,不是責備,而是一種莉拉幾乎從未見過的東西——擔憂。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擔憂。
"當我看到你受了那樣的傷,"納西莎說,聲音異常平靜,但雙手輕微顫抖,"我以為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她沒有說完,隻是搖了搖頭,仿佛那個想法太可怕,無法用語言表達。
莉拉感到胸口有種奇怪的溫暖,但隨即被內心深處的警惕所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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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讓您擔心,"莉拉說,聲音比她想要的更加正式,"但德拉科的勝利應該彌補了這一點。"
納西莎搖了搖頭。"莉拉,你真的以為我會把一場學校比賽看得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這個問題直接而真誠,讓莉拉措手不及。
她想說"是的",因為這是馬爾福家的方式,不是嗎?榮譽、勝利、家族名聲高於一切。
但納西莎眼中的某種東西讓她無法說出這些想法。她伸出手,輕輕整理莉拉額前散落的頭發。
"當我看到你躺在那裡,"納西莎聲音輕得幾乎像是自言自語。"渾身是血,一動不動,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那一刻,我意識到我已經失去了太多——我的姐姐,我的家族,太多太多。我不能再失去你,莉拉。我不能。"
"從前,當我看到你,我隻看到貝拉的影子,"納西莎說,聲音很輕。"你有她的眼睛——不是顏色,而是那種眼神。那種看透一切卻又不屑一顧的眼神。"
莉拉不知該如何回應。在德姆斯特朗,在德魯埃拉身邊,情感是被藏起來的東西,是弱點,是不該展示的破綻。
納西莎似乎理解她的沉默。"一開始,你隻是我姐姐的女兒,"她的聲音恢複了一些冷靜,"但這幾個月裡,我開始把你視為...更多。"
她望向窗外,然後又轉回來看著莉拉。
"我們布萊克家族不習慣直接表達情感,這點你應該已經注意到了。但有些事需要被說出來。你是這個家的一部分,莉拉。不管發生什麼,都是。"
莉拉感到胸腔內有什麼東西膨脹,幾乎令人疼痛。她想要回應,想要說些什麼,但發現自己的聲音被某種強大的情感堵住了。
納西莎握住了莉拉的手。她的手冰涼而柔軟,與德魯埃拉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完全不同。
阿爾忒彌斯似乎感應到了她的情緒波動,輕輕蹭了蹭她的手臂,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
"謝謝您,"莉拉最終說道,"為了...一切。"
納西莎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捏了捏她的手,這個簡單的動作勝過千言萬語。
門再次打開,德拉科端著茶盤走進來,龐弗雷夫人跟在後麵,手裡拿著幾瓶藥水。
德拉科的目光立即鎖定在莉拉的臉上,顯然注意到了她的眼睛有些發紅。
他把茶盤放在小桌上,給母親倒了一杯,然後是莉拉,眼神不時地在她們之間遊移。
"母親,"德拉科開口,聲音中帶著好奇,"你們談了什麼?"
納西莎接過茶杯,優雅地啜了一口。"隻是家族事務,德拉科。女性之間的對話。"
德拉科挑起一邊眉毛,顯然對這個模糊的回答不滿意。他坐在床的另一側,拿起一塊餅乾。
"家族事務?"他追問道。
莉拉和納西莎交換了一個眼神,一種無聲的理解在她們之間傳遞。
"沒什麼特彆的,"莉拉說,接過德拉科遞來的餅乾,"隻是一些關於布萊克家族曆史的討論。"
她停頓一下,"還有關於我有……多幸運的討論。"
德拉科的表情變得柔和。"是的,"他說,聲音比平時更加真誠,"你確實很幸運。我們都是。"
正在這時,阿爾忒彌斯突然全身緊繃,眼睛死盯著房間遠處的角落。
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它便如同一道影子般從莉拉的床上竄出,朝醫療翼牆角的藥櫃疾速衝去。
"阿爾忒彌斯!"莉拉喊道,但那隻貓已經鑽進了櫃子底下的陰影中。
藥櫃後傳來一陣慌亂的窸窣聲,接著是什麼東西掉落的輕微聲響。
阿爾忒彌斯從櫃子下鑽出,嘴裡叼著一小塊灰布料,眼睛仍緊盯著窗戶下方的一個小洞,尾巴異常蓬鬆地抽動著。
"那隻貓總有一天會把自己逼瘋,"德拉科評論道,明顯對這個插曲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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